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几乎不敢想下去。
这案子意味着太多了!
原本她虽然郑重以待,但不觉得哪一环会出问题。
可现在,这案子未破,不会有任何人去怨凶手,所有人怨的,都将是刑部。
是刑部背后的自己!
他们会怨刑部无能,怨自己无能。
怨自己导致了两国战争!
而且,父皇会怎么看?
自己这一步,岂不是要落后三皇子太多?
她当然不知道三皇子将被打入冷宫一事,只觉得这件事一出,似乎要差三皇子许多!
原本在剑气风暴一事上追近的差距,陡然又要扩大!
面色阴沉,不断地催促。
然而这件事案情重大,也根本不敢找替罪羊。
王尚儒毫无头绪,整个刑部没有一丝办法。
就这样,数日一晃。
宫内殿前静坐示威,宫外印婆皇朝的来访者同样开始了聚集,在闹事,要一个结果。
他们多数修行信仰之力,死亡也不惧,因此相当棘手。
长公主眼见毫无头绪,终于按捺不住。
她将案情直接张榜!
皇城内,告示栏的最中心,张贴上了此案案情!
“有能破此案者,赏府库任取皇兵一件,圣法一本!”
这样的恐怖奖励一下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一时间,整个皇城,甚至整个中州都在讨论此案。
这一案的案情传播,简直比皇朝大会的盛况传播还要快!
数日一晃,无数人提出了数不清的推论和可能。
呈递到刑部,然而几乎都站不住脚。
王尚儒叹气,看着其中极少量的推论也在感慨:“思路没有问题,但是没办法审问其中任何一人。”
他也知道,很多推测审问即可,能得到答案。
可是这案子难就难在这里。
没有完整的证据,不能审问任何一人!
数日一晃,此刻全城热议。
在这样武力为尊的世界,不少人陡然看到了依靠智力也能报国的方式。
因此现在全城热情高涨。
接连数日,近万种推论呈递。
然而全都被认为不行。
其中只有部分被王尚儒留下,那里面的思路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审问无从验证。
就这样,国使死亡一事很快过去半月有余。
在最初人群的人情高涨之后,这件事的热度急速回落。
“根本就不可能破!”
“十七个人,就审问了一个,老天爷来了也不行!”
不只是宫内,宫外的人也都觉得没有办法。
“实际上案情都不全!”
“没错,审讯只审一个护卫,另一个还自杀了,这点信息能有什么用?”
“我看,趁早准备战争吧!”
“是啊,别又像之前那般,被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个哀叹,感慨大夏生逢多事之秋。
此时,不少人已经不对此事抱有任何期望了。
整个皇城都在拼命想办法破解此案,集皇城无数人的脑力,尚且没有办法。
这案子,此刻所有人都觉得注定要成为悬案了!
而眼见着事情发酵得差不多了,陈君决定去找长公主。
……
此时,长公主正在刑部看着汇聚而来的海量的民间推论,看是否有人真的猜出。
整个刑部,最精英的数人,全都聚集在这里。
每一个呈递上来的推理,都要有两人轮番审核。
长公主此时焦头烂额,又有些沮丧。
看到陈君前来不禁叹气:“你来干嘛?”
陈君笑道:“我猜,那个叫做张奎友的护卫,应当身患绝症或者走投无路。”
这话一出口,刑部的所有人都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人,听这个意思,要来破案?
听到这话王尚儒一愣。
确实如此,可他怎么知道?
这张奎友确实身患绝症,本身命不久矣。
“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并没有记载在审讯的记录中。
陈君缓缓开口:“之所以如此推测,因为他就是凶手!”
一听这话刑部一个小喽罗直接嗤笑出声:“笑话!区区一个护卫,哪来的能力杀死国使?”
不只是他,屋内另外几人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奎友自然所有人都怀疑过,但是他哪里来的能力和机会杀死国使?
虽然超凡力量被压制,但国使也不是一个小小张奎友能悄无声息杀死的。
而且,根本没有机会。
王尚儒皱眉,声音威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这小捕快一瞬间噤若寒蝉:“王大人恕罪!”
此刻长公主瞪着好奇地眼睛,没有理会这两人。
“他和管永虎共同值守,审讯中也有记载,两人互相没有离开对方视线范围超过五秒,他怎么杀人?”
王尚儒同样摇头:“这管永虎叙述绝对为真。”
陈君笑着:“管永虎叙述为真,那么张奎友呢?”
“张奎友自杀,根本没有留下审问记录。”
“这不就是了!”陈君笑着说道,“他都没有被审讯记录,你们怎么判定,他有哪些真,哪些假?”
听到这话王尚儒一愣,陡然发现似乎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
陈君笑着:“案卷记载中,当日的值守本来不应是他,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倒霉,可没人想过,是不是他有意要选择这一天!”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一静。
他们都曾笑过此事,但没有再深想过!
谁会去找死?一个身患绝症的人……似乎死也无妨!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
长公主好奇:“如果是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一天?而且,他怎么可能有能力杀死国使。”
王尚儒同样皱眉:“而且,可以确定他和管永虎没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陈君淡淡地回答:“不,王大人说的,只是国使死亡前,他和管永虎没离开过对方的视线!”
他接着又看向长公主:“一个案子,未必就只有一人行凶!他没有能力杀死,但有太多人有这个能力!”
不说别人了,陈君就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对别人来说,这案件推理奇难。
可对陈君来说,太简单了!
当重聚了印婆皇朝国使亡魂的时候,看到国使亡魂的地点他就觉得古怪。
为什么死在宁湖殿,但地图显示的地点却在宁黄林。
而与国使残念沟通后,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国使的茫然,他看在眼中。
连他自己都惊诧,为什么会死亡。
而那茫然之后,接着就是一抹伤感和自责。
他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会给两国带来什么。
于是他拼着一点亡魂的力量,喊出了真凶的姓名,这才残念破碎。
他作为被杀者,后背中刀死亡,并没有看见真凶的脸,但已经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是一场针对自己和大夏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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