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星光,
查克拉。
【日奈。】
【田火。】
【小环。】
【猫婆婆。】
以及,
那,
那是!
双目紧闭的女孩陡然睁开了眼睛,红色的瞳眸在眼眶中微微轻颤。
那强大到无可附加的查克拉,
那熟悉到几近能够刻入骨髓里的气息,
是他,
是他来了!
“嗯?怎么了,香燐。”
女孩的异动自然引起了身侧少女的在意。
记忆中,对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每天除了修行就是修行,不会给自己多少空闲的时间,也很少会表露出较大的情绪波动。
如果有,
那就除非是.........
突然间,穗乃果的视线中缓缓浮现出了一道有些遥远的少年剪影,不过那道身影在出现后却又于一瞬间内变得异常清晰,甚至迫切到几欲夺眶而出!!
【求你,求你救救我!】
她回忆了起了曾经,
回忆起了自己面对那头终究通灵兽时的祈求,
“荒。”
喃喃的自语从其唇齿间吐露,少女的面颊也印出些许嫣红。
“可恶的荒!”
不过,穗乃果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尴尬的画面一样,又旋即恶狠狠地补充道。
但在注视着前者那突然起身,以及迫不及待朝着远方飞奔而去的姿态时,她也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子并轻咬起下唇,那纤细的十指也在此间微微蜷缩入掌心。
【嗯,这是最后一面。】
【也是道别。】
..........
自云隐村遭受重创的数月后,整个忍界都变得波谲云诡。
尤其是围绕雨之国势力范围的一圈地域,更是暗流涌动,战兵不止。
但这些都与荒无关。
无论是晓组织的反击也好,
还是五大忍村各怀鬼胎的行动也罢,他都没有刻意的去在意什么。
甚至为了避免在这敏感时期被各国的情报部队发现是什么,千乃、风心他们的活动也被其叫停,转而成了内部之间的训练以及各小队之间的磨合。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日的到来。
不过,部下的暂且蛰伏并不代表着他本人也要一直保持龟缩的状态。
经过数月的平缓调整后,于一个朦胧月夜,荒再度踏出了族地。
且能够感知到的是,留守于外围的监视者已经被撤去了一个班。
显然,在针对晓组织的行动中木叶也出现了损耗,从而不得不将人员经行抽调。
可即便如此,那帮老家伙仍旧安排了两个班作为监视的手笔,足矣看出他们对于自己的重视与警惕。
没有过多的理会,在众妖的簇拥之下,荒徐步朝着木叶的边界处走去。
期间偶有与之擦肩的精英忍者也仅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嘟囔着是不是突然降温了。
至于,那维系木叶安全的结界.........
‘呛。’
随着其沁染着蓝色妖焰的横刀信手划过,便被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妖刀·弥弥切丸】:无视任何结界。
只不过,就在踏出木叶后的他意图欲呼唤巨鹰带着自己离开的时候,耳畔却响起了人面树的呼唤:
“荒大人,我感知到了地底有那个家伙的存在。”
“需要将之解决掉吗?”
听到如是讯息,荒眼中的芒光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地底’以及‘那个家伙’。
这两个敏感的词汇已然将对方的身份点明。
【鬼缠·诅咒之瞳!】
【白眼!】
狰狞的经脉于之右眼角蔓延,黄土之下的情境也变得具现无疑,一道有着惨白肌肤的人型生物正死死地盯着木叶的正门方向。
而在其的周边,则是一条条平平无奇的植被根茎,且已然在不知觉中,将之合围在了其中。
不过于之而言,地下存在着一些植物的根茎,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欸,挺有本事的嘛。’
‘竟然敢孤身来到木叶的地界搜集情报。’
荒的眼中涌现出戏谑之色。
“附近还有吗?”
他并没有选择立刻打草惊蛇,而是在小心谨慎地确认起周边的情况。
要知晓,白绝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
当然不止是针对这个家伙,荒也在借助沾染于丑时之女那血色木偶上的气息,开启着豹眼,警惕着有可能会停驻于附近的宇智波带土。
但似乎是他多虑了,那家伙并不在周边,应该是将监视的职能完全交给了白绝。
“没有发现有其他同伴存在,荒大人。”
人面树很快就带回了讯息。
相较于使用白眼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去翻找,这位大妖怪在于地表的能力显然是更加强大与多样。
“那么,就将他带过来吧。”
闻言,荒的眼芒逐渐冰冷。
【今天,也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呢。】
【带土那家伙也真是够谨慎的,明明那个小混蛋已经被木叶禁足,居然还要无时无刻地监视。】
白绝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在心中第几遍,第几十遍,第几百遍的抱怨。
被旁人所珍惜的时间,于之而言似乎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计量单位,没有更多的意义。
或许,等到自己能够成功将被囚禁于月亮上的母亲大人拯救出来,那时候的他才能够找到存在的价值吧。
【不过,母亲大人?】
【母亲大人是什么样子的呗?】
也就在这时,就在其漫无目的思量的时候,盘踞于周遭的那些根茎动了。
只是电光石火的一瞬,这深藏于地表之下的白绝便被禁锢了个结实,并旋即被拖到了其所想要监视的少年跟前。
“谁,是谁!”
恐惧的质询在此间响起。
当堵住其嘴巴的根茎被抽离时,白绝瞬间就神情慌乱地低吼出声。
同时,他的内里世界也在疯狂的颤抖,疯狂的自问着。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有大量的讯息,有太多的疑惑疯狂地占据着他精神世界,冲击着他的固有认知。
能够窥探到自己踪迹的秘术,
能够悄无声息潜至其身侧诡异能力,
以及这忍界罕见、乃至几乎不可存在的木遁忍术!
对方到底是谁!!
“欸,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找我吗?”
“难道是我抓错人了?”
喃喃的自问于白绝的耳畔响起,
这样的回应也令之慌乱的心境逐渐变冷。
敢于在这里,在抵近木叶的地界,大大咧咧地对自己进行就地审判,那么附近必然是被设置了隔绝声音的结界。
在这般极短的时间内,对方竟然做了这一步!
而且,是自己所要找的人?
怪异的情绪陡然于之心底翻涌而上。
要知晓,他在这里是为了监视宇智波一族的荒。
可据其搜集到的讯息来看,那小混蛋已经被木叶的高层要求禁足了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与自己说话的家伙,声音的确很是年轻!
难道,
难道!
白绝猛然抬起了视线,只见一位体型瘦削、背负横刀的身影就在站在自己的不远处。只不过,因为是背对而立,他并不能够在第一时间分辨出对方的身份。
可即便是这样,根据其从本体以及宇智波带土那儿获得的讯息来印证,这瘦削的体型,这习惯性背于身后的战刃,对方似乎就是那位.........
“你,你是.........”
他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心中更是在不住的反驳。
不可能,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那家伙明明已经被木叶禁足,并时刻处在暗部的监视之下,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还真当木叶的那些暗部都是废物,布置下的预警结界是摆设吗?
“嗯?”
但也就在此刻,那背对而立的存在缓缓转过了身子,那张清秀而又冷漠的面颊亦缓缓地映入了白绝的眼帘。
“是你!”
“宇智波荒!”
有不可置信地咆哮从其口中吐露,被根茎禁锢的身子也在此刻疯狂地挣扎起来。
【不,】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带土,你在哪儿!!】
恐惧,慌乱,急躁,诸多情绪在这一瞬于白绝心底爆发。
因为,除却这足矣被其印刻如骨子里的年轻面孔,被证实是宇智波荒本人之外,他还看见了一双猩红的眸子!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写轮眼,
而是与宇智波带土一样的万花筒写轮眼!
难怪他能够信步通过暗部的监视,
难怪他能够无视木叶的结界走出来,
难怪他能够察觉到藏身于地底的自己!
刹那间,白绝明了很多。
虽然其并不知晓对方的这双眼睛所具备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可是写轮眼一旦觉醒,那就意味无限的可能!
而己方,还傻傻的以为对方未开启这样的眼睛!!
要将这样的讯息传回去,
一定要将这样的讯息回去!
白绝开始疯狂的挣扎,有数道与之相近的身影在此间分裂出来,他似乎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逃离。
不过,无用。
源自地底的诡异根茎宛若无穷无尽,轻易便将之数道分身一并禁锢、撕扯碎。
但,这只是表象。
“宇智波荒,你识相的最好放了我。否则,宇智波斑一旦到来,必然会将你,还有与你最亲近的那些家伙全部解决!”
他声嘶力竭地恫吓着、咆哮着,简单的五官也呈现出了令人恐怖的狰狞之色。
同时,在这表象之下,有数滩白色的液体悄然从其身子分离,并飞快地向地底渗透,这才是其真正的遁离手段!
以上种种,都不过只是用于迷人眼球的障眼法!
毕竟他已经洞悉了对方的手段,而仅仅只是凭借那些根茎,是绝对无法将液体阻拦的。
“怎么,害怕得不敢说话了?”
“也对,宇智波斑可是你们这一族的神!!”
“若不想落得族地被毁的下场,那就赶紧放了我!”
白绝继续使用着言语攻势,且言辞愈发犀利,意图将视野中那位少年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只是,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认清,自己所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存在。
“宇智波,斑?”
荒的声音微微上扬,嘴角的那抹不屑姿态愈发鲜明。
不过,许是因为天色较暗的缘故,这被禁锢在地上的人型生物并没有能够很好的洞悉。
“对!”
“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的神明!!”
“就此放了我,说不定我还能够为你引荐,为你保下身边的族人!”
白绝再次着重的重复,声音也变得高亢而激动。
若是能够将之蛊惑,那么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不知是不是假借‘斑’的名头太久,使得其开始抑制不住地此般臆想起来。
“呵,带土那个废物还没有认清自己吗?”
“就凭他,也配自称是宇智波斑?”
少年的反问中裹挟着浓浓的讽刺。
周遭的时间也似乎在这一言下变得凝滞。
这一次,白绝听清了,也看清了。
听清了对方口中的念叨的名字,看清了对方嘴角流露出的轻蔑笑意。
但是,怎么可能!!
带土的身份怎么可能暴露了?
震惊、恐慌、不安在其心中弥漫,不过还好,还好自己将这重要的讯息传递了出去!
一抹浅薄的阴霾显于其眼底。
他不再言语,继续拖延时间就是其当下需要做的唯一事情。
“哦,对了。”
“你的本质是细胞吗?怎么这么喜欢分裂呢?”
可是,即便白绝不再言语,却还是有漫不经心地的问询落入了其耳畔。
且还未等他有什么反应,地表开始轻颤,一块巨大的白灰色石板诡异地向上升态,而几滩白色的液体就疯狂地在其表面窜来窜去,似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遁离的缝隙!
看到这一幕的白绝,骤然面如死灰。
没错,那些窜来窜去的乳白色液体,赫然就是他分化出去,并想要将讯息带回的分身!
至于那块似活物的石板,
则是:
【妖怪·涂壁。】
为了防止白绝遁离,荒可是做了好几层防护。
否则也不会直接将带土的身份摊开。
“你,你到底是谁!”
面若死灰的白绝颤颤抖抖地问询,此刻的他显然已经没有先前的骄纵之态。
“嗯。”
“还真是个无聊的问题。”
“好了,也陪你玩了这么的长时间,那么接下来,也该让我看一看你的记忆了吧。”
“待会我还要去空区呢。”
荒蹲下了身子,充斥力量的手指按在前者那疯狂想要闭上的眼皮之上。
“可别让我失望哦,你的记忆。”
【万花筒·毘沙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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