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辛志诚长长呼出一口气,冲着施林通所在的方向问道:“你说,咱们现在杀了多少个了?”
施林通想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大胆估计,这楼里现在应该有三百来具尸首了。”
辛志诚和施林通在这面还有心气神儿聊天,一楼的沈勇达和陈桥身边却是只有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杀手。
似乎知道陈桥那面更难得手之后,许多先前冲去陈桥那头的杀手,又返身回来杀向了沈勇达。
沈勇达今日出门并未带了一把趁手的武器,于是最开始也只能用那四个女刺客先前用过的那细长的软剑,他两手各握一柄软剑朝着那些向他冲来的杀手,硬生生将秀气的软剑用成了两把开山斧。
沈勇达的直觉一向比旁人要敏锐得多,故而他虽然看不到多少人,可直觉之下还是在站在原地斩杀了许多隐去身形的杀手。
很快,沈勇达周围便倒下了至少五十个人,而原本以为沈勇达好对付的那些人,一见沈勇达也不是什么善茬,便也又朝着楼上杀去了。
只是还不等他们走上二路的走廊,便有一道被砸了下来。
随后,这些杀手便只觉得眼前略过一片虚影,等到他们再定睛去看的时候,见方才还在二楼的施林通和辛志诚,眼下已经站到了沈勇达的身边。
而那些被砸下来的杀手忍不住朝着楼上望去时,却只看到了此生以来最可怖不过的一个场景。
无数血水像雨水般,从二楼的走廊上流下,滴滴答答落在了一楼,那些层层叠叠的尸体更是有不少还睁着双眼的,而他们的目光,竟好像都聚集在了施林通和辛志诚的身上,让看到这一景象的那些杀手,不由后背升起一阵凉意。
而在另一头,沈勇达三人可不会理会这么许多事情。只要眼前还有一个正在喘气的敌人,他们就不会停下来。
又是漫长的半个时辰之后,沈勇达三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沈勇达嫌恶地扔掉了双手握着的那两柄软剑。踩着尸山血海一步步朝着方才陈桥离开的方向走去。
不过方才还惨叫声连连的走廊中,此时早已经是寂静一片,站在走廊的入口,沈勇达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施林通和辛志诚。
“沈大哥放心,大人不会有事的。”
猜到了沈勇达为何会看自己和辛志诚,施林通不由笑着说了一句。
听到施林通所言,沈勇达稍稍安下些心来,随即便又抬脚往里面走去。
走廊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沈勇达三人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踩着那些尸体朝前走去。
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沈勇达朝着左右不断张望,却没有见到陈桥的身影,心里一时不免有些着急。不过他的余光却扫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地方,沈勇达扶着墙壁,朝着那处有些怪异的地方走去,施林通和辛志诚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并没有开口去说些什么。
看着在烛火直线,那墙壁上几乎算得上是肉眼难辨的色差,沈勇达身后抚上了光秃秃的墙壁,静下心来一点点摩挲过去,终于在他以为是自己敲错的时候,摸到了一道十分隐蔽的缝隙。
虽然知道这里也是一道门,可沈勇达却也知道这是需要又机关才能打开的门,毕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又或者是什么人在里面,沈勇达担心自己若是用蛮力将这门打开的话,怕是会伤到里面的人。
只是还不等沈勇达找打开门的机关,墙壁上的那道暗门便又被人从里面缓缓打开了,沈勇达定睛看去,就见陈桥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布包从门里走了出来。
“大人!”
看到陈桥平安无事,沈勇达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往后退了几步,给陈桥让出了一条能往出走的路。
待到几人踩着那些尸体,从方才陈桥打碎的那面墙走出去之后,陈桥才对几人说道:“听风楼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我方才在密室看到不少他们的掌事人与一个姓杨的人书信来往十分密切。”
“姓杨的人”另外三个人同时惊呼一声。
陈桥点点头,说道:“没错,”陈桥扬了扬手中的布包,说道:“里面的每一封心上面都是听风楼与那个人的信件。”
“这杨家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沈勇达略有些烦躁地说道。
陈桥轻叹一声,“只可惜今天的场面太过混乱,没能留下一个活口,否则也能再问出一些事情来。”
“大人,我方才从那四个女子嘴里倒是也问出一些东西。”沈勇达说道。
陈桥双眼一辆,问道:“问出了些什么?”
“这听风楼的幕后老板,是一个叫万继业的人,不过这个人一向很少露面,这听风楼的日常运作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叫金老三的人在打理。”沈勇达说道。
“万继业、金老三……”陈桥摸摸下巴,示意沈勇达继续说下去。
“据那几个女人所说,从东城门出去再往前走约莫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庄子,那万继业和金老三平日里就都住在在那个庄子里面。”沈勇达接着说道:“她们四个虽然在楼中地位不算低,不过却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之人,她们就几个能知道这些事情,也是因为这听风楼中像她们四个这样的女杀手,不仅负责杀人的买卖,有时候还要兼做皮肉生意。”
想起方才那四个女子确实都是风情万种、姿容出挑之人,陈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先前有一回,好像是为了迎接什么大人物,金老三便挑了她们四个去了庄园伺候。”沈勇达说完,看向了陈桥,“可惜还不等属下问出更多,那些杀手就都疯了一样冲了上来。”
“能得到这些消息已经很不错了,”陈桥拍拍沈勇达的肩膀说道:“不过那庄园叫什么名字,可又问道?”
“那个庄园很奇怪,她们四哥说,那庄园没有名字挂在大门外也直挂了一块漆黑一片的牌匾。”沈勇达说道。
陈桥点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大人,眼下这听风楼……”施林通开口问了一句。
陈桥又扭头看向那早已经被尸体塞满的听风楼,想了片刻之后问了沈勇达三人一句,“你们三个谁带火折子了?”
听到陈桥的问题,三人先俱是一愣,随后沈勇达便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来,“属下带了。”
陈桥笑笑,“那就还是像先前一样,把这里也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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