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顺势接住太夫人,银针刺穴安排上,云薇等得就是把她气吐血气昏。否则她不会说太多。
天九不太敢靠前了,云薇说得那些话是他小小一个悬廷司的差役配听到的吗?
正常流程是太后宠淮阳王,淮阳王宠爱靖王,靖王听云薇的,去掉中间那两个男人,就是老太后听云薇的!
话本子中霸道王爷出面护着心仪的女孩子不稀奇,可云薇又会挖坑埋人,又有杀人诛心的手段,难怪靖王都没有跟过来就近保护,云薇根本就不需要。
姜家男人都被带去了悬廷司,姜家女眷们关在了威远伯府后院一排罩房之中。
以前都是最低贱的奴才住所,如今她们被关了进去。
就这……已经让三太太对云薇感激不已,千恩万谢。
女孩子们曾经戏弄过云薇,此时吃点苦也好。
云薇脾气不好,好歹让云薇惩戒她们出了往日受的气。
以后云薇不会再找她们算账。
可是她们还有以后吗?
隔壁威武将军府听到这边的动静,一向爱看热闹的太夫人不敢冒头,听到奴才回禀隔壁的太夫人被带走之后,她好半天没缓过来。
“快去把我儿子叫来,就说我要死了,让他快回来。”
她心头又沉甸甸的,眨眼就是一身的冷汗,好似有灾祸降临。
威武将军从衙门中回家,进门时,他神色如常,不过面色比往日难看上一分,“母亲唤我来有何事?”
太夫人把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亲自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问道:
“你同我说实话,隔壁闹出来的事是不是很严重?我听说是隔壁老太太勾结反贼绑了云姑娘……”
威武将军点头道:“绑了云姑娘还好说,她勾结反贼,一旦查实了,姜家满门都不能活。”
太夫人面色灰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反贼?那是随便都能撞上的?”
“母亲,您这是……”
威武将军搀扶起老太太,惊讶说道:“前两日你说帮我,莫不是绑走云姑娘的人是……你?”
老太太伸手堵住儿子的口,慌忙道:“禁声,不是,不是我。”
“娘还不说是实话吗?您是不是想让悬廷司的人来问你?”
“……我……”
老太太声泪俱下,哽咽道:
“我就是气不过,一个寡妇,你看上了,她不知感恩戴德,反而屡次三番拒绝你,伤你的面子,还用给你治伤威胁你,我想着让她着急,我真没勾结反贼,只让人找了几个地痞绑走她女儿。
“我发誓从未想过伤害她……就是把她藏个一两日,然后你再帮忙救出她闺女,她总不能再冷冰冰对你了。
就算她不肯嫁你,往后你腿疾再犯了,她好意思不救你吗?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不靠着你救云薇,还能靠着不是官的云中君?云薇不是云默亲生的,云默肯定不会尽力帮忙。
“太后娘娘不肯赐婚,我见你日渐消瘦,整日不开心,每天都看着她的画像,我心疼极了,就是想着帮你一把。”
“娘这不是帮我娶媳妇,是嫌弃我死得不够快。”
威武将军咬牙切齿说道:“您糊涂呀,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来?先不说云薇是不是你能绑走的,姜氏也不会因我对她女儿的救命之恩就肯嫁我。
“我是皇上的心腹爱将,手中掌握着十二京营之一,一旦同反贼牵扯上,皇上纵然相信我的忠诚,他还会把兵权交给我吗?
“没有兵权的将军在朝廷上连个御史都看不起。我娶姜氏,除了青梅竹马的情分之外,我看重她能让咱们家真正成为名门。
你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你说过家族责任,我一直记得,再喜欢她,她不配为将军夫人,无法撑起这个家,我会娶吗?”
太夫人抹着眼泪,磕磕巴巴说道:“我……我不知道啊,你又没同我说,如今悬廷司找上了威远伯爵府,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擒拿我了?”
威武将军颓然坐了下来,眼底的光渐渐熄灭,把身上的铠甲脱掉:
“等吧,等着看云薇何时能从威远伯太夫人口中探听到真相,随大皇子出征,我去不了。”
“去不了?为何去不了?”
太夫人扑到儿子面前,抓住儿子的手:“你不是说过这是皇上统一天下最重要的一战,而且同未来太子有了袍泽之情,你以后的仕途也会一番平顺。”
“我去了,半路上再被皇上叫回来吗?您再自作聪明做了什么,我的脑袋都保不住。”
这个机会他的确等了太久太久,宁可暂且放下同云默争夺姜氏的心思。
他熬夜看地图盘算如何进兵,如何攻克川蜀,甚至担负着皇上的秘密重任——不能让皇上的结义兄弟活着。
皇上不希望大皇子亲自动手杀川蜀王,他是做这事的最好人选,以往都是大皇子身后的靖王殿下做的。
“我以为娘同隔壁的太夫人不一样,以为您同老太后纵然识字不多,也是个在相公过世后撑起家抚养儿女的聪明女人。”
威武将军口中满满都是苦涩:
“娘连隔壁那位都不如,她是欲望太大,终是害了一家人,您是没有坏心,可不知分寸非要逞强乱插手管事。
您去京城打听打听,谁敢招惹云薇?只有您当她人畜无害,当她是寡妇养大的拖油瓶!
倘若她就是个会哭的小姑娘,董任同姜明熙会成为京城笑柄吗?您也不看看心仪她的人是谁,靖王殿下同三少!
这两位当世人杰会仰慕上寻常女孩子?”
“我现在就去自首,一切都是我干的,悬廷司总要讲点道理吧。”
“悬廷司就不是一个讲证据的衙门!”
威武将军拽住母亲,“您出门去自首,坏了云薇的好事,下一步她就要对付我了。”
“那……那怎么办?”太夫人傻愣愣问道:“这不行,那不行,我怎么才能保住你呀。”
“等吧。”
威武将军缓缓合上眸子,沮丧道:“等到真相大白那一日,兴许她能放您一马,不过我们家再进一步的机会是彻底没了,姜氏……我再不敢奢望了。”
淮阳王府,淮阳王妃瘫软在床榻上,任由奴婢捏着按摩手臂。
“为女侯捶腿按摩让奴婢做就成了,哪用得上您亲自去做?”
“母亲说我按得才舒服。”
淮阳王妃一脸愁容,儿子寻花问柳不肯回来,女儿每天都去昭阳殿,丈夫把一个野杂种当做宝贝疙瘩,没有一件让她顺心的事。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威远伯太夫人被抓去悬廷司,说是同反贼绑架云薇有关。”
“砰!”
淮阳王妃手中杯盏落地,报应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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