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车子抵达金茂府。
云灵有些诧异,她去过三小子另外一处房产——秦公府几次。
金茂府和秦公府不同。
秦公府空荡荡的,就是一座空房子,没请定期的佣人。
金茂府不一样,一年365天,即便主人不在,管家带着一众佣人,还是循规蹈矩地打点着家中的一切。
当得知三少要来金茂府住,管家带了十几名佣人,列队成两排欢迎。
本以为三少终于要给他们带回来三少奶奶了,却没想到,下车的居然是一个年轻小伙子?
“欢迎三少回家!”
“欢迎三少回家!”
佣人们齐声道。
秦彦西在下车前,看到云灵身上的一袭白色大衣,觉得很刺眼。
他不容分说,霸道地跟上去,来到她面前,把她系在脖子上的扣子解开,将她身上的风衣解了下来。
解完后,抓起大衣便往身旁一名仆人怀里一丢:“扔了。”
佣人看着手里崭新的大衣,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好的衣服,怎么说扔就扔啊?
不过,三少说的话就是圣旨。
他说扔,那就扔吧。
佣人抱着衣服转身,下一秒,秦彦西便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云灵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脱了大衣后,身上比较单薄,只穿了一套修身的黑色西装。
一阵冷风吹过来,男人被冻地双手抄兜,加快脚步朝室内走去。
见云灵杵在原地不动,他立即回头:“不冷?”
是有点冷……
以前云灵是百毒不侵、冷热无感的。
现在随着天人五衰迹象越来越明显,居然都有凡人的体感了。
她拢了拢大衣,鼻尖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是从大衣上散发出来的。
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她的心情,莫名地就好了不少。
于是加快脚步,步伐轻盈地跟了上去。
“三哥,怎么不回家,带我来这里了?”云灵追上去,不解地问道。
秦彦西没回头,声音很低沉:“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回家里不方便。”
这么神秘?
“哦。”云灵情绪没什么波澜地应了一声,跟着走进玄关。
秦彦西打开鞋柜,里面全是男人的鞋子,看不到一双女人的鞋子。
他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递给云灵:“我穿过一次,不嫌弃吧?”
“不嫌弃不嫌弃,三哥你又没有脚气。”云灵嘿嘿笑着,脱了鞋便很自然地踩进拖鞋里。
秦彦西:“……”
他的脸依旧绷着,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
“三哥,你的脚好大啊……”云灵穿上拖鞋后,发现拖鞋松松垮垮的。
她迈开脚走了两步,发现不好走路。
她索性光脚的时候,双脚却腾空,忽然失去了重心。
“我去!”
当她发现自己被三小子拦腰抱起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情况啊!
“喂!三哥,你这行为不妥吧?”云灵挥动着拳头,捶秦彦西的胸。
不过她没用力。
因为一旦用力,肯定会把他捶出内伤。
秦彦西不以为然,抱着她,步伐矫健而沉稳:“鞋不合脚的话,走路会摔跤,我抱你走。”
“别啊,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在一起,像什么话?”云灵吼了起来。
这里可不是秦公府,没有闲杂人。
此时,一众佣人正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秦彦西抱着云灵,却像旁若无人一般,把她径直抱向书房。
书房很大,里面有一排接一排的书柜。
地上有地暖,秦彦西这才把人放下来。
云灵刚站好,身体便被人掰转,按压在书架上。
书房里没开灯,里面很暗,外面月光不亮,所以室内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云灵眼睛可以夜视,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能清楚地看清眼前的景象了。
男人的手撑在书架上,把她壁咚在了臂弯里。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达到了脸贴脸的程度。
他低垂着脑袋,眼神炽热地看着她,唇瓣似有似无,轻轻碰触她的唇沿。
每次要亲上的时候,他又刻意移开。
两人之间的气氛,随着彼此温热的鼻息交`织而升温,变得越来越暧`昧。
云灵有些懵,眨了眨眼睛,没搞懂三小子这是要干嘛?
该不会看到她跟权天擎在一起,打翻醋坛子,所以要对她强行……
强行……
云灵觉得脑袋嗡隆,瞬间不能思考了。
而男人接下来的话,掠过她耳边,让她脑袋就像炸开了一般。
耳朵在这一瞬间,也像失聪了一般。
“云灵,我知道你是女生,你生日会那天换衣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生了……”
男人的声音虚无、飘渺。
“!!!”
云灵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爆炸了,‘轰’的一声,让她的脑神经全部短路了。
“起初喜欢上你,我以为自己取向不正常,为此我备受折磨,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
后来,我慢慢接受自己被掰弯的事实,直到我确定你就是女生的时候,天知道当时我多高兴。
那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如果你不懂怎么去爱,那我就代替风,教你怎么像它一样,往我怀里钻。”
“呃……”云灵傻眼了。
三小子,这是在给她念情诗呢?
等等!他刚刚说,知道她是女生了啊!
“我钟意你,眼里容不得沙子,见不得你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秦彦西的声音继续在云灵耳边徘徊。
云灵呆若木鸡。
“听着,这世界上除了我,谁都没资格陪在你身边!”秦彦西紧紧抓着云灵的双肩。
这一次,她有反应了,感觉到了双肩的疼。
她抬起眼帘的时候,正好对上男人热情似火的眼神,很霸道,但又很克制。
情劫……情劫……
三小子真的是她的情劫么?
云灵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在她已经乱到快要爆炸时,一个冰凉的吻覆了上来。
和上一次三小子吻她,夺去她初吻时不同,这一次的他,挺霸道的。
像是在宣誓主权,又像在惩罚她。
不是蜻蜓点水,而是势如破竹。
她感觉唇瓣上被他的牙齿轻咬了一下,接着,又疼又麻的感觉便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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