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又一句的玩笑话在赵仁义身后响起,他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早已经明白这些黑龙军哪里是对陈桥不满?分明就是故意来给自己难堪的!
“太子殿下!”
忽然,就站在赵仁义身后的王冲也高喝一声。
“我家祖父日日要我吃青菜,太子殿下能下道旨意让我祖父不再如此固执了吗?”
“方才所有将士所言,本宫均一一应承!”
王冲话音刚落,李治便含着笑意说了一声。
“好!”
只听这一个字话音刚落,王冲飞身而起,朝着李承乾和李治所在的方向掠去。
“你!”
事到如今,赵仁义如何还看不出来自己其实是中了圈套,徐浩杰和孙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皆是满脸戒备地看着不远处的李承乾和李治。
“没法子了赵先生,我那祖父脾气又臭又硬,若没有太子殿下的旨意,只怕我就得吃一辈子青菜了。”王冲笑嘻嘻地对赵仁义说了一句。
“你从一开始便是骗我的?”赵仁义阴沉着脸色问道。
王冲笑着耸耸肩,“我本也没想骗你,谁知你们竟如此轻信,我不过是在扶柳院里面说了两句醉话,你们却都当成了我的真心话,”说着,还甚是可惜的摇了摇头,“人呐,决不能如此轻信。”
“你!”
赵仁义怒火攻心地看着王冲,若非一口气强撑着,早已经一头栽在地上了。
“早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浦安兄却还将他奉若上宾,如今好了吧,只怕——”
“住嘴!”
赵仁义一声喝断了孙岐的风凉话,恶狠狠说道:“你可别忘了!咱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以为你就跑得了吗?”
闻言,孙岐冷笑一声,未再多言。
“好了好了,”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赵仁义三人猛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陈桥和李世民并肩走了出来,“大战在即,做什么闹出这种窝里斗的事情,还不够给大家看笑话的。”
“陈!桥!”
若方才王冲临阵倒戈的时候,赵仁义心中还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希冀的话,眼下出现在他面前的陈桥,则让他再是清楚不过,自己早已经身在别人的陷阱之中。
该死!赵仁义暗恨,若不是那该死的钱三,自己又怎会轻易相信了王冲所言!
“怎么不见裘德严?”李世民忽然开口。
不待赵仁义说话,一旁的王冲已经说道:“启禀陛下,那裘德严实在是个花架子,被小人踢了一脚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虽说已经是个叛军,可到底也曾是被自己看中的一员大将,眼下听到朝中将领竟如此不堪一击,李世民难免失望,“他眼下正在何处?”李世民蹙眉问道。
“还在那宅子里,小人已经安排了人守着,一旦人醒来,即刻便带他来面见陛下。”王冲说道。
李世民点点头,随即便让王冲退到一边。
“赵仁义,”李世民的打量的目光落在赵仁义身上,“能将整个长安城搅弄的如此不安生,你倒也还是头一个,朕竟不知该佩服你,还是该说你不知死活。”
到底是多年帝王,若当真动了怒那也绝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被盛怒之下的李世民盯住,即便是一向自诩有帝王之才的赵仁义,都不免觉得腿软,更遑论他身后那些,原本也就是为了钱财才愿意跟他同流合污的府兵。
“陛下,”陈桥笑着喊了一声李世民,“咱们有多久没见过像他们这么蠢又这么胆大妄为的人了?何必动怒呢?”
听到陈桥的话,李世民满腔怒火顿时消弭于无形,轻笑一声,李世民对陈桥说道:“朕知道你心中的怒气不必朕少,不过这里是长安城,未免明早吓到百姓,你下手的时候千万轻些。”
“陛下放心,”陈桥说道:“我自有分寸。”
“好,那朕便不多留了。”李世民说着,拍拍陈桥的肩便准备回太极殿去。
“陛下慢走。”陈桥转身目送李世民离开。
待李世民的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陈桥也不理会那头的赵仁义等人,几步走到了李承乾和李治身边。
“陈将军可有事?”李治开口问道。
陈桥瞥一眼不远处的赵仁义,扭头看向李治和李承乾说道:“夜里风大,二位殿下还是送送陛下吧。”
心中知道李世民的身体已经每况越下,否则今日这样的场合他又如何会离开?
“也好,”李承乾点点头,若这里又陈桥在的话,确实不需要他和李治也在了,“那我和九弟先送父皇回去了。”
陈桥点点头,“这里交给我。”
目送李承乾和李治也离开后,陈桥终于将目光落在了早已经脸色苍白的赵仁义身上。
“多少年了,除了李佑之外,我还再没见过敢把主意打到长乐身上的人,”陈桥说着冷笑一声,“赵先生,我是该佩服你才是啊。”
半个时辰前,赵仁义还雄心壮志的认为自己定能登基称帝,谁知不过转瞬之间,形势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仁义咬着牙看向陈桥,若是没有他、若是没有他!
“长乐公主呢!”赵仁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他分明听那钱三说,李丽质是真的死了!
“凭你也配提起长乐?”
眨眼间,陈桥便出现在了赵仁义咫尺之间,他以手为爪牢牢攫住赵仁义的脖子,轻而易举便将人提了起来。
飞速流逝的空气让赵仁义逐渐难以呼吸,就在他脸色变得青灰,即将停止呼吸的时候,陈桥一把又将他肥硕的身体甩在了地上。
“怎么样?害怕吗?”陈桥嘴角挂起阴森的笑,“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就这样轻而易举死掉的。”陈桥抬起一脚踩在赵仁义的胸口,当即便踩断了他的两个肋骨,“你既说我手段残忍,那我便当真叫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究竟有多残忍。”
言罢,陈桥便将早已经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儿大口喘气的赵仁义扔到了那色的脚边,“把人关进我府上的地牢,事情了解之后,我自会亲自去料理他。”
“是。”
应了一声,那色便提起赵仁义往将军府走去。
“陈桥!陈桥!”赵仁义面容扭曲的呼嚎着,干涩暗哑的声音听在所有人耳中,都让不由颤抖。
忽然,一道犹如猎鹰般的黑影自上而下朝着那色袭去。不过不等那色做出反应,早已经等着的王冲便好像闪电一般冲了出去,他今天到时要好好领教领教,看看这位莫伯究竟有多厉害。
一经相遇,两人立刻便缠斗到了一起。莫伯虽然年事已高,却依旧身姿灵活敏捷,好像一直随时都在蓄势待发的猎豹。他此行主要就是为了营救赵仁义,自然不愿与王冲多做纠缠,可偏偏无论他如何躲闪,都无法离开王冲两尺开外。
眼见那色提着赵仁义走远,莫伯心下也愈发焦急,就在他准备拼尽全力击退王冲的时候,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总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王冲登时不再手下留情,招招狠辣而致命地朝着莫伯袭去。
“咔嚓!”
清脆的声音在莫伯耳边响起。
不等他再有什么反应,早已经擎住莫伯咽喉的王冲稍一用力,便捏断了莫伯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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