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马终到渊国城池。
马车内。
殷令九又睡过去了,外头一阵吵杂,她醒来时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这一路来,他都在看卷宗,处理奏折。
他真的有很多事要做。
渊国的储君,大胤的君王哪那么轻松。
晏祁歇搁下卷宗,声音微哑沉闷,“醒了?”
殷令九点头,“你忙。”
晏祁歇抬手轻理她散乱的青丝,“路过朝歌了。”
大胤回渊国京城最好的路并不路过朝歌。
怕是他特地准备。
玄幽氏的族人非得拦着。
闻言,殷令九匆匆穿好云鞋,掀开马车帘看着熟悉的场景。
朝歌玄幽是一座小城,却也不失繁华。
朝歌围山绕水,地处洼地,常年四季宜春,是种植养草药的好地方。
入眼帘便是玄幽中的医师们扛着锄头跑过来,激动的大喊,“族长,您来了!”
殷令九轻松跳下马车,众人瞧着自家族长活灵活现的出现,提了好多年的心松了不少。
阴符啊,你终于不来折磨人了。
“大宗师们都入京城了,我们怕京城装不下便没去,不能看族长大婚着实遗憾。”
玄幽氏族人多,除了本是玄幽姓外还有从五湖四海来学医的,去京城也没人管草药,挺遗憾的。
殷令九虽不姓玄幽,可到底玄幽能有今日皆是殷令九给的。
殷令九温柔地笑,很安静,“没事,我来看看你们。”
玄幽中人,“族长真好,要不族长别走了,我们去烧菜。”
立在马车边上的晏祁歇轻轻咳了两声。
他这一咳,些是被误会惨了,离开时玄幽氏的人搬来几箱千年血参。
晏祁歇从头到尾沉默不语,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太子爷不要,影二要。
影二倒也不客气,“要要要!太子妃的娘家人真是富有渍渍…”
仗着那么多娘家人撑腰,这以后太子爷的日子得多难过。
“殿下,你真得吃吃,这血参延年补气补…”
晏祁歇慵懒挑眉,“说什么。”
影二很认真地点头,“殿下处理国事操劳。”
一转眼。
殷令九人又不见了。
晏祁歇又头疼了。
实在不忍看那手足无措的姑爷寒沉着脸,看看,冷得可以掐出冰水。
玄幽氏只好领晏祁歇去往玄幽大殿。
看到那道身影端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什么,晏祁歇松了口气。
总是担忧她不要他。
她会丢下他。
晏祁歇不紧不慢地走到殷令九身后,微微弯下腰,低沉出声,“在写什么。”
殷令九搁下金印笔,抬指抚了抚漂亮的三个字,“玄幽的族谱,添上你的名字。”
玄幽的族谱一旦印上便再也除不掉。
玄幽族谱上的名字都是她的人。
所以,她在承认他是她的人了。
晏祁歇温柔地笑笑,黑玉般的凤眸散发着浓浓的暖意,是在世人面前不曾有的温柔,“那以后得抱紧夫人的大腿。”
殷令九偏过头,双手圈住对方的颈脖,“堂堂晏祁歇,需要抱大腿吗。”
窗檐投射进来细碎的阳光,男人薄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在光的照射下更显迷人,“当然需要。”
殷令九收回手,继续翻阅族谱上的每一个名字。
每一个都是她用心印写下去的。
晏祁歇注意到族谱上的日期。
十年前?
他的太子妃打小就是玄幽的族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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