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李丽质与伏岚一左一右坐在陈桥面前,瀚哥儿和熙丫头则早已经被他们的乳母领着下去午睡了。
“父皇究竟说了什么?”李丽质问道。
陈桥笑了一声,“昨日刚刚落雨的时候,陛下便已经送了八百里加急送去往年最容易发生洪涝灾害的地方,有了陛下的旨意,想来那些知州、刺史也不敢不当做一回事,”陈桥也在桌边坐了下来,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之后才说道:“何况那些州城大约也是早已经坐了准备,所以此番雨势虽大,却不一定会有多少百姓因此流离失所。”
听完陈桥这番话,李丽质才是实实在在放下心来。
“况且,方才回府之前,我也已经命施林通和辛志诚派了不少黑龙军将士,抓紧时间赶往各处容易出现洪灾的地方,若当地官员当真无所作为的话,就准许他们便宜行事。”陈桥又道。
闻言,李丽质心中更是大安,她向来是知道陈桥的饿,有些事情他不做便罢,若当真出手了的话,便一定会做得十分妥当。
“所以,夫人且不可再忧心忡忡了,否则看在为夫眼中,也会让为夫十分心疼的。”
说完正事之后,陈桥又不免打趣一句。
李丽质笑着瞪了陈桥一眼,随即便觉得一阵阵困意向她袭来。从昨夜起,李丽质便一直都很挂心此事,便是夜里也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觉,眼下既然心安了,便不由打起了瞌睡。
“好了,”陈桥拉着李丽质站起身来,“昨晚便一夜都没能入睡,现下心里头踏实了,还不赶快去睡上一觉?”
李丽质打着哈欠点点头,眼见陈桥要与自己一道出门,便摆摆手说道:“你在这里与岚妹妹说话吧,我总不能连自己的房间在什么地方都不认得了。”
话音落下之后,李丽质便也不管陈桥还要再说些什么,登时便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直到李丽质走远之后,伏岚才终于开口问道:“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陈桥笑眼看向伏岚,“自然是真的,否则他日若是事情有变,只怕长乐会埋怨我。”
伏岚笑着点点头,“原先便见你骗过长乐好几回,还以为此番也是为了让长乐放心,所以又编了一套说辞来哄她。”
“为夫在你心中,便是如此不靠谱的人吗?”陈桥失笑问道。
伏岚耸耸肩,“谁叫你先前劣迹斑斑,我不过是有一说一罢了。”
“对了,方才用饭的时候没见着玥安,难不成这样的天气,齐子枫和王冲那两个小子还来叫她出门了?”陈桥有些诧异地问道。
听到陈桥这一问,伏岚也不由笑出声来,说道:“王冲说长安城有个地方最是适合下雨的时候去,你才刚出府没多久,他们两个便过府带着玥安出门去了。”
“这两个小子。”陈桥笑着摇了摇头。
伏岚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笑着说道:“虽然才是他们两个带着玥安出门的第二天,可我却发现玥安性子已经开朗了不少,身形也不想先前那般瑟缩了。”
“当真?”陈桥有些意外地挑眉道。
伏岚点点头,又道:“你可听说了,昨日他们二人带着玥安出门之后,便有不少意图上前搭讪的人望而却步了。”
陈桥哼笑一声,“有这两尊天不怕地不怕的煞神在,这个自然是不难想到的。”
“那你可知道,即便有他们两个在,却还是有几个颇有胆色的人凑了过去。”伏岚说道。
“哦?”陈桥有些意外地挑眉看向伏岚,十分有兴趣地问道:“我倒不知道这长安城中,竟还有敢去触他们两个眉头的人。”
见陈桥这副表情,伏岚不由笑了一声,“倒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就是几个原先同王冲认识的少年,原先他们忌惮着将军府的名头,还不敢上前纠缠,结果昨日瞧见是王冲陪着玥安出门之后,便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听到这话,陈桥几乎已经可以想见那几个人的下场,便笑着问道:“那后来呢?”
“原本王冲加入黑龙军之后,便只恨不得同先前那些酒肉朋友断个干干净净,偏生那些人却是既没眼色的,何况齐子枫那性子你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其中有一个人的手刚碰到玥安的衣袖,便被齐子枫一脚踹了出去。”
伏岚说着,也不由笑出声来。
“只可笑那些人先前都没有见过齐子枫,还以为齐子枫不过就是王冲另外的狐朋狗友,被踹了一脚之后自然是不能容忍,便也满嘴骂骂咧咧的准备打回去。”
“谁知却被齐子枫和王冲一道打了个落花流水?”陈桥笑着问道。
伏岚连忙点点头,说道:“可不是,当时有不少百姓看到了,原本我还担心会引来什么麻烦,谁知那些人原本就是长安城中额纨绔子弟,当初王冲虽与他们时常一道饮酒作乐,却也没做过什么其他不好的神情,但这些人之中却也有不少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之辈,当时他们两个动手的时候,周围的百姓不仅没有担惊受怕,反而还鼓掌叫好。”
“想来当时的场面一定很是精彩。”陈桥满意地连连点头。
“自然是很精彩,”伏岚说道:“昨日玥安回来同我与长乐说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陈桥笑了一声,又道:“那些人的爷娘没去找麻烦吧?”
伏岚摇了摇头,说道:“好像一开始确实有不知是哪个府上的人,在王冲他们走了之后,派人去问了几句话,不过我估摸着是百姓们平日里也是受够了这些人的欺压,硬是没有告诉他们打人的是齐子枫和王冲。”
“之后呢?”陈桥又问。
听到陈桥这一问,伏岚便又笑了起来,说道:“后来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得了的消息,打听到了齐子枫好那色的住处,便找上了门去,谁知一见到开门的那色,那些人便都吓得屁滚尿流的逃走了。”
“还真是一群十分没有眼色的人。”陈桥抿了一口茶说道:“这满长安城谁不知道,那樟业坊上的宅子早已经被我全都买了下来,住在那处的人也只有沈勇达那几个家伙,谁知他们竟还敢找上门去。”
伏岚耸肩说道:“谁说不是呢?而且那色当时也是一头雾水,他刚开口问了一句‘有何贵干’那些人便全都被吓跑了,后来问过齐子枫之后,他才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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