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戾打好饭，单手端着盘子，在食堂环视一圈，没有位置。
他视线所及之处全是人，乌泱泱的一片，偶尔有一两个位置，也是和别人一桌，他不太喜欢。
他看了一圈没看到位置，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冲他招招手，“学长，你坐这里吧。”
韩戾望过去，那边是张长桌，的确是空了一个位置，但却是被四五个女孩子围在一起。
韩戾想也没想，直接拒绝，“谢谢，不用了。”
女孩子似乎也没什么不满，还是笑嘻嘻的，“学长你看，这里的人这么多，没有别的位置......”
她刚想说没有别的位置了，回头一眼看到乔绵绵和钱苏苏那桌，还空着两个位置。
她不动声色地挡住了那个方向，笑容不变。
韩戾不想在这种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还要节省时间用来学英语，早点吃完可以早点去图书馆。
他不再推辞，低声道了句谢，走到女孩说的那个位置坐下。
女孩给自己的同学使了个眼色。
几人不敢相信，看着韩戾坐在长桌边上，都有些惊了。
“你真把他叫来了？”
女孩挑了挑眉，“嗯。”
韩戾吃饭很快，但习惯极好，几乎没什么声音，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视线没有离开过手里的菜和英语书。
钱苏苏和乔绵绵正吃完饭打算把餐具放到台子上，恰好路过。
“哎，绵绵......”钱苏苏扯了下小姑娘的袖子。
乔绵绵被迫停了下来，“怎么了？”
“呐。”钱苏苏抬了抬头，“原来坐那去了，还挺享受啊，美女环绕，一群人围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了乔绵绵在给韩戾补课之后，她就莫名有一种“韩戾已经是乔绵绵的了”这种感受，这会儿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坐在一起，虽然没有交流，但也有一种很不爽的感觉。
乔绵绵倒没觉得有什么，“大概是食堂里人太多了没地方坐吧。”
虽然觉得那画面是有些碍眼，但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想了想要不要和韩戾打招呼，还没想好，就被钱苏苏拉着，强行从韩戾面前“路过”了。
韩戾的眼睛像是装了雷达一般，看到她直接亮了起来，视线紧紧锁在她身上，炙热的燃烧着。
乔绵绵：“你......”
韩戾猝然皱眉，“你怎么只吃了这么点？”
乔绵绵：“啊？”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餐盘。
她饭量小，加上今天胃口也不好，就没吃太多，按钱苏苏的话来说就是“小鸟吃的都比你多”。
“我不饿。”
韩戾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来，语气放柔，却不无担忧，“你吃这么点，到下午肯定会饿的，乖乖，再吃点什么？”
乔绵绵：“我不饿呀......”
“你不是说上次那家的叉烧包好吃，我现在去给你买？”
韩戾说着站了起来，饭也不吃，是真的打算立刻去买的样子。
乔绵绵赶紧拉住他，“诶，那家店很远的。”
两人一番交流，极其自然。
然而——
钱苏苏：“？”
几个女孩：“？”
你俩......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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