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令九淡淡一笑,纤长的指节划过男人金丝纹绣的祥云纹,一划一下,指尖消融,半响,她牵着自己的马走了。
“心悦殿下还来不及,对吧。”
晏祁歇凝视着她的背影,你也不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调戏,是跟马说话还是跟自己说。
她怎么可样,似乎把他哄到了,下一秒,她都能随时不要他。
殷令九走了许久路,才发现太子爷还原地不动,她暮然回首轻轻唤了声,眼眶都润了,“殿下,脚疼。”
晏祁歇头疼头疼,又心疼心疼。
他迈步向前,大掌揽过殷令九的腰肢横抱在怀中。
殷令九双手揽上男人的颈脖,盯着矜贵优雅的轮廓瞧,真就好看到他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殿下怎生得这副万人斩的模样,哪家姑娘逃得过。”
晏祁歇剑眉轻挑,哑着嗓子,“胡说八道什么。”
只见殷令九轻声道,“这条路,真的不好走。”
他抱着她,步伐安静且沉稳。
“别害怕,以后都有我,我做你的阴符。”
背影渐渐远去,风起波澜,卷过男人丝质黑色衣袍,折射出沉淀的雍容。
两旁的杏花,秋风似都在用尽毕生的温柔将它吹落。
回到宫门时,怀里的美人已经睡熟。
宽大的龙床上,晕红色的纱缦,帐上遍垂琉璃洒珠,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晏祁歇捻好锦被,刚起身,腰间的玉佩暮然与殷令九的佩带交缠在一处。
晏祁歇只得伸手扶过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修长的指节轻轻解开,连同她腰间的丝带…
身上传来的指腹摩挲让她迷迷糊糊地弓起身子翻了个身,柔软青丝落在雪白的颈肩,风韵很欲。
晏祁歇眸色一沉,鼻尖呼吸得全是女人独有的香软,接而被玉佩带动身子前倾,就差一点点压到她。
男人混浊的气息扑面而来,殷令九暮然睁开水眸,容颜矜贵俊美的太子爷正脉脉凝视着自己…
他看她的眼神,就很脏…
这真的是世人口中那个凛然正气不容侵犯片叶不沾的太子爷吗。
榻上的女子黑发铺枕,衬得肌肤雪白惑人,绝美的容颜此刻染上薄红,妩媚地能滴出水来。轻薄的里衣半掩半遮,勾得男人一双墨沉沉的眸子极具倾略性的掠过她每一丝颤栗,掠过她迷离的眼尾,让他想挪也挪不开。
晏祁歇喉结上下滑动,一路摧毁所有理智,什么君子有三戒坐怀不乱等再次抛之脑后…
他的声音染上情裕,磁性低沉,带着令人沉溺的蛊惑,“不要折磨我…”
在迷离中沉浮的她双手揽上男子的脊背,触手的衣裳丝滑,衣物内的肌理蕴含着可怕的爆发力,他的话更令她心中一荡,她听见自己低低地应,“你快走开。”
晏祁歇将头埋在女人颈窝之间,掠得女人不可抑制地颈脖后仰。
一步一步地引他堕入黑暗的深渊。
……
那一夜他如魔附体,一刻都不想放过她。
她浑身上下提不起力气,软着嗓子,“传言果然会骗人。”
男人笑着从她身后将人揽在怀中,“谁又骗你了。”
她满是委屈:“世人,世人都说殿下片叶不沾,你觉得你像吗。”
“夫人全身上下都是绝色,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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