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大的客轮上,黄铜巨龙低伏着巨大的身躯,龙息如利剑般射出,贯穿整艘客轮。
在安德的龙息下,死侍如蜡像般融化,变成一滩滩散发着鱼腥味与恶臭的灰烬。
为了尽可能多的杀死这些令人作呕的生物,安德的吐息持续了近半分钟。
高热量的火焰吐息灭杀了大部分都死侍,剩下的也畏惧地靠在一边瑟瑟发抖。
安德看到这一幕不禁松了口气。
总算是解决这些怪物了,希望别再来什么事了。
就在安德准备变回人身时,一个邪魅的鬼影突然窜出,
竟然还有死侍埋伏在暗处!
那个身影快得吓人,锋利的尖爪直挺挺地刺向安德睁开的眼睛。
噗呲……
安德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是昂热,他用身体挡住了死侍的攻击。
作为代价,一道巨大的伤痕出现在昂热的侧腰,深可见骨。
血从昂热的嘴里流出,但这点伤可不会阻挡他的脚步。
“闪开!”
昂热喊道
昂热看出了这头死尸的言灵,那是和他相同的,名为时间零的言灵。
在时间零的领域中,一切将会被放慢。
因此每一位时间灵的使用者都是天生的刺客。
安德很强大,但却无法抵抗来自阴影中的刺杀
虽然昂热已经使用过多次言灵。
但此时能与这只死侍抗衡的,只有他一个人。
“该死,还是得用那一招吗?”
秘党之所以能在众多混血种团体中崛起,就是靠着从古老技术中提炼而来的”暴血”技术。
作为秘党中的年轻一代,狮心会的一员,昂热自然是能够使用“暴血”的。
但他现在已非单纯的混血种,而是有着真龙血脉的龙脉术士。
那么此时当他使用”暴血”技术,又会变成什么呢?
情况紧急,由不得昂热多想。
像无数次练习过的那样,昂热的眼睛开始发出金色的光芒,血统的力量被他燃烧到极致。
在”暴血”技术的加持下,昂着胸口的黄铜色鳞片开始蔓延,手指变为龙爪。
一瞬之间,昂热的脸上便爬满了鳞片,头骨开始增生。
一对半圆形的犁状的龙角出现,在昂热后脑处形成一对“招风耳“。
与之前的几次”暴血”相比,昂热感觉完全不同。
自己身体中涌现出的力量并不狂暴,而是温顺地听从从自己的指挥。
火焰从他的手中出现,唤醒了血脉中潜藏的魔力。
现在该开始第2回合了!
极速者的战斗没有任何人能够插手。
昂热通过”暴血”又一次获得了释放言灵的机会。
言灵的领域放出,一切都缓慢了下来。
但对方的言灵与他相同,哪怕是在时间零的领域中也能够自如的行动。
昂热想要获胜,只有两种办法。
一是堂堂正正的碾压对方。
二是将时间零的领域再次强化,变得比对方更快。
昂热是个成年人,他全都要。
在黄铜龙的血脉加持下,昂热强行将时间零又有提高了一个强度。
被覆盖在言灵领域中的死侍动作变得缓慢了下来。
等的就是这时候。
昂热冲上前去,一把抓住死侍的脑袋。
“现在到我了。“
龙的巨力配合着之前安德给昂热附加的魔法,昂热的利爪突破了死侍的皮肤。
死侍被昂热手上的火焰烫得发出了骇人的惨叫。
头骨是人身上最坚硬的部位,而死侍化的头骨堪比最坚硬的金属。
但这一切在龙化后的昂热面前都是徒劳的。
死侍的爪子乱抓着,在昂热的身体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但昂热在不断的收紧着手掌,利爪深深的刺进死侍的脑中。
啪!……噗呲……
死侍的头颅如一颗西瓜般爆裂,红白相间的脏物在昂热手中的火焰里化为灰烬。
死侍与昂热的战斗持续了不短的时间,但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极速者无人能插手的战斗。
安德保持着龙形走到昂热的身边,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很明显昂热救了自己一次。
昂热回过头,将手掌搭载安德布满鳞片的脚爪上。
“……谢谢。”
安德憋了很久,还是向昂热道了谢。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这句话昂着就昏了过去。
“真是的,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安得挤出最后一点龙息,将那只敢于偷袭他的死侍烧成了灰烬。
在一阵光芒中变化为人形,安德知道战斗终于结束了。
在那位刺客死士死后,其他的死侍纷纷跳入水中游离客轮。
夹板上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安德恢复了一会儿魔力,用法师之手把那些尸体一个个扔下了海。
望着脚下血流不止的嗯,热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安德咬咬牙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
那是一瓶紫色的药水。
按那个神神叨叨的炼金术士的说法,这瓶药水能够使一个濒死的人恢复正常。
“这个药水当时可花了我不少钱,用在你身上也不算浪费。”
安德嘟囔着将药水泼洒在昂热的身上。
打扫干净甲板上痕迹,扛起昂热的身体,偷偷摸摸地回到了房间。
将昂热带着鲜血的身体扔到床上,又拿出绷带给他包扎了一下。
安德瘫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今天这场动人心魄的战斗。
作为一名吟游诗人,今天这场刺激的战斗触动了他的心弦。
或许我应该唱点什么来纪念一下今天的战斗?
安德这么样想到。
手掌有节奏地敲击着身侧的木质桌面,安德和着外面的雨声唱起了一手豪放的船歌:
So it's into the Void
Now me girls and me boys
From Mother's hands we go
We'll be sailing to the sun
Till the voyage is done
Then we'll be sleeping in the cold below……“
这首歌是安德当年和一位吉斯洋基人学的,名叫《幽寒归处》。
虽然在此时安德更应该唱一首温柔些的曲子,但安德觉得这首饱含力量的船歌更能够释放自己内心的激情。
一曲唱罢,一个声音传来。
“别唱了……“
安德望着刚刚苏醒的昂热,笑着问道
“好听不……”
“吵死了……“
“那下次我换更刺激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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