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稿未改】
【可能大改】
【双更合一】
【日常章、不喜可跳!】
试镜结束。
时间一晃眼就来到了六月二十四号,应该是即将二十五号的凌晨。
一个夏郁一家子都要提神醒脑的日子——夏轶那小兔崽子高考成绩查询的日子。
这小子未来一年是继续打职业,还是放弃职业回到校园继续埋头苦读,就都看这一次了。
夏郁一家子分隔华夏三地,但都开上了视频通话。
与此同时,都在电脑跟前等待凌晨的到来。
“夏轶,你告诉你啊,帝都第一学府、魔都第一学府二者其一,要都没考上,就赶紧收拾你的行李,连滚带爬给我滚回学校——我已经让穗穗给你保留了复读机构名额,顺便给你预定了语文、英语两门课程的高考特级培训老师,每月学费小五万的,老娘这点积蓄都给你准备好了,明年要是再考不上,我就把你闷进骨灰坛,让你直接当我祖宗的!”
夏轶倚在电竞椅上,闭着眼,连眼都懒得翻,对他亲妈,就一句话:
“郁蘅女士,求您盼我点好的。”
老夏同志一听就有点吹胡子瞪眼了,“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因为在客厅,陶棠跟孟冬也都在,听到郁蘅女士这一番发言,以及夏轶父子俩的对话,真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对视一眼,笑中满是无奈。
这一家四口分开了啥都好,黏在一块,就特容易打起来。
‘三个冤家!’夏郁也是哭笑不得,眼看就要掐架,单独给夏轶发了个信息:
“夏轶你怎么说话的,还有你什么态度?坐没坐样的,没个正行,不想挨揍,赶紧坐正了,还有内眼睛再闭起来,我就直接过来毒打你一顿的!”
老夏同志夫妻两个都是人民教师,在学校为人师表惯了。
哪里受得了夏轶这副模样,可不的又着急又上火的?
一听消息,夏轶睁开了眼,瞅了一眼,回了夏郁一个:
“那敢情好,我继续,姐你赶紧来揍我,我皮痒了!”
看得夏郁冲着屏幕一顿瞪眼警告,那边夏轶才笑着收敛了。
又赶紧和稀泥,道:“我说郁蘅女士,夏轶这成绩还没出呢,您就别这么上赶着着急上火成吗,那小子现在还青春期呢,你跟他较什么劲!”
“我回头帮你们揍他,现在先别说别的了,成绩准备出了。”
夏轶准考证什么的,夏郁跟她爹妈早就备了案,
这话一出,那边夫妇两个才顿时气焰一消,转头全神贯注开始登陆。
时间来到二十四号十一点五十九。
不只是一家四口都盯着屏幕,陶棠孟冬也都凑了过来。
“十二点了!”直到十二点整,所有人都不自觉屏住呼吸。
即便是夏郁,多少也有点紧张,输入准考证号的时候,还少输入了一位数——
“七百零三!”
夏郁她妈声音传来的时候,夏郁这边电脑才跳出夏轶成绩单——
语文131、数学148、英语132、理综295、总分706。
“老夏啊,去年帝都第一学府在梁省录取分数线多少来着?”
“嘶,我也忘了!”
前一刻,还非常严肃的环境,一下子被老夏夫妇这有点降智的对话整乐了。
夏轶没出声,但眼神暴露了他的激动、夏郁也还在惊讶,‘真就突然想不起来了’。
孟冬是感叹,她当年考多少来着?差一点五百?当年夏郁高考好像也六百八十七分——这件事在夏郁出道的哪一年,被网上疯传,夏郁也是靠着学霸人设,打响了进军娱乐圈的第一枪。
这一家子,真是不让人活了,长得好,一家子又都是学霸!
陶棠最淡定也最清醒,她笑道:“685分,去年帝都第一学府在梁省的录取分数线。”
“嘶!”老夏夫妇又倒抽了一口冷气,视频里,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眼睛狂眨,还有点不敢相信,郁蘅女士掐了一下老夏同志脸,还挺用力的,问他:“老夏你疼不?”
老夏同志失笑地瞪她一眼,“不疼,你让我掐一下看看?”
“这么说,夏轶那臭小子,今年应该是能够稳上帝都第一学府了?!”
两夫妻直接就抱一块了,还吧唧亲了一口,完全忽视了视频通话里的另外四个人的存在。
直到夏郁“咳咳——”两人,两人者才回神,夏郁也没忘了调侃爹妈一句:
“咳咳,你两真不拿我们当外人啊,这大晚上的,你俩要亲,一会儿关了视频再亲的!”
给郁蘅女士听得一顿耳朵发红,老夏同志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但都梗着脖子没关了视频,那不就不打自招说明,他俩不好意思了?
不过总的来说,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填志愿那边,老夏夫妇也是一锤定音,生怕夏轶头脑一热,瞎填,早就定了计算机专业。
有些路,干脆也给他摁死了,道:“志愿我们帮你填,你就专心打你的职业,等开学了,就去办理休学,等休学时间一结束,就赶紧回学校,给我把毕业证、学位证拿到了,后面只要不违法违纪,你爱干啥干啥,求着我俩、我俩都不带管的!”
在老夏夫妇两个看来,考上了只说明你考上了,再没拿到毕业证之前,就不算数!
天知道,这几年考上了大学的,有多少最后都被劝退了,连肄业证都没拿到!
当时老夏夫妇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夏郁,带着深深怨念,要不是舍不得骂夏郁一句,就差指着夏郁脑袋给夏轶当示范了,“瞅着没、这就是反面典型!”
最后撂电话前,老夏夫妇一锤定音,
“升学酒,到时候小办一场,你姐不大方便,可以不回来,但你一定得回来!”
夏郁当年放弃第一学府,考了电影学院后面又被退学这件事,就像是给老夏同志夫妇脑袋上悬一块石头,虽然身边的亲人、同事都很友好的不提。
但只要每次涉及学生考试、给学生打鸡血,让学生们好好读书,又不免想起这件事。
夏郁现在是也过得很好,但两人还是很传统的。
觉得,能够上一所好大学,考个编织,捧着个铁饭碗的工作,才最好!
没那么大的压力、没那么多的琐事、平平淡淡、简简单单才是真!
所以口头上说是小办,实则至少得把两人的同事、亲朋好友都请齐了,大办一场,才算完!
“至于郁宝、小棠、孟孟那边,等我俩放假也去帝都,咱们一家人再庆祝庆祝!”
大概凌晨十二点半,这一通视频电话才撂了,打完了,夏轶又单独给夏郁打了一通。
小家伙可能是这一年来也经历了不少事,知道当初打算放弃读书转头去打职业、帮夏郁还债这件事,是他鲁莽了,因为打到现在,他手里头赚的钱,也就够给夏郁还一个零头的——
“今年打完,明年再打一年,不论能不能拿个世界第一,我都会回去好好读书!”
主要还是像这种情况、帝都第一学府只允许学生休一年的假,要是到时候不准时回学校办理复学收取,就直接吊销学籍记录的!那这几年不就白搭了?
而且,他也不是非得打职业才能赚钱,现在直播行业兴起,他大可以做个副职,
本来打职业就是为了给夏郁还债的。
夏轶能够考上第一学府,不只是老夏夫妇,夏郁这边也蛮感慨的——
实话实说,对于他们这种小康之家,想要在阶层上实现跃迁,“高考”真的是其中最简单、也最容易的一条路径;学历也许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但一定是能决定一个人下限的。
并且,多读几年书,不爱说未来多成功,可人生也许就因为这几年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是很有歧义的,也不完全正确的。
早当家,当的是什么家?做个饭、处理一下家庭的琐事,就叫当家了吗?
那是早期、基本生存需要——而现下社会,更为复杂。
夏郁家不穷,但也说不上富裕,父母年轻时候又都是甩手掌柜,很多思想在早几年都不健全。
而在这社会上,绝大多数的孩子,哪怕到了大学毕业、出了社会、心智都不一定就成熟了。
就像“夏郁”,出事前几年,她确实早当家了,但一踏进圈子,她的“心智”就不足以让她去适应了。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跟人相处起来,捉襟见肘——
一直到夏郁来了,这种窘迫的境况才逐渐改善了。
所以夏郁这边是希望,如果可以,反正也不是没那个条件了。
她是希望说,夏轶多读几年书,多用这几年的时间,却培养他自身成熟的心智,弥补这些面来老夏夫妇这对父母不称职给孩子不成熟的心智带来的缺失。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夏郁大部分都不压着夏轶,只有到临界点要吵起来了,才说一句——你老夏夫妇做的孽,自己受一下,感受一下青春期叛逆少年的滋味儿,也是弥补他们自身的“不成熟”,父母子女,相互进步呗?一个学习怎么当人儿子,两个学习如何当人家父母!
聊了一下,大概一点半,也就撂了。
家庭最大的一件事搞定了,剩下的就都不是事儿了。
夏郁也总算能够将所有精力集中到新戏上头来了。
试镜结束后这几天夏郁也没闲着,主要是没办法闲着。
因为前面为了拍戏准备,到帝都第一学府人民医院观察病人,这件事跟余君豪吃饭的时候聊过一回,被这位记下来了,刚好现在角色调换回来了,余君豪就找她帮了个忙。
加上下一部戏,两人饰演的又是一对情侣,夏郁干脆这几天就开始拉着他“培养感情”来了。
并且,两人已经不互叫“郁宝、老余”,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改成了“白小斐、陈子墨”。
二十五号一大早,余君豪电话就打进来了,两人也是约好了,到时候在第一学府人民医院门口碰面,交通工具就统一搭地铁,提早习惯。
夏郁这边也没赶,约的上午十点,虽然是提前演练,但没必要上纲上线的,大清早早上七八点正是路上堵车、地铁堵人的高峰期,他们这些公众人物,尤其两人都是风头正盛,一旦不小心暴露了,那到时候,指不定会引起多大动静,只是一阵好奇惊呼也就算了,就怕碰着哪些心智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孩子、大孩子过分激动,到时候加剧交通拥堵,给人民添麻烦就不好了。
昨晚虽然休息稍微晚了一点,但夏郁深度睡眠还是达到了四个小时。
凌晨两点到六点,一点没浪费,一大早起来运动了进一个小时,精气神饱满!
吃了个早餐,看着时间八点四十五,算准了地铁时间,提前十五分钟出门。
为了出这趟门,夏郁每天都变着法的倒腾,今天穿了一套休闲装,胸前背着一个从某宝上网购的一款背包,价格不贵,但品质这一块,不比那些奢侈品差。
扎着马尾,带了个防尘口罩,很普通的帝都女孩子打扮。
前脚刚出门,刚到了地铁站口,胸前挂着的单肩包里,手机就传来了震动——
夏郁最头疼那些明明就揣着手机,却还要等个上十秒才接电话的举动,一般都是秒接。
来电显示:陶棠。
夏郁诧异,还是秒接通了。
“棠姐怎么了?”
“郁宝,刚才顾导助理小陈给我打过电话了,咱们试镜通过了。”
试镜通过,按理说,陶棠不说像夏郁孟冬这些小年轻似的,精神亢奋,多少都有些起伏,但这一番话说出来,竟然带着惋惜,而果然,下一刻,一则消息立时就解了夏郁的疑惑。
“但是目前有一个大问题,上回是首轮试镜,首轮通过,还要进行一场来自维多利亚影业投资方的专业培训,再进行二轮试镜,这个二轮试镜问题不大,在明年一月底,现在问题就在于——这场培训时间在今年十到十二月份,为其六十天,这个时间是早就定下来的,没办法更改!”
陶棠这通电话的第一句,夏郁只是疑惑,听到一半已经大概意识到问题症结了,所以等陶棠这番话说完,夏郁也是笑了,大概明白,此前多次的不对劲,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对于电话那头,陶棠突然地沉默,夏郁也就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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