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宾先生,”斯潘塞·圣地亚哥跟阿里托兰人的精神领袖卡文达·萨宾汇报道。“订婚仪式当天,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我跟简达主席说过了,他没有明确的回答,只是说要考虑考虑,等他从匹萨塔回来以后再做决定。”
卡文达·萨宾点点头:“简达要去参加菲洛达大陆统一组织第二次年会,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了,圣阿林斯普虽然是一个小国,但20多岁的国家领袖,也太过令人惊骇了,也不知道这次以后,其他国家会如何耻笑我们呢!”
圣地亚哥的心情与萨宾的一样的,不过,简达毕竟是他的女婿,因此他情不自禁的为简达辩护道:“这次伊斯梅尔·达伽马·普雷斯蒂安那只老狐狸也会跟着去参会,大体上应该不会太过难堪的。”
萨宾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是说简达年轻,不能代表圣阿林斯普,而是说,别的国家会耻笑我们,怎么就把权力丧失给了一个年轻人。”
这么一说,圣地亚哥也有些怅然:“是啊,我们虽然掌握了上层建筑,可基础还是由阿西人构成的,所以,当简达抽走了我们的基础,一切就都完了。”
说到这,圣地亚哥苦笑道:“我知道,族群当中还有人想着要推翻革命委员会,重建阿里托兰人对圣阿林斯普的统治,但这怎么可能呢,有了简达这个例子,阿西人便有了效仿的榜样,除非我们永远不让阿西人加入军队,否则,即便重新夺取了政权,也会被土著所再次推翻的,毕竟,我们只有8000多人,而阿西人有25万。”
圣地亚哥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警告,警告阿里托兰人不要玩火,因为玩火者必自*焚。
萨宾显然是听懂了,所以脸色凝重起来:“你是知道的,我已经选择了维护简达的统治,但族群中的其他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听我的话了。”
虽然萨宾的话有些半真半假,但圣地亚哥也不揭穿,只是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努力说服其他人,不要再反对简达的统治了,反而要比一般的阿西人更加拥护简达,甚至在阿西族士兵反叛简达的时候,还要帮助他维持政权。”
“什么理由?”萨宾饶有兴趣的问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女婿吗?”
“也会是你的孙女婿的,”看着愕然的萨宾,圣地亚哥苦涩的说道。“当初简达让我代为安抚阿里托兰人时,说了两个选择,一个是娶我的女儿,一个是娶你的孙女。”看着怒意勃发的萨宾,圣地亚哥劝说道。“其实让简达拥有更多的阿里托兰女性,不是什么坏事,因为那样,他与我们族群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自然会保证我们族群的利益;而之前,你也说过,阿里托兰族裔终究将在简达的统治下与阿西族融合······”
卡文达·萨宾收敛了脸上夸张的表情,点头道:“没错,简达现在才20多岁,就算40岁就死的话,也能统治这个国家10多年,如果族群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话,等待阿里托兰人的只可能是一个接一个的噩运。”
“所以,我才建议,族群不能贸然参与推翻简达的活动,相反要成为简达平衡阿西族军人的武器,这样才能保证族群生存到与阿西人彻底融合的那一条。”圣地亚哥最后总结道。“那些激进分子必须控制起来,否则只能会给族群带来灾祸。”
萨宾猛然抬头看向圣地亚哥:“斯潘塞,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圣地亚哥给萨宾和自己的杯子里添加了一点甜酒,然后慢吞吞的说道:“对刺客的审讯结果出来了,他是里瓦尔多种植园的人!”
蒲思丽殖民地于公正历1880年在圣阿林斯普废止了奴隶制度,因此所有种植园土著名义上都是种植园雇佣的长工,但实际,人身依附关系依旧存在,所以里瓦尔多种植园的人实施的暗杀,就可以当做里瓦尔多本人出手暗杀。
“贾奈里·里瓦尔多?”萨宾惊呼起来。“是他?为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圣地亚哥激动的说道。“他的2个儿子都在军队当中,结果又都被实施政变的阿西军人给杀死了,你说他不恨简达吗?”
萨宾相信了圣地亚哥的推断,所以无力为贾奈里·里瓦尔多求情的他只能问道:“革命委员会准备怎么处置里瓦尔多一家?会不会因此牵连到其他的阿里托兰人?”
“暂时只是抓捕了贾奈尔·里瓦尔多和他的家人,至于怎么处置,简达暂时还没有做决定。”圣地亚哥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的说道。“至于其他阿里托兰人嘛,如果里瓦尔多不在审讯中乱咬的话,应该不会受到太多的牵连,但如果里瓦尔多在里面胡乱招供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毕竟阿西族人中也有激进派,简达也要向激进派做些妥协的。”
萨宾面沉似水,他当然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道理,因此十分担心简达故意把事情扩大化了,所以,他起身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反复权衡之后,他才跟圣地亚哥说道:“我想跟简达见上一面,你能不能帮助安排。”
圣地亚哥叹息一声:“简达现在不会见你的,不过,请你放心,我也是阿里托兰族群中的一员,自然不会看着族群出事,所以我会尽力说服简达主席不要牵连过多的无辜人员;其实还是刚才那句话,简达是需要我们去适当平衡阿西族激进派的,所以,只要我们真正的表示出恭顺和屈从的态度,他不会刻意制造冤狱的;但如果我们中还有人继续密谋推翻他的统治,他也只能选择彻底铲除隐患了。”
萨宾考虑良久,最终向圣地亚哥承诺道:“你告诉简达,从现在起,我会全力约束族群中那些激进分子的行动,不给阿西族激进派以任何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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