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辉的事件过去后,厉决似乎深受打击,季眠看他,他的脸色称得上是天崩地裂。
似乎世界观都碎成了一片一片,那天厉决盯着季眠看了很久,久到季眠以为对方会上来揍自己一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大概作为和反派大佬同流合污并且拥有了不正当“龌龊”关系,于是自动站在了主角攻受的对面吧!
厉决当着他的面,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季眠?”
季眠“嗯”了,回答他。
厉决又不死心,叫了几遍之后,季眠默默地吐槽:“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回教室了。”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厉决开口。
“今天不行。”季眠下意识拒绝:“有机会再说,我现在没空。”
其实,最好的话,主角攻能写信给他。
季眠实在不想听到厉决的声音。
意外的是,厉决似乎并没有继续纠缠,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几面,抱着一种奇怪的神情离开了。
季眠觉得厉决这人莫名其妙,好在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
经过这事儿,家长会算是有惊无险的继续开下去。
傅沉俞忽然开口:“季眠。”
季眠偏过头。
傅沉俞忽然笑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狡诈,不遗余力地夸赞:“你刚才很帅。”
季眠的尾巴要是能翘,就忍不住翘上了:“不能吧。”
他还谦虚一下。
傅沉俞:“真的。”十分纯良的眼神看着他:“所以我有点儿情不自禁,想跟你接吻。”
季眠:……
他耳根一点一点泛起粉色:“你这人……你这人干嘛这么说话啊。”
傅沉俞:“在询问你的意见。”
季眠吐槽:“上次我不是说了吗,这种事情要看气氛的!哪有你这样说出来,多尴尬。”
傅沉俞认真地点头:“刚才气氛挺好。只是,你在打人,我怕你牵连无辜。”
季眠:……无辜?
傅沉俞毫无压力的指了指自己,做了个口型:无辜。
“而且,林阿姨也在。”他顿了下,懒散、又很不要脸地说:“我害羞。”
你害羞个鬼啊!!
季眠无力吐槽:“你还知道害羞。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除了高三动员会,就只有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是来得最全的。”
傅沉俞:“嗯。”他小狐狸似的弯了眼:“所以刺激。”
季眠:……
“太刺激了。”季眠连忙不看他:“而且你不是害羞吗!怎么现在不害羞了!”
傅沉俞很内敛地说:“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季眠:“那,我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傅沉俞:“你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比起鼓掌,不如亲我一下比较实在。你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当着别人的面都敢轻薄我。”
季眠想起自己安抚的那个吻,顿时脸烧了起来:“谁轻薄你了,我这个是正常的……正常行使男朋友的权利!”
傅沉俞点点头,问:“那,男朋友。我现在能实行我的权利了吗?”
季眠猛地转过头盯着他,两人站在一盏路灯下。
因为开家长会的原因,路上虽然停着很多车,但来往的行人却没有几个。
季眠不得不承认刚才被傅沉俞在路灯下的样子给眩晕到了,心想男朋友颜值太高也不好,压根就把持不住,反正肯定不是他的定力问题。
但一想到今天家长会这么神圣的日子,他们俩犯上作乱实在有辱斯文!
下次吧,下次一定!
季眠默默地催眠自己。
他背对着傅沉俞,走得飞快,只是刚走没两步,手臂就忽然被拽住了。
季眠没有防备,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
然后,撞进傅沉俞怀里。
季眠被他掰过肩膀,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一直微微偏冷的手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傅沉俞强势又温柔地吻了下来,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季眠心跳如雷,又害怕此时会有人路过这里,双手条件反射地紧紧抓着傅沉俞的校服领子,纠得皱巴巴。
一吻即分,傅沉俞眼神暗沉,藏在长而直的睫毛后。
季眠被他的眼神蛊惑的神魂颠倒,鬼使神差地就张开了嘴,傅沉俞眼里更深了一些,左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压迫季眠不得不垫着脚,搂住他的脖子。
他像个饿极了的狩猎者,抓到自己的猎物后,迫不及待的要拆之果腹。
季眠只能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水声,他还不太会接吻,屏住呼吸后,眼前因为缺氧浮现出一圈一圈的黑色。
傅沉俞微微松开他,低声道:“呼吸。”
季眠如释重负,争分夺秒地抢占着空气,只是傅沉俞没给他太多时间,片刻后又倾身覆上,咬住他,双唇有点儿刺痛,但更多的是战栗。
从尾椎升起,直达脑海。
季眠靠自己根本站不稳,吞了很多傅沉俞渡过来的,咽不及的会溢出,耳边是他急切地喘息声,被吻的七荤八素。
傅沉俞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按,季眠被他极为强势的占有欲抱得快喘不过气,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然后,他就不敢动了。
傅沉俞松了手,季眠瞳孔震动了一下。
灯光下,他本来就很具有肉感的嘴唇泛着莹莹水光,脸上震惊地表情还没褪去,表情几乎有些迷茫和不安,仿佛没见过似的。
偏偏傅沉俞的表现很镇定,仿佛那个是不存在一样。
半晌,季眠才从被雷劈的感觉中回过神,结结巴巴:“你,要不,解决一下?”
傅沉俞好整以暇:“不好。”
明明尴尬地应该是傅沉俞才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手足无措的反而是季眠:“那你!那你就、就这样、你都不……不要紧吗。”
傅沉俞思考了一下,坦然道:“有点儿要紧。但是,不想自己解决。”
季眠:!
他的大脑瞬间烧短路了。
大佬,你这什么意思啊?进度这么快的吗?
瞬间,宋文棋发给他的那些学习资料,占据了季眠全部大脑。
当然,傅沉俞说那话纯粹是耍他玩,但依旧无可避免的给季眠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
不是坏的,是一种很微妙的影响。
他们刚谈恋爱的时候,季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想以后。
就算看过几次小碟片,也只是纸上谈兵,没当一回事。
但是今晚,季眠彻底清醒了,跟傅沉俞在一起,那是、以后、就要、拼、拼刺刀吗!
季眠慌慌张张地回到寝室,看了几页数学题都没冷静下来,脑海里全都是晚上的那一幕。
根据他在昏暗灯光下的惊鸿一瞥,大佬的资本绝对要超出平均男人的水平啊!
反正比他要那个就对了!
会死人的吧,天哪,他真的能放进去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眠在床上打滚,然后不小心撞到墙,下一秒就抱着额头蜷缩地像个虾米。
要不,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
季眠想问宋文棋,但是又觉得这事儿太私密了,问宋文棋太羞耻。
于是想起今天在微博上看到的匿名树洞,忍不住拿起手机问了一句:
【男朋友太大了怎么办?】
傅沉俞虽然吻得很深,但是季眠的嘴唇除了有点儿肿胀之外,看不出什么不自然的。
反而是傅沉俞,由于季眠技术欠佳,因此嘴角到现在还是破皮的,结痂之后,好多人都来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春天上火之类的。
傅沉俞说他被兔子咬了,问得人大惊失色,心说傅沉俞你居然还养兔子啊,然后回过神,又想,那你家这只兔子还挺凶残的,都咬到你嘴巴上了。
对此,季眠选择装死。
他又不是那种一谈恋爱就天赋异禀的人,大佬可是《陌路柔情》中的重要角色,曾经也是主角受的股票之一好吗,这些无师自通的接吻技巧当然都是必备的!
他趁着大课间休息,打开自己上次投稿的微博树洞,已经被树洞博主给发出去了,下面一串评论:
【????我可以。】
【你好,请问是来炫耀的吗?】
【口说无凭,看看呢?】
【我鸡笼拿过来抓鸡了。】
【太大的话,提前做好措施吧,不然会受伤qwq】
【太痛的话还是别做了……男朋友如果有需求,可以先咬咬看。】
季眠看得脸红心跳,连忙把页面关掉。
他双手揉着脸颊,把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
高三最后一个月,傅沉俞跟季眠都没什么机会亲近,有点儿时间就都拿来写卷子了。
三模成绩出来之后,傅沉俞的分数线已经远远超过建京双一流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季眠的分数线也足够上公大,不过三模考试主要是为了给同学信心的,题目一向出得不难,季眠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
高考那一天,天气出乎意料的不好。
由于镇南中学被选为桐城高考的其中一个考点,所以提前两天,所有住校生都搬回了家,在家里住着。
一大早,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季眠清点了一下文具和准考证,由林敏芝亲自开车,送他到了学校。
第一门考语文,季眠最差的一门课,不过他发挥的还可以,课内文言文是自己背得最好的一篇,诗词默写也都全会,课外文言文恰好自己看过,运气不错。
当天下午的数学发挥的也还行,至少大题都填满了,只有选择题最后一道和大题最后第三小题不会。
晚上回到家,季眠就忍不住给傅沉俞打电话,问他数学题答案。
两人核对了一下,季眠就错了一道,其他跟傅沉俞的没差多少,季眠心里一跳,就知道傅沉俞的数学估计是满分。
高考结束那天,季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解脱了。
第二天他整整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生龙活虎地跳下床,跑去找傅沉俞玩。
自从上一次棉棉兔去世之后,季眠好久都没来傅沉俞家。
他房间又换了几个摆设,季眠熟门熟路地走进门,傅沉俞在家穿着睡衣,头发也有些凌乱,十分随意。
两人的志愿都已经填好,学校离得不远,就等录取通知书。
季眠来得时候,傅沉俞正在打游戏,电脑里是一款键盘网游,最近在网上很流行。
除了网游界面,季眠还看到边上有一堆程序代码,似乎是对应游戏的。
他知道傅沉俞会接游戏外包,但是没想到是这么有名的游戏。
估计是为了更好的了解游戏,他专门下载来玩了一段时间,代表傅沉俞的游戏小人是一个长得就像反派的剑客,气质和他本人一样冷峻。
季眠来了兴趣:“傅沉俞,你这个游戏能不能教我玩一下啊?”
高中三年都在学习了,季眠还真没玩过什么游戏。
傅沉俞瞥了他一眼,把季眠扯到自己怀中。
季眠挣扎一下,“你压着我不舒服。”
傅沉俞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替他选角色,季眠连忙道:“我要当锦衣卫这个职业的,哎,你干嘛给我选个女号啊!”
季眠作势要抢鼠标,傅沉俞的电脑上的微信跳动了一下。
班级群正在发消息,讨论去哪里旅行,目前选出了三个地点,都是年轻人爱去玩的。
群里正在疯狂的艾特傅沉俞和季眠,说他们俩怎么到现在都不出来冒泡。
【@傅沉俞傅哥出来出来!海边还是爬山!二选一!这是生命中唯一一次毕业旅行啊!】
【就差你跟季眠两人没投票了,目前海边十一票,爬山十票。】
季眠仰着头看他:“你想去爬山还是海边?”
傅沉俞:“海边。”
季眠回复:【海边!】
接下来一排刷屏:
“???”
“????”
“?????傅哥你今天好活泼。”
季眠打字:【我是季眠。】
群里沉默一阵,突然间就开始刷起了火把和狗粮。
刷得季眠满头雾水,他可没把自己跟傅沉俞的关系公之于众。
连林敏芝那儿都没想好怎么说。
季眠面不改色的撒谎:
【什么意思啊,我跟傅沉俞关系非常正直!别乱刷啊。】
【行,你俩直,那电线杆都得是弯的。】
季眠无语片刻,把键盘递给傅沉俞:“你来解释。”
傅沉俞慢条斯理地打字:【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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