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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室的寂静……气氛有点
“你们，全都给我回去，芸娘，你跟我来。”算了，还是救救她们吧。虽然慕容睿一定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但是，总还是我来处理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慕容睿为难，我们也难看。
慕容睿听到洛砚自己做出了决定，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要是这帮女人是别的哪里来的，慕容睿怕是早就把她们赶出去了，但她们是洛砚带来的。处理重了吧，事关洛砚的面子，更关系到他将来能不能得到洛砚的心……处理轻了吧，又难以服众……
这件事情由洛砚自己来处理，是再好不过了。虽然，在这种情景下，由她先开口处理这件事，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有失皇帝的威严……不过没关系，反正洛砚也早晚是自己的老婆，怕老婆没什么好丢脸的。
走出营帐之前，我向慕容睿递了一个眼神，慕容睿会意，点了点头。接着，我就带着我的那一帮惹祸精出了神机营。奇怪的是，彩娘似乎没有在里面，她去哪儿了，她们不是一向都是集体行动的吗？尤其是这次出来之前，我还特地交代了，这边境地区不比别地，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一般都不要独自行动。
先不管了，彩娘这帮人里面还算是最让我放心的，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先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女人。
“你们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回事？才刚来就搞得人家军营鸡飞狗跳的们也太没个分寸了！”我很生气，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变得有些重。
琳左看正在气头上的洛砚，右看看一言不发的芸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其他人也是，都是满脸尴尬。
我看着这一帮刚刚还都谈笑风生会儿就都噤若寒蝉的女人们，顿感一阵无力……这帮家伙的恶劣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儿怪她们也没用了不是吗？还是先想想怎么向慕容睿交代，还有就是……得想想办法让她们正经一些了，再这么下去怕赤焰会不战而败啊……这美色亡国的名头，我可担当不起，她们也担当不起。
更何况，不能白白便宜武不是。
还有。彩娘呢？这帮人里面。就她最有寸最……不像个女人了。要是有她在。一定不会发生刚刚那样地事。怎么说还有个人管着她们。
可是……彩娘去哪儿了？难不成她……
看洛砚面色不善。琳娘不禁有些担心。她们这次好像地确做得太过了些竟她们来到这里可不是“勾搭”男人地。而且。本身女子到军营就是有些尴尬地事情。更何况是洛砚主动把她们带来地。向来按照祖宗例法子是不得入军营地。
而洛砚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大地风险。让她们进到军营里来是她们却……
琳暗自懊恼。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来打破现在这尴尬沉重地气氛。要是彩娘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会有办法地……要是她在。那样地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彩娘哪去了？”我出声问道。眼光看向琳娘。彩娘不在。她也是这帮人里面还能拿得了主意地人。
呃，琳娘感受到洛砚的眼神，心里暗暗叫苦，彩娘昨天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说的，可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这让她怎么说嘛……
“琳娘？”我皱了皱眉，看着欲言又止的琳娘。彩娘到哪里去了，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嗯……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琳娘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可是真要让她说的时候，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具体来说，她也不知道彩娘到底去哪里了。
“你不清楚？”我不是很相信，彩娘一向与琳娘最要好，有什么事重要到竟然连琳娘都不告诉吗？到底是什么事情？
“嗯……其实，我只知道昨天晚上她一个人收到什么消息后就出去了……我问她去哪里她也不说，就只是叮嘱我不要告诉你，应该是怕你担心吧，她还说很快就会回来的。”琳娘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不过……我觉得她昨天的状况有点不对头……从小树林回来以后，她就一直有那么一点点精神恍惚的，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算了，彩娘是拿得了主意的人，既然她说了马上会回来，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她了。”我说道，彩娘还是能让人放心的的，不过她到底收到了什么消息才出去的？还是派人查一查吧。还有眼前这个反常的一声不吭的芸娘……
“芸娘，你是怎么回事？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就……”虽然生气，但是难听的话我也说不出口，毕竟都是好姐妹，因为这些事情搞得不愉快也不值得。
“胡乱发情是吗？”芸娘接过我的话茬说道。话是接着我的说的，但却眼神涣散，好像想起了什么很不愿意想起，却是怎么都无法忘记的事情。看着这样的娘，我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一定有很多故事……
我无力地叹息一声：“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不要再胡闹了，这里是军营，不比家里……”
众人虽然起初觉得洛砚的话有些重，但她们心里都知道，洛砚这都是为她们好。洛砚这一句“不比家里……”让众人都明白了她的苦心。
但她们那样子胡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那个西门宇实在太可恶了，不好好教训一下他简直难消她们心头之恨，更难以为芸娘出气。
我说了这句话(百看小说网.baikan.cc)后众人就都出去了帐里，就只剩下我和依旧一言不发的芸娘。
“芸娘，坐下聊聊吧。”还是先聊聊吧个，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实是心里藏了太多事情了，才需要那样子，来掩饰心里的空虚……
“砚…
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芸娘抬起头看着是泪。我突然有些惧怕这样的眼神种脆弱的、无助的眼神。这样的眼神，我只在娘身上看见过一次，就是当初在怡红院看到她的时候，那个眼神……
正是那个眼神，那种惶恐的、无助的眼神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伸出援手去帮她。
原本我并不是一个很乐善好施的人，世界上的穷人这么多可怜人这么多，如果都要去帮，那我不是要自己等着喝西北风去了？
把芸娘从怡红院赎出来以后，我也没有问芸娘太多的事情，既然那是别人的一道伤又何必让这道旧伤疤又被重新揭开，我相信，只要给它时间切多严重的伤在时间之后，也会变得无足轻重。
但是……我好像错了……芸娘的眼神告诉我的伤一直都没有结，一直都没有愈合……反而得更重更深了……
“别怕，没什么事过不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我轻轻握住娘的有些战栗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点安慰。
“不……过不去……过不去的……”芸娘哽着，泪水一行行从她脸上，落在我握着她的手上，竟是那么冰凉。
我突然得自己的语言似乎失去了作用，因为我此时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或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想去揭开别人的伤疤，但是如不说，我似乎就没办法针对她的情况帮助她。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事情似乎与那个西门将军有关系。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羁绊，我就不得而知了。
过了好一会了，渐渐的，芸娘不那么激动了，我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西门宇吗？”
“……是的……”仿佛是回忆的闸门被打开，开始叙说他们之间的事情，语气轻柔低缓，让人觉得像是在听城市午后的收音机，在讲述一个久远的却不古老的故事。
……
原来，那个西门宇竟然与芸娘个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甚至，两方的父母还给他们定了娃娃亲。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虽然生活不富足，但是他们清贫却快乐着。
只是，穷人家的孩子，若是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要参军。西门宇是个有抱负的男人，他想要出人头地，他想让村里的父老乡亲再也不要受地主的欺侮，他想要给他的小芸安定、幸福的生活。于是，他想到了参军。
在多年前的一个清晨，天还没有亮，小芸跟自己的父母，还有西门宇的父母一起站在村口的老槐树底下，送别前去参军的西门宇。
那天，她站在双方父母的后面，听着他们对西门宇千叮咛万嘱咐，听着西门宇的豪言壮志，她只是站在父母身后，偷偷看着她的西门哥哥，她不知道，西门宇这一去会多久。苍老的槐树开着大朵大朵白色的花儿，空气里，是槐花的清醒(百看小说网.baikan.cc)香味，就像她女儿家小小的心事，散发着芬芳的香气。
低着头的她没有看到，西门宇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她身上。
说，她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个场景，那是她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时的她，纯洁如村子里池塘上最干净的莲……
西门宇走后，芸娘就开始担负起照顾两家老人的重任，西门宇不在了，但她会代替他尽好孝道。每天挑水、劈柴、喂牛……单薄的她，担负着两家的农活，但无论怎么忙怎么累，心里都还是欣喜的，心里都还是充满了希望的。
每个夜晚，她就在自己的屋里，点着如豆的灯，一遍又一遍地写着她唯一会写的三个字——西门宇。女孩子是没有机会去读私塾的，当初，她的西门哥哥要叫她写字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学写自己的名字。她摇摇头，微笑着说：“我要学写西门哥哥的名字。”西门宇宠溺地笑着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下——西门宇。
想来，那时候切都是甜……
只是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当初纯洁如莲花般美丽的她，而是圣炎城最大的妓馆——怡红院的头牌舞娘；他，也不再是那个从小村庄里走出来的默默无闻的愣小子，而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
西门宇走后发生了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有一次小芸带着自己织的布去集镇上卖的时候，碰上了地主的恶霸儿子。原本西门宇还没有去参军的时候，他们都是一起去的，而那一次，只有小芸一个人……
那地主的儿子上前调戏，被小芸狠狠拒绝以后然想要把她强抢回去！幸亏有村里的人上前来解围，小芸才一时免去了这不妄之灾。
可是……那地主的儿子不甘心，他在这个村里，不，应该说在整个县里没见过那么水灵的姑娘，这次让他给碰上了，他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回到村里以后向自己的父母，还有西门宇的父母说了这件事两家的老人都是惶惶不安。但过了好多天，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大家也就稍稍放宽了心。只是没想到，那个恶霸还是追来了……
而且，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恶霸在半夜里把西门宇的父母都绑了去，然后让人捎口信告诉小芸，如果她不在次日晚上之前到地主的家里去，西门宇的父母就会被他让下人乱棍打死！
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不想去那个无底的深渊，但小芸也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西门哥哥的父母出事！
于是，到了次日的傍晚，小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去地主的家里……
被下人领进屋子里，她马上就看见了被打得惨不忍睹的西门二老。西门宇的父母看到小芸来后，痛心疾首地大叫着：“小芸快回去！这个畜生不会放过你的！快回去！”
但是，下一秒，老人的声音就淹没在了又一阵的拳打脚踢里。
“
住手啊！”小芸大叫着，她不能让西门哥哥的父母害。但是，想要上前去阻止的小却被那恶霸一把拉进怀里。
尽管她拼了命地挣扎着，但还是被那个地主的恶霸儿子强行带回了房间，虽然她誓死不从，但是当初的她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春药的东西……
她一边在那个人的身下婉转呻吟，另一边，心里却在流血……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已经回不去了……
她被囚禁在地主的家里，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即使绝望，即使想一死了之，她也还坚信着，她的西门哥哥会回来的……她终会得救。
好不容易趁着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小芸从地主家里逃了出来，但是没想到，她拖着残破的身子回到村子里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怪异……甚至带着一些鄙夷，一路走回家，都没有人跟她说话。敏感而纤细的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终于回到家，小没有哭诉，没有埋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西门宇的父母怎么样了。但她的父母只是抱着她，老泪纵横。
原来，西门宇的父母回来后与他们家解除了婚约；原来，他们回来后说小芸为了嫁入地主家里，让人去威胁他们；原来，他们说小芸是个爱慕虚荣、不干不净的**……原来，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呆呆:站在那里，那一瞬间，只觉得天崩地裂！
她决定逃，但是天大地大，她不知道:己可以去哪里，她想去投奔西门宇，她想去找她的西门哥哥，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去哪里找他。
但她还没有走，地主的就已经追过来了。弱小的她根本就来不及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地主家的恶奴打倒在地，而村里，没有一个前来帮忙的人……她喊得撕心裂肺，却只换来那地主一个响亮的耳光，和一句：“骚娘们儿！”
人群中，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人。
她拼了命地挣扎着要阻止那像点一样施加在她父母身上的拳头，但是却被那地主的恶霸儿子一把揪住了头发，强行带回了地主的家里。
从此以后过着像囚徒一样生活。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死，父母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死了，父母怎么过完下半辈子？
这个信念支持她活下去，但是有一天，当她无意之中听到下人们的谈话时，才知道原来她的父母早在她被带回地主家五天之后已经因为伤重不治死了！瞬间，一切坚持的信念全部崩塌。
站在凳子上，她最后一次在心里说道：“西门哥哥，再见。”然后，脚一踢，凳子倒地选择了以上吊来结束自己才十六岁的生命……
但是可悲的是，有时候，有些人，连死亡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被救治回来以后，下人们对她看得更紧了有一点自由的她，心里开始燃起复仇的火焰。她要报仇，为惨死的爹娘报仇自己被毁掉的人生报仇。
她在等一个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一天县官到地主家里做客，看到了她。她要报复地主一家要借(百看小说网.baikan.cc)助这个县官的力量复仇，而她唯一的武器，就是她的美色。
于是她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诱惑，她成功了，地主把她送给了那个县官，还一脸谄媚。她就是看准了地主不敢违逆县官，而那个县官，三两下就被她拿下了。
只是，尚且还比较单纯的她终究还是算错了，那个县官带走了她，玩完了以后，并没有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而是把她送到了圣炎最大的那家妓——怡红院。当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圣炎去，直到马车到了怡红院，她才知道，她被人送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火坑！天真的她不知道，那县官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自己最大的财富来源！
苦苦忍受着非人的生活，每天对不同的男人迎来笑往，她知道自己在一天天腐烂，但是复仇的力量支撑着她活下去。她知道仅仅凭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她要寻找一块跳板。很快她就成了怡红院的头牌舞娘—芸娘，风姿绰约，一时间，竟无人能敌。但是身边的男人来了又走，每一个在她身上流连的男人，似乎都没有停驻下来的意思。
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太天真……男人可以在她身上寻找快乐，却不会在她身上花费太多心血。
再后来，她看到了被同僚强拉来的西门宇，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外壳在瞬间倾颓。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受了伤的女人……
原来那时候，我看到的，正是刚看见了西门宇的芸娘，难怪我提出要出钱赎她的时候，她会那么爽快就答应了。想来，是为了逃避吧，逃避那个人的眼神，逃避自己的记忆……也难怪，西门宇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会那么惊愕，他那时候恐怕还以为我是个男人吧。
当初那个老鸨听到芸娘答应跟我走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被惊得蹦出来。原本是有十足把握觉得娘不会走，她才会说走不走看芸姑娘自己的意思。也有可能，是娘的年纪真的有些大了，虽然还未到三十，但是那里，绝对是个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地方。不知是谁说的，年龄是个宝啊。
只是恐怕她没注意到，娘那时候有多么反常吧。
当初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娘从心如死灰的状态中走出来，不忍问她到底是怎么了，我宁愿相信她会自己好起来的。不揭开那道伤疤，也许就会渐渐忘了它的存在吧，越是要说忘记，越是去安慰，反而会让她越在意那道上，从而忘了生活的重要性，忘了她原来还可以生活得更好。
只是，快乐的面具在见到西门宇的时候，又被狠狠撕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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