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陈桥所言,沈勇达和辛志诚齐齐惊呼出声。
“怎么?有异议?”眼见连根如此模样,陈桥两眼一瞪,露出不容置喙的表情。
看到陈桥这个样子,两人一道缩了缩脖子,摇摇头没再敢多说什么。
瞧着两人好像鹌鹑似的样子,陈桥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耳州城的那些高丽人,也算不得有多厉害,其实有乾狼营的人已经完全够用,我再带五千人也不过就是为了让秦贤安和樊阿南能多几分安心。”
说着,陈桥又看了眼营中四处的黑龙军将士,“今日我先耳提面命你们两个,这次好好在家陪着你们妻子,不许再一天到晚不着家,争取在我从耳州城回来之后,就能听到你们的好消息,当然,这些话我也会同施林通和王义说的。”
“是……”沈勇达和辛志诚闷声应道。
“当然了,”眼瞧着两人都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陈桥又无奈叹了口气说道:“那杨家无兄弟眼下行踪成迷,虽然已经不在仓州城,可谁能保证他们就不在长安城周围了?我虽然将缉拿杨家五兄弟的事情交给了齐子枫,可他到底年纪还小,许多事情他也许都无法思虑周全,我把你们都留下来,也是防止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沈勇达和辛志诚登时也就明白了陈桥的用意。
“大人是担心,咱们查出来的所谓隋杨余孽与高丽人勾结,不过只是杨家人使得一个障眼法?”辛志诚蹙眉问道。
陈桥叹着气点点头,“先前也说过了,那杨旭荣并非什么寻常人,而我们在所有非正面战场的地方,都要对敌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是。”
“是,大人,属下明白了。”辛志诚与沈勇达齐声应道。
眼见两人不在纠缠于要去耳州城,陈桥心底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才又说道:“那此番你们就且先驻守长安城,以防长安再出什么乱子。”
“是。”
应下之后,沈勇达和辛志诚便又一道离开了。
抬头看了眼天色,陈桥深吸一口气后凌空而起,随即便朝着城中一个方向飞速掠去。
既然还有半个月就是陈玥安的婚期,陈桥自然是要在之前将长安城中的一切不安定因子全部掐灭。
在梁国公府内的一处屋顶上悄无声息的落下,陈桥耷拉着眼皮看了看院中虽算不得多,却也三三两两提着灯笼正在巡视的家丁。趁着一个没人的空档,翻身从屋顶上落到了地面。
透出光亮的房间里,能够分外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影正在里面来回踱步,陈桥朝着左右看看之后,飞快挪到了一处不会被人看到的阴影之中。
“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房间内,房遗直脸色铁青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属下,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如今却被一推再推,而李世民甚至都不愿再见他。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来回踱步的房遗直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他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声,可过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说话啊!”
房遗直抬起一脚,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踢得摔了个四仰八叉。
“主人,小人实在不知陛下心中所想……”
黑衣人重新跪好之后,颤颤巍巍说道。
房遗直看着眼前的人,又想到自己弟弟那具还摆在自己府上的尸体,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从你开始想要和高阳公主作对开始,你走得每一步、做得每一件事情,就已经全都是错的了。”
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落入房遗直的耳中,他既觉得这声音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只好气急败坏大喊,“是谁在装神弄鬼!”
声音落下,原本紧紧闭着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人影转瞬间便落在了房间之中,甚至还悠悠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了起来。
“陈桥!”
直到陈桥喝下第一口茶之后,房遗直才总算看清了陈桥在烛火之下忽明忽暗的脸颊。
“是我。”陈桥笑眯眯看向房遗直,“是不是觉得很意外?”
看着陈桥在烛火下甚至显得有些可怖的笑脸,房遗直忍不住后退一步,膝窝碰到椅子后又跌坐在了座位上。
“你来、来做什么?!”房遗直一边问,一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来做什么你难道全然不清楚吗?”陈桥微笑着反问一句。
房遗直直愣愣地看着陈桥,其实在他或者说长安城中的其他勋贵看来,是根本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军中士兵放在眼中,所以他压根儿也不会想到陈桥今日前来,只是为了那个被他花重金买了性命的黑龙军将士而来。
“难、难不成你、你是为了高、高阳公主而来?”
不知为何,房遗直胸口忽然升腾起一阵怒火,他双手紧握成拳,虽然没能成功站起身来,却依旧太高声音质问起了陈桥。
“我与高阳公主的事情,何时又劳得黑龙军主帅横插一手!”房遗直双手剧烈颤抖地吼道:“难不成高阳公主还与陈将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说着,房遗直好像都已经相信了自己所做的猜想,猥琐笑了一声说道:“我就说,像她高阳那样放荡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只是没想到,堂堂黑龙军主帅竟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真是令人作呕。”
饶是陈桥,也绝对没能想打房遗直竟然会将他和高阳扯到一起,陈桥啼笑皆非地看了一会儿看似已经疯癫的房遗直,片刻之后才抹去的满脸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或许你已经忘了,先前你为了陷害高阳公主,曾下重金害了我黑龙军一名将士的性命。”
陈桥说着,起身一步步朝着房遗直逼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本想阻止陈桥的动作,可就在他刚刚起身的时候,赤红的昆吾刀就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回头看一眼胸前出现一个血窟窿的黑衣人,陈桥不屑冷笑一声,随即受到入鞘,紧接着便是黑衣人重重摔落在地上的沉闷声音。
“你可莫要跟我说你当真忘了这个事情。”
站在距离房遗直不过咫尺的距离,陈桥微微颔首,俯视着瞳孔之中盛满了无限恐惧的房遗直。陈桥一手落在房遗直所在椅子的扶手上,还未等他如何用力,那扶手便已经成了一片粉末。
“别不说话啊,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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