太子府。
晏祁歇接过裴太医配好的伤药,眉梢微挑,“你配的药都是刺痛得紧。”
裴太医候在一旁,拱礼道:“殿下误会了,往常是殿下喜欢上最刺痛的,卑职配的这个伤药不痛的。”
晏祁歇还是不信,起身走去一旁,拿过匕首划破大掌,亲自体验了一把…
还真不痛。
裴太医怔愣住:“??”
真不至于啊。
再说,人殷大小姐睡得死死的,哪里懂得疼痛的知觉。
得知伤药并无刺激感,晏祁歇这才小心翼翼地给殷令九上药。
裴太医埋头偷偷瞧着。
这段时间来,上太子府出诊的次数最多,不是太子爷就是这殷大小姐。
这两人八字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动不动见血。
这万一成了亲,自己还是搬来太子府住下算了。
省得跑来跑去。
上完药,晏祁歇轻轻捻好被褥,深深望着沉睡的人儿,眉眼冷峻,嗓音却是夹着柔软,“裴太医有药吗。”
裴太医一头雾水:“殿下想要什么药,莫非…迷药?”
这殷大小姐差不多该醒了。
照太子爷的性子,保不准想把殷大小姐迷晕关太子府里。
晏祁歇轻轻敲着殷令九光洁的额头,“罢了,药吃多脑子会坏掉的。”
万一坏掉,又不爱自己了怎么办。
他这一嘲,把人嘲醒了,殷令九缓缓睁开眼眸,周围的一幕…又是他的床。
裴太医匆匆收拾药箱跑得那叫快。
殷令九见裴太医跑,她也想跑,锦被刚掀开,身子又被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掌按了回去。
“又想跑去哪。”
殷令九望向他,扫过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原本到喉咙的话,变成了哼了哼。
四目相对,晏祁歇慵懒的笑笑,“聘礼殷祭年收了,你自己看着办。”
殷令九瞥了瞥嘴,“那你让他嫁。”
晏祁歇欺身压下,一如往常的俊脸,挂着令人沉迷的笑意,“就要你。”
殷令九被压得差点喘不上气,用尽全力也推不开,他炙热的气息,低沉如魔的嗓音,密不透风的包裹着她。
“殿下别太过份!”
这种奇奇怪怪的动作,奇奇怪怪的挣扎。
比如,她越反抗越令晏祁歇承受难以隐忍的刺激。
似乎只有此刻的沉溺才能令他感受到一丝真实。
男人喉咙发紧,气息充斥着浑浊,薄唇轻轻咬着她紧抿的唇瓣,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
殷令九脑子轰的一下,飞速眨着眼眸看着近在迟尺的俊脸,然而,他的表情,一看就没有在想好事儿。
刀!
刀在那!
她想劈了他!
“夜风!”
他掰过女子的脸,血色的眸子带笑,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这是太子府,他进不来。”
殷令九使劲蛮力推,一顿窝火,“你且试试,我弄死你。”
“怕了?”晏祁歇半掀眼眸掠过她迷离的眼尾,深深埋下头,下鄂蹭在她的颈窝里,“殷令九,你怎么对我的……嗯?”
“你竟敢不要我?嗯?”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质问。
殷令九整个人彻底没了,殷祭年啊晏祁歇,你怎么能为了区区嫁妆就把闺女卖了!
是她差钱吗!
殷家差钱吗!
“晏祁歇,放过我吧。”
晏祁歇拦住她不堪一握的腰枝,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蛊惑,“别动,否则…”
否则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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