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峰看到黄巾逼近,直接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那些填护城河的黄巾死伤惨重,既便如此,不大的护城河还是被黄巾用沙袋和尸体填平了。
护城河被填平之后,黄巾们扛着云梯,穿过护城河朝城墙冲去,而他们身后的弓箭手也开始弯弓搭箭,压制城头上的弓手。
攻城战一开始便进入高潮,黄巾军们口咬钢刀顺着云梯向城上攀爬,但是面对他们的却是数不清的弓箭,滚石,檑木还有那烧的沸腾的金汁。
折损了一两千人之后,负责攻城第一波黄巾终于崩溃了,大叫着朝后逃窜。
“第二波上。”
第一波被击溃完全没有出乎李普的意外。
他挥刀一指,早已准备就绪的第二梯队顶替了第一波次,再次攻击井陉城头。
面对第二波攻击,井陉城头依然坚挺,折损一两千人后,他们也退了下来。
“再攻。”
第三波黄巾继续,但是颜良倾心打造的城防岂是那么好攻破的,一翻死伤之后,黄巾依然是无功而返,败退了下来。
“收兵回营,明天继续。”
连攻三波,全都被打退,黄巾的士气低到了谷底,李普不由的下令鸣金收兵。
“清点伤亡。”
当天统计,三波黄巾之后,井陉守军损失将近千人,其中民团伤亡近七百,破虏军伤亡仅仅二百余人。
黄巾军三波战死近五千人,可谓是损失惨重。
第二天李普再来,黄巾军乌泱泱的犹如潮水一般,涌到了井陉城外。
没有废话,黄巾军再次发起攻城,但是一翻激斗之后却仍然无功而返。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黄巾猛攻三天,他们防守三日。
黄巾再次回营,郑峰却是有了动作。
“将城墙遍布草人,然后所有人跟我撤离。”
“诺。”
城门洞开,剩余七八千兵马在郑峰的带领下撇下井陉,朝仙台山奔去,可怜黄巾军竟然还丝毫不知。
第四天,李普依然一样,带着黄巾军赶到了井陉城头。
“大帅,有点不对啊。”
看着静悄悄的城头,胡伟却是一阵皱眉。
“不好,敌人跑了。”
原先也感觉不对劲的李普听到胡伟这么一说,马上察觉到了城墙的不对。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拥兵六万,他们肯定是知道抵挡不住我们,这才连夜逃走的。”
段庆却是不以为意,在他想象中,井陉城的官军抱头鼠窜才是正解。
“说的倒也不错,进城把。”
推开虚掩的城门,李普他们带兵进了空无一人的井陉。
“诸位,我刚才派人探查了井陉的粮库,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物,这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的军粮只够十日度支了。”
李普身为此次的统领,这五六万人的黄巾军身家性命全都要考虑到。
“大帅,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倾全力进攻真定,真定的富庶和重要天下皆知,如果能攻下那里,不光大王的任务可以完成,兄弟们也不用为衣食发愁了。”
余欢看着李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怎么看。”
李普将目光瞄向了其余几人,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大帅,余欢所言不错,我军新胜,正该携大胜之威急攻真定,定能一举而克之。”
何靖也是握拳向他谏言。
“好,胡伟这次攻城你损失惨重,命你率本部三千兵马驻守井陉,其余人点齐兵马随我奔袭真定。”
“诺。”
李普倒是个人物,大军进城之后没有停留,除了留下三千兵马驻防,剩下的人直接朝真定出发。
“先生,郑峰守城三天之后,傍晚以草人布阵,大军连夜逃出井陉,现已隐藏于仙台山中,同时敌人留三千人驻守,剩余主力正在朝真定赶来,快则三日,迟则五日必到。”
颜良早在回来的时候就将斥候洒开,所以不管是井陉之变还是黄巾进军真定,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嗯,如此你们便去准备把,务必要一举将之全歼。”
“诺。”
颜良和徐荣各自返回军中,等待黄巾军来袭。
李普的行动还是很快的,三天时间除了吃饭和休息,接连赶路一百多里,终于抵达真定城外。
看着高大雄壮的真定城,李普等一众黄巾将领全都目瞪口呆,虽然他们知道真定富庶,但是真正到达这里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定作为袁术的老巢所在,在这几年有了长足的发展,单是城市就扩建了三次,论规模比之洛阳虽然要小上不少,但是对比信都却是有过之而不及。
真定城中有三道高耸的城墙,将真定分为三个范围。
最里面的是真定老城,居住着政府要员和他网络的人才,包括那些大匠和负责土豆种植的农匠等等,
再往外是最早招募的流民和从各郡牵来军户,匠人,还有从老城搬出来的百姓。
最外面就是从洛阳截来的百万百姓,这三段城墙象征着真定发展的三个时期。
“这城池好大啊,我们真的能打下来吗?”
段庆不由的咽了下口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城。
“段庆,同样的守军,你说是井陉好打还是这真定好打。”
李普却是摇了摇头,冲着段庆解说。
“自然是井陉不好打了。”
这时常识性问题,段庆又不傻。
“那不得了,这次袁术倾巢而出,攻伐黑山,他留在常山的不过区区两万破虏军,
两万军队防守井陉,我们自然难以寸进,
当井陉换成这真定,他的两万人却是远远不足。”
“我知道了,只要我们四面佯攻,在集合兵马猛攻一面,真定定难阻挡。”
段庆不由的拍手称赞。
“嗯,正是如此,命令全军准备工程器械,休整之后,明天攻城。”
“诺。”
正如沮授所料,黄巾军赶了几天的路自然有些疲累,得了李普的军令,马上安营扎寨。
“大帅,你说晚上敌人会不会来袭营。”
傍晚时分,李普几人在寨中饮酒,段庆端着酒杯冲他建议。
“袭营?怎么会不来呢,我军赶路三天,俱已疲惫,而且我军兵马众多,这真定城城大难守,如果我是守城之将,今夜必定会来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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