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岚微微偏转着头,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越景玄:“我刚刚不都说了吗?把萧茗音留下来,自然是担心她有什么问题,单独一个帐篷,也好方便监视不是?再者说,在知道她明知道是个女子的情况下,还让她和那些军医住一个帐篷,这不是显得本王妃气量狭小嘛!”
“难道你刚刚说的时候心中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慕云岚神色更是疑惑,眨着眼睛看向越景玄,“皇叔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没什么,”
看越景玄露出失望的神色,慕云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皇叔可是想问我会不会吃醋?”
越景玄眼神一亮,却是执拗的偏转过头去:“我自然知道你相信我,又怎么会想这般无聊的问题?”
慕云岚见他赌气,眼中狡黠之色更甚:“可是我却想告诉你,刚刚听到你是为萧茗音受的伤,虽然明白她说的不是真话,但那一瞬间我也觉得自己像泡进了醋缸里一样,整个人都快酸透了!”
越景玄不由得轻笑,哪怕知道这样的行为格外的幼稚,仍旧止不住心中的欢喜,也不知道是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感到格外的满足:“娘子放心,我只钟情你一人,不管那萧茗音是不是有问题,我都不会让她搅扰我们的感情。”
慕云岚不由得笑弯了眼睛:“我自然相信皇叔。”
此时,朝廷大军的营地中,越潇寒愣愣的看着桌案上的画卷出神,就连公输锦儿而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看清桌上的画卷,公输锦儿冷声嘲讽:“呵,荣王殿下还真是痴情,只可惜,守了三日,却未见到梦中人的影子,要不要我帮你个忙?”
越潇寒猛得抬头,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早先我便和你说过,即便你强行嫁入荣王府,也只是得到一个名分,得不到丝毫的感情,想来,你既然决心听从家族的安排,就应该做好了一切准备才是,怎么现在却摆出一副怨妇的面孔?”
公输锦儿握紧拳心,口中发出一声冷笑:“我只不过是提了个建议,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慕云岚是我的人,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不许去伤害她。”
“你的人?真是好笑,她现在可是宁安王妃,你的皇婶,还你的人?我敢问荣王殿下,你的心中可还有纲理伦常?再者说,既然现在对她深情不移,当初又为何坚决退婚?”
“这些都和你没关系,滚出去!”
“我只是来提醒你,说完该说的话,不用你赶,我立刻就走。如今,经过我们的一番刺探,宁安王的大军之前明显在虚张声势,现在宁安王受伤,正是我们进攻的大好时机,若是一举将云郦城拿下,那么整个云南都将不攻自破。”
越潇寒嘲讽的看着公输锦儿:“若是宁安王真的这么容易被打败,也不会统领着云南在短短八年间,便有能力和朝廷抗衡,成为父皇的心头大患!”
“那也要看是什么时候,若是在去年天灾发生之前,我相信云南的确有力量和朝廷抗衡,可经过一年的消耗,单单是安置那些灾民,便几乎将大半个云南掏空,如今云南怕是连粮草都不足,哪里有能力同时和朝廷以及云柔开战?我想起来了,这个主意不是你向皇上进言的吗?所以,才传出了风声,说宁安王自愿接纳所有的灾民,当初你便是想用这个主意来拖垮云南吧!只是没想到宁安王竟然停下来了,还因此收获了大批民心,想来这就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
越潇寒冷笑一声:“我还以为公输家的嫡女有多聪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你难道忘了,之前我们派出去那支全军覆灭的小队?”
“那只小队?虽然离奇失踪,但未必和宁安王有关系。”
“呵,你觉得战场上容得下你心存侥幸?公输家主还说你是他最聪明的女儿,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公输锦儿咬住嘴唇:“好,那你就继续迟疑,但容我提醒你,皇上可是派了钦差监督的,战报每日都会传回帝都,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控之中,如今,你放弃大好的优势,到时候看你该如何向父皇解释!”
“不劳你费心。”
出了帐篷,公输锦儿眼中闪过浓重的苦涩,一侧的侍女心中不忍:“小姐,您明知道荣王殿下的心不在您身上,为什么却要一门心思的坚持呢?”
公输锦儿面上带了一丝苦笑:“也许这就是每个人的缘法,荣王苦恋着的慕云岚,而我苦恋着他,慕云岚不会回头,他也不会回头……”
“小姐都看的清楚,不若就抽身而去,虽然现在您和荣王有了夫妻的名分,但实际上并未有夫妻之实,不若此时抽身,退一步……”
“不,我不会退,我这一生都在听从家族的安排,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是痛苦万分,也要坚持去完成。”
“看人奴婢不明白,您分明看出了宁安王受伤来的蹊跷,为什么不告诉荣王殿下,还故意劝着他出兵?”
“皇上生性多疑,又受了宁安王很长时间的气,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好消息,现在宁安王有心示弱,不若就将计就计,先打上几场胜仗,至少能够让皇上对荣王殿下的疑心消除一些。”
“可这样……族长怕是会不答应……还会因此惩处您……”
“若是能换来他安稳,便是惩处……我也认了,可他偏生不听……”
侍女沉默下去不再劝说,公输锦儿苦笑一声,收敛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沉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朝廷大军接下来几日都没有动作,越景玄便知道越潇寒没有上当。
李元洲在座位上来回的动着,看着有些坐立难安。
一旁的周秉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李城主,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我这是着急啊,看着朝廷大军堵在门口,我就觉得心中堵得慌,如今咱们兵强马壮,要说我就应该直接杀过去,和朝廷大军拼个痛快!”
周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也就是嘴上说的痛快,一旦上了战场,心疼自己手下的战将比心疼媳妇儿还要厉害,制定的计划要反复衡量,手下的军师都被逼疯了两个。
“我说老周,你这是什么表情呀,我难道说错了,难道不应该让朝廷的大军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待会儿王爷和王妃到了,你把这话再说一遍试试?”
“嘿嘿,王妃今天也来,哎呀,我看那个谭老六和李旺福实在是个人才,和我有缘,放在我那些骑兵之中正合适,也不知道王妃能不能割爱,这两人都不行的话,那个什么梁才也行呀,是当骑兵的好手。”
这下不仅周秉翻白眼了,良宥和段琪都忍不住甩了个眼刀,这人看到谁都说和他有缘,当初就连天枢和天璇都动心思挖过,就差说完王爷也和骑兵有缘了。
也就是昝璧刚刚接任昭通城不久,和四位老牌的城主之间存在距离,只陪着笑一笑了事。
慕云岚随着越景玄走进大厅,正看到这一幕,不由面上带了几分笑意:“这是怎么了?”
周秉连忙将李元洲的话重复了一遍:“王妃,您来评评理,我还觉得谭老六和李旺福和我有缘呢,你也不能把人调给我是不是?”说着,眼中带上了明晃晃的期待。
以前也没觉得这两人多起眼,后来听手下将领描述了他们在云柔大军之中杀进杀出的英姿,不少人馋的眼红,据说,王妃挑选出来的那二百九十七人各个都英勇善战,之前受不住退出的三人,如今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慕云岚看向李元洲:“我觉得整个骑兵都和我有缘,不知道李城主能不能割爱?”
李元洲嘿嘿傻笑:“他们都还欠缺锻炼,哪里能入得了王妃的眼,嘿嘿,嘿嘿……”
越景玄忍不住微笑,坐上首座之后,示意众人坐下,开始说起正事:“朝廷大军那边已经接连六日没有动静,你们有什么看法?都来说一说。”
几位城主立刻正色起来。
李元洲道:“王爷,朝廷大军想来怀疑我们故意使诈,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做些事情打消他们疑虑。”
“你说的是这个道理,只是改如何打消不好把握,若是一不小心再被察觉出端倪,被对方将计就计,就得不偿失了。”周秉说道。
“的确,要仔细的考虑……”段琪想了片刻,忽然说道,“王爷,可不可以利用一下云柔大军?云柔卷土重来,我们见朝廷大军不动弹,便调遣兵力去全力进攻云柔,然后故意留下破绽……”
昝璧忍不住说出自己的担忧:“云柔大军被上次一战打的格外的凄惨,若是他们退兵了,怕就利用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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