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这场赌局纲手大人必输无疑!】
【今晚不用露宿野外了!!】
静音心中在雀跃,
其从来没有过像今天一样,渴望自己所侍奉的大人能够在对赌中输掉。
若不是在意还有外人在场,她真的想抱着豚豚原地转三圈!
【搞什么!】
【这小鬼,是在戏耍我吗?】
与从者的雀跃相反,
纲手则是恶狠狠地暗咬着牙口。
哪有赌输了反而得利的道理呢,而且这样的说法简直就是想要让自己输一样!
【还有,认不认识手里剑?】
【老娘玩手里剑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不过,那一叠货真价实的钞票........】
【咕嘟,】
【绝对是够边泡温泉,边喝到天亮了!】
但是仍旧不爽啊,以败者之名拿钱。
“嗯?”
“是不认得吗,那么哥哥拿出一个给你看看样子。”
荒似完全没有在意到身前两人以及一只小猪猪脸上的表情,自顾自地向下说着。
“不用,这点常识我姑且还是有的。”
“但是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猜错了反而可以拿到钱呢?”
小家伙仰着面颊询问道。
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流露着与外表不相符的认真。
“理由很简单啊,”
“如果你在街边看见一只很可怜的小猫咪,那么你是会在开心的时候在意到它,并给它投喂食物;还是说会在不开心的时候在意到它,给它分享食物呢?”
“当然是赌赢开心的时候,才会选择给它投喂食物。”
“明白了吗?”
荒随意编织着理由。
至于真正的原因,那自然就是隐晦的‘等价交换’。
这是其心中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亏欠他人的衡量标准。
“好像是有点道理。”
听到这样的理由,纲手不由自主地点头附和道。
确实,人在开心的时候更愿意爽快的付出一些东西。
不过在下一秒,
“呸,你说谁是小猫咪!!”
她很生气,
踮起脚尖对着身前少年怒目而视的样子,更是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金色小野猫。
“比喻,这只是比喻。”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小猪也可以啊。”
“好啦,要猜吗?”
“我的好心情也只有现在哦,毕竟,这可是大哥哥辛辛苦苦执行任务赚的雇佣金。”
荒轻抛着手中的一叠钱币,信口转移着话题。
闻言,纲手真的很想拒绝!
不论是这小混蛋对自己的比喻,还是输了才能够拿钱这样规定,都令之很不爽。
若是按照其真实的性格,早就转身走人了。
可眼角的视线,却是静音与豚豚那一脸渴望的神情。
脑海中回荡的是糟糕的现实‘这个国度已经没有人愿意借钱给我们了,现在不催着还债,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啊,】
【啊。】
【啊!】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
“赌,当然赌!”
这本就是无本的福利,是自己用一声声甜美的‘哥哥’换来的机会!
比作流浪的小猫咪,那就是用一声声哀怜的‘喵鸣’争取到的投食者关注!
让她就此放过,怎么可能?
【但是,】
【抱歉,】
【抱歉,豚豚!】
【抱歉,静音!】
【因为这一场赌约,我绝对要赢!】
如果非要问为什么的话,
那么理由只有一个。
不想要赢的赌徒,根本就不配称作是一名赌者!
“那么,单,还是双。”
荒微微躬身,将忍包垂至与小家伙视线平齐的位置,为的就是让其能够仔细地观察到所有能够看到的一切。
尽管这只是一个对半的概率问题,
但是也要象征性地尊重一下.........
【但是,仍旧有机可乘!】
纲手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不仅双目死死地盯着这近在咫尺的特殊‘骰盅’,就连呼吸都变得浅薄。
首先,从刚才忍包中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她直接排除了手里剑是零或者为单数一的可能。
这并非是什么没有用的推断,是来自其切实分析的判断。
因为虽然同为常用忍具,但手里剑与苦无、千本等等暗器是不同的。它的质地既没有千本那么轻盈,也没有苦无那么的密实,所以碰撞出来的声音自然也就不同。
在刚才的碰撞声中,能够明显分辨出的金属碰撞声一共有三种,这也就意味着手里剑的数量大于一。
嘛,尽管她也很想傲娇满满地对着眼前这有些可恶的少年冷笑一声宣判道:【我赌你的忍包里,根本没有手里剑!】
而后再看这家伙一脸惊愕,心中计划落空大呼不可能这样的情境。
但是很显然,对方并没有在单、双上耍什么花招。
其次是手,那满是茧子的手。
眼前的少年虽然年轻,但是无论是从对方先前迸发出的威势,还是说从其拿捏着忍包的手掌来看,他都是一名经过刻苦训练,拥有不俗实力的合格忍者。
而按照一名合格忍者在战斗中为了保证命中、保持效率的前提下,一次性所使用的忍具数量大抵是:单手为三枚,双手为六枚。
综上,大多忍者在忍具配置上的习惯都是为双数。
想到这里,小家伙的嘴角缓缓泛现出了胜利的浅笑。
这从来都不是什么五五开的赌局,而是四六、乃至三七开的对赌。
双数永远占据优势。
当然,纲手并没有就此落下定论,因为只有愚者才会在抓到一丢丢线索的时候就会武断的落下定论。
自己想要的,是必胜!
紧接着,就是对方身份。
一个人的身份以及正在从事的任务,都有可能提供一定的线索。
独自出现在这里的猫腻,没有破损、更准确的说是没有明显‘战损’痕迹的干净衣衫,以及如此年轻的面孔。
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又是具备着怎样的身份,木叶的那帮老狐狸才会准许这样的小家伙独自踏出国境去执行可能产生战斗的任务呢?
毕竟现在可不是什么战乱年代。
根部?
在此之前,她已经排除了这个可能。
暗部?
这么想倒是有些可能。
昔日的旗木卡卡西,也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进入其中了。
好,
谷妆</span> 假定对方隶属于暗部,
那么独自出境执行任务的原因大抵有且只有三个:
其一,是为了削减被任务目标发现的可能;
其二,任务目标的实力并不强,甚至可能只是什么在逃的盗贼、流浪武士之流;
其三,既定的目标很明确且人数不多,更有很大的概率,就是单对单的一场狩猎!
“大哥哥是刚执行完任务吗?”
虽然有些犯规,但谁让她现在模样是小孩子呢?
“嗯,”
“只是刚好路过汤之国。”
荒没有多说什么,也符合忍者遇到普通居民的形象。
少言,慎言。
“啊!那么大哥哥一定很厉害呢,独自一个人就完成了任务。”
得到答案的小纲手眼睛里瞬间亮起小星星,就像是遇见明星的小迷妹一般。
再加上那甜甜的说话语气以及可爱的小模样,很难不让人心生小骄傲。
“嘛,那是当然。”
“毕竟,那家伙不值一提。”
荒顺势说着,同攥着纸币的右手也不经意地微微摆动了起来。
不过这样的小动作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一样,瞬间戛然。
“喂,小家伙,还猜不猜。”
“我可要去休息了。”
收敛起那份小得意少年再度摇了摇装着忍具忍包,言语中也有了一丝不耐。
“猜,当然猜。”
“人家只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见像大哥哥一样年轻的忍者,所以才会有些激动嘛!”
说完,小纲手旋即将目光收回,并再度盯着那制式的忍包审视了起来,就好像是要将之看穿一样。
“让我想想,是选单还是双。”
她自语着,但置于旁人视角盲点的嘴角笑意越浓。
【果然只是个小屁孩,】
【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
【嘛,毕竟是遇见像我这样天真无邪的可爱少女,没有防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夸间,纲手的思绪再度活跃了起来。
从刚刚的简单对话,她能够得到两个重要的线索:
第一,对方所执行的任务内容和自己猜的大差不离,需要解决的目标只有一位,且不说信手拈来吧,至少对于眼前的少年产生不了太大的威胁。
理由是其较为干净的衣衫,以及所有字句中的‘那家伙’。
第二点,就是对方右手表现出的细微动作。
虽然这样的动作很是隐晦、很是短促,甚至碍于那叠撩人眼球的钞票根本无法仔细观看。
但是,
她是谁?
是传说中的三忍,是千手一族的小公主。
旁人,哪怕是静音可能都没有在意到这转瞬即逝的细节,但是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少年的动作,分明就是甩出手里剑的起手式!
没错,手里剑!
既不是千本,也不是苦无。
因为忍具质地的不同,形态的不同,使用时的惯性起手式自然也不同!
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小丫头嘴角上扬的笑意愈发鲜明。
那么,整个事件的推断大抵就是:
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是隶属暗部的新晋成员,在接到低级或者直接就是初次试炼任务后,独自来到了这里,并使用手里剑远距离将猎物进行灭口,所以衣衫才会表现出整洁的模样。
虽然,衣衫也可能是有被更换嫌疑,但是仔细看,其所系着忍包的位置还残留着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印痕与颜色,这就是说明他的外衣,最少是在最近两日没有被更换过!
再加上【年轻】、【独自】、【踏出国境】、【实战性质的任务】,这几个能够推断出的限定条件,对方是在执行进入暗部后初次试炼的可能性愈发鲜明!
否则,以那个老头的性子,怎么想都不可能让如此年轻的后辈独自出村执行任务,换做是那头老狐狸还差不多。
综上所述,真相已经开始缓缓浮出了水面。
假定,忍包中原有的手里剑数量为双,
那么在使用一次以及一击毙命的情况下,剩余的数量只有一个可能:
小纲手仰起了面颊,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饰的展露开来,甚至还能够看到两排洁白的小牙齿。
【抱歉了,静音。】
【抱歉了,豚豚。】
【毕竟,吾为赌神!】
“我押,单数!”
斩钉截铁的宣言于此刻脱口。
这样自信满满的一瞬,就连荒都感到有些恍惚。
【?】
【难道这家伙其实真的有一手?】
【于赌场中的失意,完全是因为那些赌徒、庄家在出老千?】
毕竟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一个五五开的概率问题,为什么这小家伙完全是一幅稳稳拿捏的姿态?
“快,快点打开忍包,大哥哥。”
“身为木叶的忍者应该不会想要做出反悔这样的事情吧。”
小小只的纲手姬急切地说道,仰着的面颊笑意愈浓。
因为此时此刻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有趣,十分有趣,非常有趣!!
这必然是自己猜对了的征兆,
身为忍者又怎么可能对于自己携带的手里剑数量不清楚呢?这可是身为一名合格忍者的必修课:时时刻刻要保证自己的武器够用。
除非,这家伙很少用到忍包中的忍具,就算在战斗中也是惯用忍术或者其他武器。
不过这样的概率太小,那一双满是茧子的手掌明显就是惯用忍具的武斗派象征,而没有背负其他武器的模样就更加直接地说明了一切。
“我为什么开始觉得,你这小孩子有点讨厌了呢。”
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小丫头,荒压低着声音回应道,当然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慢,在打开忍包后将里面的事物一一取了出来。
毕竟他也不知道里面手里剑的切实数量,平时的战斗都是用横刀解决的。
至于那柄刀,已经在对战天道佩恩的时候彻底崩碎了。
“一、二、三.........”
而对于少年的评价,纲手压根就没有去理会,仅是像小孩子一样兀自喃喃地细数着那一柄柄从忍包中被拿出来手里剑。
“........七、八、九、继续别停下.........”
甚至对于前者稍微慢了一点的手速还发出了不满地抗议。
“........,十一、十二,继续!”
纲手头也没抬的说道。
【一名忍者所配备的忍具也该差不多了,就在下一堆中见分晓!】
“已经没有了哦。”
倒是荒彻底安宁了下来,忍包中只剩下两捆纱布以及几根银针。
【什么赌神嘛,】
【原来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传说中的大肥羊’,古人诚不欺我!】
“那就是双,誒?”
自语状态的纲手瞬间抬起了面颊,不仅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斥着不可置信,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全部消失殆尽。
“不,不可能........”
高光失去,她喃喃低语。
只不过这样的声音很快就被两道更加激动的惊呼给掩盖了下去。
“不愧是大小姐!”
静音失声惊呼。
【果然华丽地输掉了对赌!!】
“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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