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收回目光,越是憋不住想笑。
“细封离仇的事,殿下是真的生气的。”
“殿下自个都在气头上,冷静下来后都是先哄她…麽麽说,殿下是有多爱她。”
林麽麽欣慰的笑了笑,“其实她也不想走,她若想走,殿下根本拦不了…”
殷令九身上可是有元德大祭司的半生修为。
确实,殷令九也不想走。
但也是,真的生气。
影二问道:“那…那这事,麽麽怎么看。”
林麽麽也是刚通过影二了解全因后果,“殿下不过是要太子妃一个解释,给了就无事了。”
“也从未见过如此小气的太子殿下,占有欲太强。”
下人们再偷偷望着站在院中的太子爷,俊美的容颜,满是委屈。
该。
不,绝不怜悯。
“散了散了,先让殿下睡几日书房,给殿下能的。”
“赶紧跑啊,等下太子爷喊我们拆门可怎么办。”
想到此,府内一众下人窜得如同老鼠遇见猫。
独留影二愣在原地。
他们,哪边的。
晏祁歇修长的手抵在鼻尖,微不可闻咳了声。
影二默默从柱子后钻出来,“……殿下。”
晏祁歇默默看着那扇掩紧的门,里面的烛火暮然熄灭得干干净净…
好无情。
夜风吹起,院中盛开的梨花瓣瓣如微雨般轻轻飞。
却也不敢靠近周身寒气逼人的男子。
影二低头笑笑。
他家太子爷,好可怜。
好可怜呐,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祁歇闷哼一声,声音冰冷而无情,“明日,太子府的落叶,全由你扫。”
影二:卧槽!
天爷,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惩罚他这个小可爱。
太子府那么大一个…
太子妃,对不住了,影二手放在嘴边,“殿下,装病。”
“殿下倒啊,属下喊太子妃起来。”
晏祁歇睨了眼,脚下冰冷的地板。
孤堂堂太子,怎可…躺地上。
影二一不做二不休,大喊:“太子殿下晕倒了!”
然,寝殿无任何动静。
“……”
影二手抖的扶起还真倒的太子爷,还是手抖的拍掉太子爷黑袍不慎沾染的灰尘与花瓣。
“殿…殿殿下恕罪,是…是是属下的错。”
太子爷大步离去,闷沉出声,“扫三日。”
影二心酸的抹了把冷汗。
终究,是自己承担了所有。
影二走去后院拿来扫帚簸箕,静静地扫着院中的花瓣,“哎,书房没有锦被的,也不知太子殿下会不会冷…”
个屁。
其实什么都有。
但是,殷令九不懂。
半响。
门咯吱一声开了。
殷令九抱着锦被站在门口。
影二抱紧扫帚,赶紧走,“我没空,我扫地…太子妃自己去。”
殷令九扫了眼四周,诺大的太子府竟然静悄悄的。
人都哪去了。
刮过的风,满是冰冷。
殷令九叹了口气,抱着锦被,穿过廊坊来书房。
抬脚推开书房的门。
入眼的便是奢华精贵的布景,香炉升起的紫烟,气息干净,幽静美好。
然,晏祁歇正在换衣物。
晏祁歇手顿住,抬起凤眸看她。
站在殿门的女人,红色的软纱裙迎风摆动,衬得柔光如腻的肤色很白。
殷令九神色无一丝动容,也依旧细眉妖态,抱着锦被的手,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
干净剔透。
夜风吹,柔软的青丝轻轻吹。
入了秋,些是穿得单薄,殷令九不由打了冷颤。
晏祁歇修长的手披好丝质的黑色长衫,慢慢走去殿门。
一把将人横抱在怀里,不轻不重的步伐。
鼻尖传来淡淡的清香,男人半敞的丝质黑衫下,一片滚烫的白,殷令九瞬间屏住呼吸。
床锦被无情丢下原地,殿门无情关上。
晏祁歇垂眸望了眼怀中的人,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沙哑又无比好听,“担心我?”
殷令九连连摇头,“没有。”
晏祁歇轻声笑笑,无比温柔,“这里什么,都有。”
闻言,殷令九便被放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
她被影二骗了!
人家堂堂太子爷,怎会缺这种的东西,诺大的太子府会缺?
书房里,床褥很华贵,简直是顶好的料子。
可是堂堂太子爷用呢。
哪能用粗糙的布料伤着太子爷尊贵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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