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本以为蛇岐八家会有所收敛,但他错了。
你不能指望一帮宗教疯子和你讲礼节,从安德带着四个孩子来到岛国的那一刻,蛇岐八家就不再把他看作是一种威胁。
对于崇拜强者的蛇岐八家来说,安德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一种示弱,也让他们的行为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那些新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觉得安德已经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强大。
于是,在种种因素的影响下,他们开始试探起安德的底线。
在屏风围成的和室中,安德将蛇岐八家的礼物付之一炬,燃烧产生的烟雾点燃了上方的报警器,一时间警铃大作,天花板上的消防装置喷出水来,却不能浇灭安德的怒火。
安德用力一掀桌子,精美的菜肴飞了出去,砸在旁边的屏风上,露出了其后隐藏着的东西。
那是一群穿着西装,手里拿着武士刀的岛国分部专员们,安德看着他们的样子,猛地抓住面前犬山纯的脖子,问道:
“所以说,这全都是设计好的对吧,”安德从牙缝话来:“你们想要激怒我。”
犬山纯脸上仍然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他什么都没说,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一目了然。
安德作为校董,若是在蛇岐八家的欢迎宴会上大打出手,毫无疑问会对其本身的信誉造成伤害,而其他校董也就有了一个出手的理由,能够顺理成章地牵制住安德与昂热。
但这种牵制,对于蛇岐八家来说,要付出血的代价。
安德说出了最后的话语,他问被抓住脖子的犬山纯:“后悔吗?”
“能为家主效力,万死不辞。”犬山纯的答话还是那样有条不紊,充满着一种冷硬的礼貌。
安德那一刻的目光无比复杂,似是怀念,似是愤怒,还带着些许莫名的悲伤,他的手在逐渐收紧,而边上那些黑衣人已经围了过来。
七八把武士刀架在路梨的脖子上,在那些岛国专员的眼中,这个瘦弱的男孩保持着一种特别的冷静,不紧不慢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金枪鱼大腹放到嘴里,随后皱了皱眉头,显然吃不惯这种食物。
“路校董,请您将犬山纯先生放下,”乌鸦站了出来,对安德劝阻道:“对于他的冒犯,我们可以道歉……”
嘎嘣!
乌鸦话音未落,就看到安德的手猛然收紧,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犬山纯的身体瘫软下来。
安德已经无心在多说什么,对于一头黄铜龙来说,当他不想和你说话的时候,通常意味着他已经准备要干掉你了。
黄色的雾气从安德宽松的衣袍下被释放出来,在周围人还未察觉之时,已经开始在房间中弥漫,安德看着面前的乌鸦,他是唯一一个敢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看来几十年过去,你们还是没变。”安德冲着乌鸦勾了勾手指,说道:“你倒是不错,让我看看你有什么不同。”
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让乌鸦脖子后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的手在颤抖,最后还是握紧了刀柄,像是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喝一声,向安德冲了过来。
安德闲庭信步般侧身,躲开乌鸦劈来的刀,一拳锤在对方的肚子上,在众目睽睽中,乌鸦以更快的速度飞了回去,撞开和室的大门,幸福地昏倒在走廊上。
此时,天花板上的消防装置逐渐停歇,和室的地面上积着浅浅的一层水,在旁边专员们惊骇的目光中,地面上的水沸腾起来,随后凝结为白色的水雾弥漫开来。
黄白色的烟雾弥漫,只能听到其中传出人类的惨叫与肉体碰撞的声音。
当烟雾散尽,和室中已经是一片狼藉,安德站在那里,穿着黑衣服的专员倒在地上,黑压压地铺满了整片地面,安德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吃着料理的路梨,满意地点点头:
“这次不错,幻象有些意思了,出来吧。”
路梨的身影从房间的角落出现,她根本没有坐着,从之前就在安德的帮助下隐身躲在了角落中,而那个品尝料理的人,不过是路梨制造出的魔法幻象,只会僵硬地做一个动作。
安德随手挑了一个专员,现在他还需要一个司机,拖着这句瘫倒的身体,和路梨坐着电梯下了楼。
事后,那位专员回忆道:
那时整个房间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我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能听到同伴的痛叫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把刀架在那个男孩的脖子上,即使在那时,他还在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料理,让人敬畏。
你问我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肚子上挨了一拳,那是我挨过最疼的拳头,就像把你整个人撕碎再拼好那样,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被打穿了,感觉好像来到了三途河畔见到了去世的爷爷一样。
当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辆车的驾驶座上,后面坐着那位校董大人,他带着那个叫路明非的孩子,用冰冷的语气让我开车去机场。
当蛇岐八家的人赶到现场时,他们只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专员们,他们的武器全部消失不见,瘫软地被堆在房间中央。
犬山纯的尸体靠墙放着,他的身体完好无损,,脸上还带着那幅职业化的笑容,来整理现场的专员甚至以为他只是睡过去了。
“尸横遍野啊……”进来的专员被这残暴的一幕惊呆了,超过二十名分部精锐的专员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展现了安德无与伦比的战力。
这可是二十余名手持武士刀的混血种,当年昂热征服蛇岐八家所通过的十番试炼,也不过是面对十名手持武士刀的精锐,但这次,安德可是赤手空拳击倒了二十名混血种,这份力量,远比昂热更加强大。
突兀地,那些被堆在一起的精锐们颤动了一下,在后勤部门专员的注视中,那些他们本来以为死亡的专员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他们手脚无力,好像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可有损失?”一个老人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专员们纷纷向他行礼,随后回答道:
“报告代家主,专员们似乎被打昏了,可能有些脏器上的损伤,但犬山纯课长似乎……”
老人走到犬山纯的面前,看着这个曾经的义子,随后说道:
“不要在去挑拨那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皇血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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