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本来想延用第三人称视角】
【突发奇想,试试第一人称视角】
【大家可以当做】
【“无意识快穿剧本”】
【求个月票~】
“白主管,这周有公司活动,你去不去?”
“就是就是,小斐你怎么说也升职了,都入职工作一年多,不去一次, 也显得太不合群了!”
“谢谢大家,我这周确实还有事,就不跟大家一起了,下次一定!”
白小斐一边整理好自己的文件,一边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因为性格使然,加上她这些年工作经验, 她自然不会说, 她之所以一直没有参加公司活动, 是因为自己正在上夜校——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往好听了说,是她白小斐努力上进,不好听的,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了。
在这种女人扎堆的办公室,不乏一两个充满了“雌竞”心理的女同事,转头,就听到另一个女同事,阴阳怪气道:
“白主管不愿意去,咱们何必为难人家呢?说不准人恋爱了?小两口甜蜜着呢?没看平时加班到十点十一点,现在一到周末十点还没到,白主管就收拾东西了?”
白小斐脸上的笑有点尴尬,没有针锋相对意思,但还是澄清道:“没谈恋爱,就是家里有事——而且我工作已经忙完了,你们也抓紧,周一好我好交差……”
说完把重要文件锁到抽屉,拿了抽屉钥匙, 拎着包,打卡下班。
走出办公室,远远还能隐约听到女同事的讥嘲,“呵——装模作样,不就升个职?看她得意的,你好好心邀请她一块参与活动,你看人把你当一回事儿?”
“她怎么升的职,别人不知道,你跟我还不知道?论资历你在公司三年了、论能力你也比她强,再不济,也是我,她才来一年,凭什么?”
“你看她身上穿的,永远就那么两套……那衣服都要洗白了,总不能是送礼吧?”
“行了,别说了,小心被听到!”
“听到了就听到了,就她那个胆子,还敢去告我们状?”
白小斐听着越来越远的声音,绷着脸,揣紧手,又松开,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最后还是没能撑起胆子,去跟她们争论,想到明天一整天都有课,吐了一口气,按了电梯。
……
下了楼,天已经很黑了,这个点还有公交,但白小斐自己有车——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不贵,是她从旧货市场淘的,三百块,能够抵她一个月的房租了。
每个月能够省下两百块交通补助,一年就是两千四,一年换一辆,也完全值得!
想到这里,她素净的脸上,微微露出满足的笑容。
至于帝都哪里找,一个月三百块的房子?
地下室呗。
公司本身是有宿舍的,但白小斐没住,为了公司一千块的租房补贴,她住到了离公司不算远的街道地下室,每个月扣下三百房租,自己还能攒七百块。
白小斐也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但身边的人,明明白白告诉她,“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过帝都的地下室也很为很多种。
白小斐住的不好不差,十平米的房子,摆着三张架子床,六个女的住一间。
都住到地下室了,也不能奢求,室友有多好、多爱卫生。
但白小斐是个爱干净的,所以为了勉强保持宿舍的卫生,白小斐蹬了四五十分钟自行车回到地下室宿舍,除了排队洗澡,就是尽力打扫一下宿舍。
洗澡的时候,白小斐还尽力检查了一下逼仄洗浴间的各个角落,确保安全,然后又把带过来的帘子搭到有可能安插摄像头的位置,才放水洗澡!
宿舍室友跟公司的人相比,不坏,但脾气不大好。
即便帮着收拾宿舍,别人不一定会领情不说,要是碍人眼了,还要遭到几句冷嘲热讽。
“都住到地下室了,还弄那么干净干嘛?能住人就行了,别捯饬来捯饬去的,你不睡别人不睡了?”虽然会吵吵两嘴,每次都会说,但打扫到她们自己位置,这些人多少还会配合一下。
有时候,闲了,这些人也会问上两句,
“你说这你长相,工作条件,有公司不住,住地下室,你图什么?”
几个室友,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了,也就白小斐一个小年轻,还挤在这破地下室。
白小斐也就笑笑,“图踏实、图钱!”
可能也正是白小斐的这种性格做派,虽然咋公司不大受同事待见,但室友对她勉强也还客气,除了偶尔被她折腾烦了,冷嘲热讽两句,平时做个宵夜了,也记得给她留上一碗。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比如地下室很潮湿,她本来租进来也不算晚,但被后来的一个阿姨挤到了下铺,半夜阿姨还翻来覆去的,晃得她睡不太好。
还有屋里除了她,基本都打鼾,好容易睡着了,这几个中年女人,还有起夜的习惯,起床动静还很大。
白小斐跟她们说过,她们口头上答应了,转头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她也想换一间,但房东安排的另几间都是那女混搭的,房东太太倚在通道,“还换吗?”
她瞅一眼,又选择回到了原本的宿舍,说什么,也安全些。
用房东太太的话说,“也就看你干干净净的,给你安排好的,你以为,别几个,能有这么好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多交三百块,能给你换个小单间!”
总共六百块?还是地下室?白小斐想了想算了,不如就原地不动。
“反正就是住一晚的问题。”她安慰自己。
平时为了不呆在地下室,她宁愿留在公司加班,困了,就在公司打个盹。
不然,又没有加班费,都是“义务”加班,谁乐意呆在公司加班?
至于为什么不投诉公司,或者干脆找个兼职——
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一个中专毕业的,哪里懂这个怎么投诉?
兼职也不是没做过。
但要么两边时间不合适,要么就是工作时长不固定。
而且,她每周一到周五,有三天夜校课程,她也很抗拒跟人沟通,就不了了之了。
“等拿到了毕业证,再说,到时候,一切就会好转起来吧?”
收拾完了,又重点擦了一遍床板、席子,最后从床铺上的大号编织袋里,把干净的棉被铺好,看了眼床头边的闹钟,十一点半,调好闹钟,把台灯关了。
想到刚升了职,多加了一千块的工资,黑暗中,她难得微笑。
耳边那些鼾声、还有上铺阿姨的翻来覆去,造的床铺嘎吱作响的声音,好像都不那么刺耳了。
给花了三百块买的山寨手机充上电,缩在还算暖和的被子里,开始想事情……
“今天已经九号了,得找个时间跟财务说一声,看看能不能把这两笔钱,分开发,又或者,先发到我的卡里,然后我再转给家里……”
……
早上六点,闹钟一响,白小斐眼睛还眯着,手已经扒到了闹钟上。
关了后,警惕打量了一眼屋里,意识到没吵到别人,这才掀开被子,摸摸索索起身。
十月的帝都,天已经转冷了,一大早寒气有点重。
套了件被洗的明显不大暖和了的毛背心,搭上一件旧风衣,最后把被子叠好,收拾到编织袋里,这才拿起洗漱用具。
卫生间这个点用的人已经有不少了,等了半晌,才轮到她。
跟前面一个人打个招呼,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有点狭窄,两三平,还是水泥墙,水泥地,毛坯。
参差数道裂痕的镜子,洗手台因为平时洒落的牙膏渍,和泡沫,满满的堆积了一层污垢——这就是三百块的地下室现状。
白小斐以前清理过几回,后面发现没用,该脏还是脏,也不再做无用功。
但心里暗暗发誓,“等拿到自考毕业证换工作了,就算是去郊区,也要换一个独立的住所!”
厕所的灯早就出问题了,时不时一闪一闪的,随时都有可能灭。
前几天她还跟房东太太沟通过,说是,“反正还能用,能看见不就成了?你要换,你就掏钱,反正我觉得还能用!”
白小斐打算自己花钱换的,因为晃眼睛,而且灯光太暗了,洗衣服有时候都不合适!
买都买好了,但不会装,也不敢,怕触电,宿舍上铺的阿姨嘲笑她,“你省省吧,你是要住在厕所里?能用就行了,花这钱,也没人会记得你的好!”
灯光暗淡。
看着模糊的镜子里,皮肤粗糙的女人,她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点笑容,略微僵硬。
哪个女人不想打扮得美美的?
用最好的护肤品?
但那对于白小斐而言。
太贵了。
从洗漱包里掏出一套百元不到的,对她来说性价比最高的护肤品,仔细糊弄了一下,整点心理安慰。
大便池上也是污垢。
白小斐基本不在这边上厕所的,一般都是憋着,提前到公司解决一下。但周末没办法,只能是在蹲便上丢了两张纸巾,防止水溅上来,捏着鼻子,憋着一口气,蹲完。
回到宿舍。
有一两个已经起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周末过的。
打过招呼,白小斐最后收拾了一下,看眼闹钟,六点十五。
这才出了门,越过地下室的通道,走上地面。
这个点,天色已经很亮了,到处都是早餐摊子,解开自行车前后两个锁,推着走到熟悉的早餐摊子前,递过三个钢镚儿,“老板一个菜包、一杯豆浆。”
“好咧!”
从老板手里拿过早餐,白小斐一边推车,一边快速吃完。把垃圾丢到垃圾桶,最后看了眼天边泛着的橙红晨光,一脚蹬上自行车。
中途,看到一个早起卖菜的老太太跟她的车倒在马路边。
路过的人,都基本都无视了,有想要上前搭一把手的,被身边的朋友劝住。
白小斐也想说去掺老太太一把,但想到前段时间,因为做好人好事,结果被讹的事件,她看了眼附近,并没有摄像头。
两次三番回头。
最终还是蹬着车走了。
这年头,好人难当……——想要好好活着,也挺难的。
……
学校是个公立学校,但不是什么重点,白小斐也是费了老大劲,才进了这所学校。
不过自考生,不在学校小区内,只是在学校在校外安排的培训学校。
把车锁好了,进入写字楼,而在踏上教室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没了工作、生活的烦恼,跟那些无忧无虑的学生一样——
多少还让她对生活有一丝希望,有一点盼头!
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七点上课,现在六点五十,大家都抓紧时间吃早饭——教室里,满满的都是热饭的味道,感受了一下肚子里的轻微裹腹感,不动声色咽了下口水。
自考生年纪跟白小斐都差不多,二十五六,年纪再大点的有三十多的,条件都不算太好那种。
“今天也很早,吃早餐没,要不一块吃口?”
坐白小斐旁边的,是个大高个,长得很好,高高壮壮的,性格还很好,活泼外向,还有点痞气。白小斐知道,他喜欢自己,自己对他也有好感,可实际情况……——
她摸了摸戴在左手腕上的手绳,她这样的家庭,就别去……祸害别人了吧?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她笑得拘谨,客气,尽量保证疏离。
陈子墨也已经习惯了,笑着边吃早饭,眼睛瞥向白小斐手腕——
她手腕上的手绳,从认识她开始,就没见她摘过,但有一次,他观察到,上面好像有一道……刀疤,这让他不免对这个女同学的好奇心更多了一些。
一天的培训课程都很满。
中午,陈子墨问白小斐要不要一块吃午饭,这已经不知道是他问的第几遍了。但她还是拒绝了,跑到了培训学校不远处的一个面馆,买了份四块五的刀削面、加了点醋,倒了点辣椒油……
总算有滋有味!
下午六七点,白小斐还是在那个面馆吃晚饭,晚上还有课。
但就在这个时候,公司电话达到了她手里,是同事,语气很着急,“白主管,不好了,小吴出事了,跟人打起来了,伤得特别严重,我们不知道怎么办,你快过来帮忙处理一下!”
“120、110都打了吗?”
那边又继续催了,甚至还与点哭腔,“没有,不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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