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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风-文 學 х。neт
医院，妇产科诊室外面，小车唯唯诺诺地追问大夫：“大夫，拆掉避孕针以后，什么时候能怀孕？”
女大夫低头写病历，简单扼要地回答：“在排卵期，随时都有可能的。”然后挥挥手，下一个病人被带进里面诊疗室。
“谢谢大夫！”小车点头哈腰致谢，走出去，站在走廊等待菊花。小车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着，脸上挂着笑容，去年，他替老板过来，给菊花送东西，他是一次见到菊花，三十多岁，丰满的身体，娇媚的神态，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如果，他能和这样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也就知足了，有一天，几个哥们在一起喝酒，他喝醉了，好像说道菊花了，哥们开玩笑，老板早晚要甩掉菊花的，到时候，有你接着，老板会感谢你的，小车就当是醉话，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老板真就同意了？
那天，老板有意无意地提起菊花，小车脸上有点不自然，老板随口一问：“小车，听说你喜欢菊花？”
“不敢，老板。”小车语无伦次，不敢看老板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蒂姆用力拍拍小车敦实的肩膀，爽声大笑：“哈哈，小车，喜欢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板，那是醉话。”小车极力解释，都是那帮哥们害了你，谈什么女人啊！
“离婚几年了？”下属说的都是真的，蒂姆试探了几个下属，只有小车对菊花动心？一个寡妇，一般人还是忌讳的。
“快三年了。”小车如实回答，他也跟着哥们去洗浴中心找过女人，只去过几次，唉，袋子里的钱不充裕，哪能总去那种地方呢？还要娶媳妇呢，不赞点钱，怎么能行呢？
“如果你真喜欢菊花，真心待菊花，我就让菊花嫁给你。”蒂姆盯着小车那张尴尬的脸。
“老板，菊花怎么能喜欢我呢？”唉，小车低叹一声，快活一下嘴吧？在老板身边待久了女人，享受过了，怎么能和你过苦日子呢？再说，你也养不起菊花？
蒂姆握紧小车的手，若无其事，干笑几声，“哈哈，小车，你的为人不错，把菊花托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
“老板？”小车真有点晕，原来老板玩真的了？哥们说的是真的？老板要甩了菊花了？
蒂姆背对着小车，说出原委，玩得也太久了，该收手了。“我老婆要生了，以后我不可能再过来了。”
“可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仔，也没有什么，菊花不会看上我的。”小车心里犯嘀咕了，你愿意，那个菊花能同意吗？
“小车，只要你点头，其他的，都有我来帮你搞定，菊花不会不同意的。”蒂姆再一次狠狠地拍了一下小车，转身离去了。
正像哥们说得那样，老板玩够的女人，一般都会赏给兄弟们的，不过那个女人可是寡妇呀，所以他们都忌讳的。哈哈，寡妇怎么样？只要知冷知热的，能过日子，就行呗。
菊花神情沮丧地走出来，她不想摘掉避孕针的，可是容不得她反对，走廊尽头那两个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就是先生的眼睛，唉，难道你真要嫁给小车？小车五官长得还可以，比你死去的丈夫帅气一点，可是个头却矮不少，唉，这就是命，容不得你选择，如果？唉，哪有如果呀！如果你不答应，你就会被遣送回家乡。为了儿子，你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见到菊花走出来了，小车笑脸相迎，“菊花，大夫不让家属进去，疼不疼？”
“不疼，打麻药了，只是小手术而已。”菊花苦笑一下，这点事，还算事。乡下女人没有那么娇贵。
“走吧，我们回家。”小车拽住菊花的手，菊花脸色为证，犹豫一下，低头，难为情地说：“小车，你是好人，我真的不想耽误你，我……”难道，你菊花真要嫁给小车吗？他的个头几乎和你一般高？
“那你不想听老板的安排吧？”小车朝走廊深处望望，那两个那人还没有走呢。他有点紧张，夜长梦多，老板的话还在耳边呢！摘掉预埋避孕针，只要你睡了菊花，随时都能怀孕，有了孩子，还怕菊花不嫁给你？
“可是……”菊花的心在流血，先生的那个号码，已经不存在了，她再也找不到先生了，先生与你已经时隔两个世界了，你不想嫁人，一走了之，不行吗？
小车紧紧拽住菊花的手，恐怕菊花消失一样！直到小车来到一辆面包车前，小车打开车门，把菊花塞进去，开车就走。老板特批，放假你一周，你还等什么呢？
小车干嘛这么紧张呢？那两个男人还会追过来吗？菊花往后看去，什么都没有啊？小车盯着后视镜，沉声道：“我们是贫民没有他们那些花花肠子，你不嫁人，老板能安心吗？”
唉，现在没有回头了，如果菊花不跟你，那她的命运就不敢想象了，如果被老板带到那种地方一夜，菊花一辈子就完了，唉，也许她还不知道老板的厉害呢？
“小车，我不想再有孩子了。”菊花明白，摘掉避孕预埋针，意味着什么，刚才那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她不得不走进手术室，不敢不从，现在不同了，她和小车回那个所谓的家了，她一定劝小车，不想再生了，再生了孩子，她的儿子怎么办啊？
“唉，菊花，只有你怀孕了，那套你住了五年的公寓，才会落在我的名下，才会变成我们的房子，我们才会真有家。”
唉，菊花傻啊，老板为什么会在城乡结合部安排公寓呢？什么意思，她还不懂？当初，老板就想到了今天了，老板多精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给他的生活添乱呢？
“小车，刚才那两个人，好像在说我什么了？”菊花想起那两个凶神恶煞，心有余悸。
“唉，菊花，如果你不听话，你的儿子……”小车没有往深说，他怕吓坏了菊花，道上的人，怎么会手软呢？
“啊！”菊花惊叫一声，再也没有言语了，望着车窗外，菊花的心忐忑不安。对呀，你的软肋，是你的儿子，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啊！
回到公寓，菊花再也没有了心情，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眼前晃动先生霸气的身影，唉，你和先生近似疯狂的恩爱，到处有先生的影子，唉，说忘了？能那么快吗？
小车并不知道菊花的心思，他脱了鞋，没有男士拖鞋了，他光着脚丫径自走进厨房，赞叹淡蓝色的橱柜，哦，和电视上里的一个模样。小车在各个房间里走着，欣赏房间里的摆设。
菊花盯着小车的脚，先生的拖鞋不见了？菊花跑到卧室，打开衣柜，先生的换洗内衣，都不见了。菊花转身，打开书房，书桌上，只有电脑孤零零地摆放在那里，先生喜欢看的书籍，都消失了。
菊花恍然大悟，啊，先生用过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先生住在这里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这里已经被人清洗干净了。你和先生从来都不认识，你和先生之间，就像一切没有发生一样？就像先生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唉，好在有这套房子，也许这里，会有你们生活的影子吧？生活？哈哈，太可笑了，在这里，先生除了要你，没完没了的索要你的身体，你和先生之间还有什么交集呢？在恩爱的时候，先生有话，都是那些难以启齿的暧昧的话，完事以后，先生几乎无话可说。
小车褪去衬衣，光着膀子，拥住菊花，劝慰一句：“这套房子，一百多万呢，只要你肯和我过日子，老板才会放过你的，老板就怕你不找男人，随时向他发难，老板说，她又给你了五十万元，你儿子上大学的钱够了。”
“这套房子？”菊花喃喃低语，又给你五十万元？五十万元？这五年里，先生到底给你多少钱，真的没有算过，每一次儿子交学费，都是直接打到卡里的。你的衣食住行，按着先生的要求，都有人为你打理。
菊花的眼角里，滚落下一行泪水，钱？当初，你确实为了钱，才会答应老太太的。自从你跟了先生，没有太在意钱的问题，你也没想过，有一天，先生会甩掉你？
菊花，你算一个听话的情妇，才会跟了先生五年了，五年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五年多么宝贵呀！但是五年里，先生给你了多少钱呢？身体等于钱，你和先生就是**关系，你奢望什么呢？威胁先生的婚姻？可笑，来上海五年，你就去了一次南京路，你都不知道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能有什么威胁呢？你的生活一直围着这套房子转，怎么会威胁先生的生活呢？
不顾菊花伤痛神情，小车一把抱起菊花，走进卧室，把菊花请放到床上，菊花转过脸去，嗯？床罩不是原来的灰色的，变成白地红花的了？窗帘也是白地红花？上午，真来人了！难道这里是你和小车的新房吗？
小车褪去外裤，跳上床，趴在菊花的身旁，紧紧搂着菊花，在她的耳边唠叨着：“这套房子，只有你生下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才会落户我的名下的，老板精着呢，我们怎么能斗过他呢？我们打一辈子工，也挣不来这套房子啊！”
“菊花，你看，我们就……”小车有点紧张，不知所措，他不想强求，可是他的身体却已经等不及了。
“嗯。”菊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先生，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先生你还算是好人还算是魔鬼呢？
小车颤颤巍巍地解开菊花的内衣扣子，真诚解释道：“菊花，别哭了，嫁给我，我真心待你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嗯。”菊花惨淡地笑了，都听你的？还是听老天的吧？这是你伺候的第三个男人，但愿是最后一个男人。唉，寡妇命薄，有人要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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