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离开?”齐子枫有些惊愕地看着陈桥,“可就算离开,他们又能去哪儿呢?”
“这天下这么大,难不成还能没有他们的一个容身之地吗?”陈桥浅笑说道,之后又轻叹一声拍了拍齐子枫的肩膀,“无论如何,以后要想抓住这些人,定然是要更加多费些功夫了。”
闻言,齐子枫心里虽不免有些忐忑,可更多的还是想要与那杨旭荣一争高低的决心,他有信心可能在这场角逐中,彻底赢了那杨旭荣。
将齐子枫送出将军府大门的时候,太阳已经逐渐西垂,陈桥扭头看向天边的如血残阳,感受着随着夜幕降临而逐渐消散的暑气,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看了一会儿逐渐落下的夕阳,陈桥便听到不远处有仆从请他去用晚饭的声音,应了一声,听到仆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之后,陈桥便晃晃悠悠朝着花厅的方向走去了。
才刚走到花厅附近,陈桥就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李丽质正和伏岚说着话,陈玥安则正在同瀚哥儿还有谦哥儿聊天。听着里面热热闹闹的声音,陈桥摸了摸自己进来才刚刚续起些胡茬地下巴,露出个安心的笑容之后便抬脚走进了花厅。
隔天一早,陈桥起身用过早饭之后,便溜达着出门往黑龙军大营走去了。
一路上,陈桥便听到不少百姓在说公主府的事情,不过通过陈桥的运作,近来关于公主府的流言之中,高阳公主已经从先前那个自恃身份贵重便不守妇道的女人,变成了一个独守空闺,丈夫却终日流连秦楼楚馆,甚至常年累月不回公主府。
得知舆论的天平已经倒向了高阳,陈桥嘴角便不由露出了几分笑意。
“陈将军出门了啊。”
东市的早点摊子上,有不少百姓都看到了路过的陈桥,连忙都热情地与陈桥打招呼,陈桥自然也是满面笑意地回应着百姓。
“陈将军吃早饭了吗?”
又路过一个早点摊子,摊子的老板年朝着陈桥打问了一声。
陈桥朝着老板点点头,说道:“在家里吃过了。”
那摊子的老板无不遗憾地说道:“实在可惜,今日早上的羊汤可是刚刚出锅的,还说将军要是没吃早饭的话,就趁热吃上一顿呢。”
陈桥笑着摆摆手,“吃过了吃过了,再吃怕是要走不动道了。”
一路悠哉悠哉走出城去,穿过林间小道的陈桥飞身而起,一阵腾挪飞掠之后,便问问落在了黑龙军大营之中。
“将军来了。”
营中将士也有不少刚刚吃过早饭的,陈桥冲着他们点点头,随即问道:“沈勇达他们几个可有人在营中?”
被问话的那名将士想了想,说道:“方才属下好像瞧见沈郎将和辛郎将往演武场的方向过去了,余下的几位,属下还没见过。”
陈桥了然,随后便也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了。
刚走到演武场附近,陈桥便已经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等到陈桥转过弯去的时候,就看到演武场中正在飞沙走石,演武场周围更是为了不少正在拍手叫好的黑龙军将士。
陈桥走上前去拨开周围的将士,看着正在场中比试的沈勇达和辛志诚,看着两人一招一式之间比起先前都早已经好似脱胎换骨,也不由大叫了一声好。
等到两人终于比试结束,辛志诚仍旧是以一招之差输了之后,陈桥笑容满面地朝两人说道:“这大清早的就来打架了?”
听到陈桥的声音,沈勇达把辛志诚从地上拉起来后,便一起跑到了陈桥的面前,刚刚比过一场武,两人的脸色还有些红,气也还没有喘匀。
“大人怎么这早就来了?”沈勇达神采奕奕地问道。
陈桥却笑着看向辛志诚,“又输了?你们两个这都比了多少年了,你赢过沈勇达几次啊?”
听到陈桥说起这个,沈勇达脸上立刻挂起了洋洋得意的笑容,“大人,我俩比了都不下白场了,小辛赢我的次数啊,屈指可数呢。”
“去去去!”辛志诚恨恨地瞪了眼沈勇达,又无奈看向陈桥说道:“大人,这可不是我不厉害,而是老沈简直就不是个人了!”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沈勇达不满出声,顺手还把辛志诚往一旁推了推,“跟大人面前骂谁呢?”
“好了好了,”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陈桥连忙止住两人的吵架,转而又问道:“你们先前小辛打了谁家小孩儿来着?”
两个人都没想到陈桥呼突然提起此事,不过听着陈桥问起此事,沈勇达赶紧说道:“回大人的话,是兵部尚书何寿敬家的儿子。”
陈桥了然地“嗯”了一声,便又转身朝着黑龙军大营的门口走去。
“大人!等等!”
沈勇达和辛志诚一边叫着,一边穿好了衣服追着陈桥跑了过去。
“大人,我们两个同大人一道前去。”追上陈桥之后,辛志诚如此说道:“到底是属下打的人,多多少少也算是个人证。”
“什么时候,我去跟人讲道理,还得有证人跟着了?”陈桥戏谑地看着两人,又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想去看热闹便大大方方说,找这些借口做什么?”
听到陈桥这话,沈勇达和辛志诚皆是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随即沈勇达便很是坦诚地说道:“大人,实不相瞒,属下就是想跟着大人去瞧瞧热闹。”
陈桥失笑一声,随即便与两人一道离了黑龙军大营,朝着城中的兵部尚书府走去了。
其实,早在当天晚上,那两个少年被辛志诚打了一顿之后,便夜不能寐了整整一个晚上。两个人原以为,第二天早上陈桥便会带着人来他们家中抄家灭祖。
尤其是自报过家门的何寿敬的儿子,更是一整天都惶惶不可终日,谁知到头来却也没等来任何人。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两个少年又一碰头才知道,原来整整两天下来,竟全然没有黑龙军的人去他们家寻晦气。如此一来,两个人便就以为是陈桥怕了何寿敬,转而从起先的担惊受怕又变成了原来的无法无天。
所以,直到陈桥带着沈勇达和辛志诚敲开了何府大门之前,何寿敬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仅已经被被赶出了禁军,还给自己惹出来了这样大的一个麻烦!
看着正正坐在正厅悠闲地喝着茶的陈桥,何寿敬在听了沈勇达和辛志诚绘声绘色的解说之后,一时间只恨不得把自己那个只会惹祸的儿子捆起来狠狠抽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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