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腹黑王爷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可回还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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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当西南王疯狂地掠到茫荡山的时候,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诡异。不说,那划破空际的喜庆鼓乐再不耳闻,就连空气中也飘荡着一丝甜腻的气味,淡淡的,让有吸入禁不住窒息。四下望去,晨阳划破浓雾,连绵不绝的茫荡山更不见一丝人影,只留一缕让人心慌不已的浓翠。

    西南王再不停留,倏地抽出腰间软剑,步履急速地就往茫荡山地下岩洞入口而去。

    毫无疑问,事先布置下的防卫已遭破坏,不用跨步细看,那些掩在密枝阔草下的兄弟们恐怕早已遭受不测,只需一眼,就已让西南王的心卷起了狂怒。此时,他倒不急了,提着剑战意沉沉地往岩洞口走去。

    此时,阮良玉也是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看了王爷一看,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那些隐密的地点奔去。待查看了昏倒的铁卫时,不由惊喜地一声,“王爷,弟兄们只是中了毒烟,并未死去,王爷尽可放心一战。”

    听到呼声,西南王再不迟疑,身子一掠就卷入了漆黑阴潮的岩洞。

    入洞,怪石嶙峋,阴冷潮湿一起扑来。西南王目不斜视,直接往即定的地点掠去。

    果然,途中有被遗弃的铜锣布鼓,还有一些喜庆的器具,被胡乱扔在地的土族的衣饰散落一地,西南王明了地冷哼一声,脸上毫无畏惧,眼中却酝酿着一丝让死神也畏惧的凶狠。

    前方,足有二十人,黑衣劲装,个个蒙面,长剑短刀,眼神紧张凌厉,严阵以待。为首一人手里正拿着个羊皮地图正在四下探查寻找,岩洞的一偶,跌坐在地,一个身穿土族新娘服饰的女人头上蒙着红头巾,双手被缚在身后,身子虚弱而无力被弃在地上。西南王一看,心中顿时狂怒,心疼不已,不用掀开头巾,他就知道是她……那轻淡甜柔的气息分明让他魂牵梦萦思念成狂。西南王再控不住,狂啸一声,提剑就刺了过去。

    黑衣人顿时一惊,慌乱中举起武器急挡。为首的黑衣人脸上顿现懊恼之气,手一挥,有人提起傅叶雨就向岩洞外掠去。

    此时的傅叶雨,早已心乱了,那一声长啸再熟悉不过。莫明的泪水流出来,无奈她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身子被使劲地拉扯着,头只能在红巾下使劲地摇着摇着,千言万语只留心中一抹担忧痴恋。

    西南王的眼光丝毫没有离开傅叶雨,耳边听闻红布下她呜呜含糊不清的悲鸣,心如刀绞,定是知道她被塞住了嘴。想着她遭受着种种伤害,西南王怒中带愤,下手毫不留情招招夺命。凭着精妙的剑术一步步向傅叶雨离去的方向赶去。为首的黑衣人一看,立时挥着大刀加入了战圈,刀阔劲粗,如开天劈地般猛烈,一直竟阻了西南王的步伐。缠斗了许久,西南王越发焦急,为首黑衣人也不恋战,手一挥,其他的黑衣人集结成阵势,牢牢牵制住了西南王。为首的黑衣人跳出战圈,瞟了西南王一眼,毫不迟疑地掠身而去。

    西南王暴怒如雷,眼睛炽烈如血,劲气如虹,杀气如山一同朝着几个黑衣人罩去……那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让人生寒。

    傅叶雨被几个黑衣人夹裹拉扯着出了岩洞就一直朝着魏城的陵江而去。为首的黑衣人尾随而至,换手接过傅叶雨更是施展轻功急掠如风。

    刚刚被阮良玉解了毒缓过一口气正在调息的侍卫们远远一看,立时急了,不顾内力未续就起身不要命般地追赶而去。阮良玉看着干着急,那样急着赶去,无疑是白白送死。他不由焦急地转头看了看岩洞口,王爷怎么还未出来……

    正想着,岩洞口一股血腥冷烈,西南王提着剑就急掠了出来。嗜血的眼神让阮良玉一抖,见西南王的剑尖上鲜血淋漓滴滴而落,也顾不上恐惧,立时手一指,“王爷,快,魏城,陵江,兄弟们劲气未缓过来,怕是撑不久……”

    西南王一听,甩出一个剑花,身子便如一抹凌厉的剑光就追了过去。望着山路上死去弟兄们的尸体,西南王冰寒的眼中似沐了一层血,轻功已施展到了极处,不久,西南王便看到了那一抹暗红的裙角,被人毫不怜惜地夹裹在臂下急速向山上飞去,西南王的心刹时痛了……

    心如火,劲如风,身若大鹏展翅,踏着岩石绿叶气势如虹地追了上去。无人能挡,无人能掠其锋芒。上前阻挡的黑衣人根本如螳臂当车经不起一个剑气的锋厉,便四分五裂了,鲜血四浸,让急飞而上的为首黑衣人也忍不住回头一看,心立时寒了……那可都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弟兄,尽管如此,他依然咬紧了牙关,更紧地夹了夹傅叶雨,急掠上了峰顶。他知道,今天终不能善了,西南王无人能比,即使皇上也不行。如此一想,眼中便有了同归于尽的惨烈。

    一个一个的黑衣人如草芥一般地倒下,西南王终于落在峰顶与为首的黑衣人面对面。他抖了抖剑上的血花,风轻云淡地瞟了傅叶雨一眼,随后轻勾唇角望向了为首的黑衣人,“袁刚,许久不见了。”

    西南王的声音里带着抹洒脱不羁与自信,那神情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为首的黑衣人身子低头一叹,立时明了,王爷早就猜出了他的身份。片刻后,不由也是一笑,随手扯掉了脸上的黑巾,刚毅的脸上带了誓死如归的苦笑,“王爷,你这又是何苦?”

    “没想到名动天下的内将军袁刚也做起了劫掠人妻子的勾当?”西南王的嘴里有声不屑的轻笑。

    袁刚脸色一僵,哀叹一声,随后摇了摇头,“王爷,袁刚不想与你为敌,你也知道袁刚的难处,袁刚只忠于皇上,皇上的旨意袁刚岂敢违背?如今,我若带不回傅小姐,袁刚的下场还不如倒下的那些兄弟。”说着,袁刚的眼中也带上了悲凄。

    “你劫别人我不管,可叶雨是我的妻子,如今,你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她的。念在你我曾经同喝一坛酒的份上,只要你放了她,我便保你全家一世平安,如何?”西南王的语气里有不容置疑地自信和坚定。

    可袁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袁刚信不过王爷,只是,袁刚早无退步……若王爷一意孤行,袁刚也只有玉石俱焚,但绝不会退缩。”

    西南王望着袁刚坚毅的脸宠,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一条筋通到底却也忠贞不二的袁刚,很好。”西南王笑了,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也罢,想想,我们也将有十年不曾交手了吧?今日我们对决,不伤女人,可好?你若赢了,我允你带她离开西南郡;你若输了,便留下她,你生死自便。”

    西南王说的清楚,明着是与他商量,其实早已容不得他多做选择。于是袁刚也豁达爽快地放了傅叶雨,“能与王爷一战,是袁刚的荣幸。”说着,也提刀便走了过去。

    傅叶雨险险地站在崖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西南王,脸有焦急,不停地对他摇头阻止。西南王心里满满的暖意,对他情浓地一笑,轻摇头,那目光里有绝绝也有信心满满。

    傅叶雨泪一下子夺眶而去,无声呜咽,让西南王再不敢看,倏地转过了头,在空中耍了个剑花,悠悠闲地望向了袁刚。

    “王爷真是好气度!”袁刚轻笑一声,目中隐有敬意。话未落,身影一晃就攻了上去。

    傅叶雨不懂武功看不明白那拼死缠斗的惊险,只知道身边劲气肆虐,飞沙走石袭在身上脸上生疼至极,她躲无可躲,只得本能地缩在了一旁的大石下。可眼睛就是不肯离开西南王半点,其实她早日辩不清楚谁是孰了,她只认得准那漆黑的锦袍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儿……

    山下是滔滔奔流的江水,却比不上那刀剑相碰的惊鸣声。傅叶雨忽然明白,也许袁刚带她来到这里就根本没想着要活着回去,因为这里本就是死路一条。

    此时,傅叶雨的心紧了,她本能地感知到今天恐怕也绝不能善了。听西南王的口气,袁刚也绝非鲁莽无能之辈,带她来此,怕是也早已算计,本就打算着同归于尽,想必出招定不会轻了。如此一想,傅叶雨的心便又一下子揪起来,眼睛痴痴地望着半空中的人儿,眼中就有了丝贪恋,再也看不够似的,尽管沙石击眼,她也绝不闭上。

    一声细响,那里刀剑入骨的声音,傅叶雨一惊,立马站了起来。她惊恐地看到了袁刚的大刀砍进了西南王的肩头,而西南王的软剑却也毫不留情冰冷地穿过袁刚的脏腹,胜负已分。西南王依然站如松。可傅叶雨却没有半点的轻松喜悦,因为他胸前的衣襟早已被血水浸染。傅叶雨不顾一切地想跑过去,西南王却回头一瞥,及时阻止了她。傅叶雨顿住脚,眼中有火烧般地焦灼,那神情仿若恨不能伤的是自己。

    袁刚轻声一笑,半跪在地,血水咕咕从嘴中流出,带了抹英雄末路的凄怆。“王爷好剑法,十年了,袁刚终不能胜王爷一筹,死而无憾。”说着,便轻轻虚弱地用手撑地,“可是,袁刚又怎能对不起皇上……”袁刚声似耳语,可惜西南王却听不见了,他毅然地走向了傅叶雨。刀已被西南王随手拔出,仿若根本不知道疼,傅叶雨只看到那肩头的血流如注,心胆颤了,再也迈不开一步。仅能勉强站稳了身子,望着那俊挺绝美却依然笑意盈盈的人儿向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四目相对,仿若已是千年万年。此时此刻,傅叶雨竟蓦地觉得即使自己付出永生永世的爱恋都还不完那份浓情似的,心里竟有了丝万分珍惜和悔恨,自己到底蹉跎了多少岁月……

    站在傅叶雨的面前,西南王的心也仿若停止了跳动,眼睛里激昂深邃,柔情蜜意,张口却笑了,“看你都憔悴了,定是想我了吧?”

    傅叶雨却没有笑,泪水盈盈却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想的快要死去了。”

    “这么严重?”西南王笑得得意,语气中却有夸张地不信。那嬉笑轻松如稚儿。那是他疼她的一种方式,无人能及。

    “是的,快不能呼吸了。”傅叶雨趿着鼻子依然认真郑重。

    “傻瓜,那你有没有打算一辈子不离开我了?一生一世都陪着我,直到老去。”西南王轻挑着问道,神情中却隐着一丝紧张。

    傅叶雨泪中带笑,眼睛柔情似海,却不说话,只是向他伸出了手。

    西南王会心地笑了,温柔至极,深情至极,也缓缓地向她伸出了手。他知道,一旦他此时握住了这双手,这一生他都再不会放手了。

    情浓之时,世界万物如空。

    突然,身边袭过一阵刚烈的掌风,西南王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手倏地急速前伸想抓住傅叶雨,却不想,傅叶雨眼中却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就那样保持着伸手的动作一下子跌落下山崖。

    “王爷,对不起,我终不能负了皇上。皇上有密令,袁刚死,傅小姐也绝不能活着。”身后虚弱的袁刚说着,也纵身跳下了山崖。

    西南王就那样怔怔地愣住了,仿若被抽空了生命,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蓦地,他悲愤涌起,仰头就是一声绝望的悲吼,撕心裂肺,感天动地。突然,生无可恋般,身子也蓦地向山崖下纵去。

    “王爷,不可。”阮良玉一声大吼,身子向前一跳,一下子就抱住了王爷的脚。

    西南王回头,眼睛里有吞食一切的凶狠,“放开手……”声嘶厉吼。

    阮良玉哭了,“王爷,求你了,你不能……我死都不会放手。”

    西南王眼一狠,挥掌就劈在阮良玉的后背。阮良玉闷哼一声,嘴里立时喷出一口血。

    “放手!”这次是冰寒到极致的绝望。

    阮良玉竟再说不出话来,只是噙着血,轻轻摇了摇头。

    西南王的掌落如刀起,阮良玉口中的鲜血狂喷,顿时染红了胸前。然而,那双手却如铁一般坚硬,任西南王怎样的挣扎都没用。绝望心痛之时,西南王眼一闭,如野兽般嘶吼着,蓦地聚集了掌中全部的劲气狠狠地就挥向了阮良玉。

    电石火花,斜空中蓦地一柄长枪挑来,硬生生地接下了那一掌。金刚的枪身顿时弯扭,西南王睁开眼,突然长枪回旋而来一下子就击在了他的颈项,西南王目中怒极,吐出一口血,昏迷前还不留恋地望着滔滔江水,“叶雨……”

    老天爷又把她带走了,还留下生不如死的他干什么……

    此后经年,阮良玉每当忆起当时崖上王爷眼中的那份死气冰寒时,都禁不住打个冷战。那眼神直如死神降临,没有任何的活气,绝望痛苦至极,让人心疼却也不寒而悚。至此,阮良玉才明白王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良玉,她于我比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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