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浑身上下都很热,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大火炉子里似得,烧得时暖整个人都发懵。
恍惚间,时暖好像看到了一道人影,她滚烫的颊边便传来一阵微凉的感觉,就像是甘露一般,让时暖不禁发出不满的嘟囔。时暖眯着眼,眼前突然罩下来的人让时暖一怔,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在云端,下一秒便重重的坠落。
时暖如梦初醒,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你是谁?”时暖沙哑的声音一出,就连她自己都惊讶了。猛然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时暖忙不迭的跑下床,“你对我做了什么?”
男人摸了摸下巴,那双眼睛带着对猎物的敏锐,“时小姐是装蒜呢还是真的不知道?”
时暖浑身绵软无力,撞到了茶几边缘,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男人看到时暖这副模样,微微挑眉,轻笑道,“你父母把你送给我的时候可是说你还是个雏儿。”
“你说什么?”时暖昏昏沉沉的摇头,记忆停留在方才书房那一幕。父亲的那些话尤言在耳,还有母亲所说的那些,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注资两个亿的男人吗?时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看到男人脸上的讥讽。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时家的房间,所以她的父母竟然在这样的时刻,爷爷生辰寿宴上,把自己送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床上?
男人见时暖这般模样,挑起时暖的下巴,被时暖狠狠的打下去,“不要碰我,滚开。”
男人因为时暖的这话眼底划过一道暗芒,他没有再上前去,看着时暖还在垂死挣扎,“啧啧,真是一场好戏啊。你说你父母他们现在在下面干什么?还有你那个貌美如花的姐姐和你未来的姐夫?”
时暖浑身发热又发冷,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上次她也中过这样的药物。只是上一次是被别人下药,这一次却是被自己的父母。时暖狠狠的咬着下唇,都把嘴唇给咬破了才渐渐回了一些理智。“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你能说出来的,我一定帮你办到。”
时暖狠狠的捏住拳头,指甲深入肉里而不自知。
男人挑眉,饶有兴味,“你能给我什么?我云深会缺什么?”
云深?云家三少?
时暖眼神一黯,却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云深,那个传言男女不忌,来者不拒的云家三少。
“呵呵!”时暖抬起头,有些绝望的看着云深,在触及到云深那道视线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时薇的声音传来,“小暖,小暖你在吗?爷爷找不到你,让我来找找你,小暖?”
时暖隐忍的抬头,双手扣紧了大腿,死死的捏住自己,不让自己沉沦在药物的控制之下。她看着云深,轻扯着嘴角,“你跟时薇是一伙的吗?有必要这么做吗?”
云深眯了眯眼,只觉得时暖这话说的有意思,不过他也只是微微挑眉,笑了笑,“你猜?”
“你……”
“小暖,你在里面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马上找人过来,你开开门好吗?”外面时薇的拍门声就没有停止过。她担忧的声音传来,可一声声的却像是一根刺扎进了时暖的心口。时暖死死的盯着门口的地方,绝望在心口蔓延。
“呵,有意……你……”云深转身的片刻,被时暖拿起花瓶狠狠的砸向脑门,在晕倒的那一刻盯着时暖。“你竟然敢……”
时暖方才那一下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此刻却是早已经虚脱,直接瘫倒在地上。
外面传来时薇和众人的声音,说是找不到时暖,只有这一间房是锁着的,怕是要破门而入了。
就在时暖绝望的想着自己今天怕是要完了的时候,面前突然多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下一刻,男人精致的面容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时暖仰着头,狠狠的咬着下唇,霎时间妖冶的红沾染了她的唇瓣,她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裤管,“傅承彦,救我!”
傅承彦眯着眼,那双凌厉的视线略过时暖略显潮红的脸,再看到地上倒着的人,那双深幽的黑眸中难得有了一丝怒意。他垂眸,脱掉身上的西装盖在时暖的身上,“穿上!”
时暖微微有些颤抖,鼻间扑来一阵男人身上的清香,十分清冽干爽的味道。时暖双手环住肩膀,拉紧了西装,巍颤颤的开口,“现在怎么办?”
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大,尤其是他们听到有人说要破门而入了。可这里是二楼,而且这间房根本就没有什么藏身之处。
时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冷热交替,那种感觉很强烈,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了,只能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
傅承彦眼底划过一道幽暗,下一秒便直接将时暖从地上拉扯起来抱在怀里,“别怕,有我!”
时暖的心却是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她双手抓住傅承彦的手臂,紧紧地,就好像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傅承彦溜走一般。
几乎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傅承彦便是抱着时暖闪身进了洗手间,而下一秒房间的门便被人大力踢开,带头的便是傅习城和时薇。
“小暖……啊……!”时薇惊恐的叫出声来,双手快速的抓紧了傅习城的手臂,“习城,你看地上的那是谁?”
时薇一边说还一边往四周看,四处搜寻着时暖的下落。
方才母亲说时暖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而且她中了药,不可能逃跑的。
傅习城也看到了地上的人,快速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人翻过来,略显惊愕,“云深?”
“什么?竟然是云深?”时薇故作很惊慌的道,“那不是云家三少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小暖呢,小暖去哪里了?习城,怎么办?”时薇紧张的握着傅习城的手,惊慌道,“这云三少怎么会在这个房间?这可是小暖平常休息的房间,已经空置很久了啊!”
“别着急,薇薇,你先去找爸妈过来……”
“怎么回事?”时靖正和蒋玉也赶过来了,在看到地上的云深时,不禁错愕,“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找人过来把云三少送去医院!”
时靖正倒是镇定多了,四下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时薇委屈的握着傅习城的手,哭着嗓子,“我就是找不到小暖,四处都没看到,然后这间房门锁着,就找习城过来帮忙,没想到就看到云三少躺在地上,额头上都是血。”
时薇说的那叫一个动情,“可是我跟习城到的时候都没看到小暖,爸爸,小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很担心小暖!”
“那死丫头能……”蒋玉说着却被时靖正狠狠瞪了一眼,蒋玉才心不甘的改口,“她能去哪儿,肯定是贪玩儿去哪里玩了吧!”
蒋玉没好气的说道,但是心有不甘的四处张望,“整个房间都找过了吗?既然这是小暖的房间,小暖说不定就在房间里呢,你们再找找!”
蒋玉不死心的打开衣柜的门,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而此时正在洗手间的两人则是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尤其是时暖,浑身肌肉紧绷,双手牢牢的攀附在傅承彦的身上。她咬紧了牙关,尽量控制自己体内躁动的因子。
只不过这药力太强,时暖很快就撑不住了,浑身都热的她难耐。
傅承彦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知道时暖中的药力有多强。他捏着时暖的肩膀,微微施力,企图让时暖清醒一些。时暖有些难耐的微微闭着眼,痛苦的咬着唇,“傅承彦,我难受。”
“嘘!”傅承彦拧眉,听到时暖忍不住嘤咛出声,急忙捂住时暖的嘴。在看到她媚眼如丝的模样时,傅承彦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喉头忍不住上下滑动。
“什么声音?”
傅习城在房间里似乎听到了一道声音,不过很细微,听得倒不是很真切。
傅承彦神色一凛,看着时暖已经神志不清的趴在自己身上胡乱的蹭。傅承彦的眼底划过一道暗芒,单手将时暖的手给握住,“乖,忍忍!”
“难受,我难受!”时暖带着哭腔,她此时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像是一团火在燃烧。而她面前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也很喜欢。那股子淡淡的清冽的味道直接袭击而来,让她根本没办法放手。
洗手间外面,傅习城和时靖正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将视线落在了紧闭的洗手间。傅习城微微拧眉,抬手落在门把下,旋即打开了门。
只不过却是让傅习城失望了,这洗手间里什么也没有,而且这洗手间也不大,根本藏不了人。
“怎么了?”
时靖正也走过来朝着洗手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顿时有些不甘心的再看了几眼。
“看来小暖并不在这里!”傅习城也不知怎么回事,在房间里没有看到时暖,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
他无法形容方才时薇找到自己时,所说的那些话。他浑身气血上涌,直觉不相信时暖是那样的人,所以他跟着时薇来了,就是想一探究竟。在看到云深竟然在时暖房间的时候,傅习城那一刻是愤怒的,可他们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时暖,傅习城又庆幸时暖不在这里。
时薇自然是不甘心了,好不容易逮着这次机会,可时暖却不在。
“那看来小暖真的不在。”时薇拉了拉傅习城的手,“那小暖会去哪里了?”
“再去找找吧!”
洗手间的阳台外,傅承彦一手攀着栏杆,一手搂着时暖的腰,时暖整个人都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而两人则是站在阳台边缘,从下面看上来,却是有些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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