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们所有人,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义泊侯世子的。”
说话间,陈桥站起身来走到熙丫头面前,拉住熙丫头紧攥成拳的两只手,郑重其事说道:“相信阿爷,阿爷一定会给她们所有人报仇雪恨的。”
熙丫头眼圈通红的看着陈桥,许久之后才终于又一次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话之后,自从秀儿失踪之后,便一直压在熙丫头心口的石头也终于渐渐消失了,压抑了许久的她终于扑进陈桥怀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同样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陈桥自然能够理解熙丫头心中的自责和愤怒,他抱着熙丫头,一下一下轻轻抚过她瘦弱的背,“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了……”
熙丫头就这样哭着在陈桥怀中睡着了,低头看了眼熙丫头还带着泪痕的脸颊,陈桥很是心疼的叹了口气,随即便抱起熙丫头走出了书房。
没想到,刚一出书房,陈桥便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书房外面的伏岚。
看着在陈桥怀中睡着的熙丫头,伏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睡着了也好,我方才问过才知道,熙儿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想来也是因为太过担心秀儿了。”伏岚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也怪我们先前没有注意到她这几天的不对劲。”
陈桥再次叹了口气,“外面的事情太多,反倒忽略了家里的事情。”
伏岚点了点头,摸摸沉睡中熙丫头的头发,轻声说道:“送熙丫头回去吧。”
待到将熙丫头送回房间之后,陈桥浸湿了一方帕子,很是轻柔地将熙丫头脸上的所有泪痕擦掉,吩咐熙丫头房中的丫鬟小心照顾之后,才放心离开。
“若是长乐在的话,只怕要生气了。”
房中,伏岚躺在陈桥怀中,很是感慨地开口说道。
“长乐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对孩子们都很严厉,却也从来看不得任何一个孩子受委屈。”
陈桥搂着伏岚的肩膀,无奈摇摇头,“我今天也是一时气极了才会发这样大的火,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熙丫头竟然会敢去杀人。”
伏岚轻笑一声,说道:“熙丫头自小便很是胆大,再加上秀儿的事情,我倒不是很意外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着,伏岚在陈桥怀中换了个姿势,又道:“若是我的话,只怕也会做出和熙丫头一样的事情来。”
闻言,陈桥有些诧异的看了伏岚一眼,“我还以为你会更加冷静。”
伏岚却撇撇嘴说道:“不过是个孩子,能有多冷静?”旋即便又问道:“这件事情可要告诉长乐?”
沉吟片刻之后,陈桥开口说道:“不必告诉长乐了,她如今所有心思都在陛下身上,若叫她知道熙丫头做出这样的事情,怕是会胡思乱想。”
听到陈桥这话,伏岚也点点头,说道:“也好,反正现在已经没事了,就不要叫长乐再担心了。”
“还有,”伏岚轻轻捶了一下陈桥的胸口,“你以后切不可再跟孩子们发这样大的火,懿丫头方才跟我说,她是真的被你今天的模样吓到了。”
陈桥笑笑,“以后不会了,早些睡吧。”
第二天两人一觉睡醒之后,陈桥早早便出了将军府。
思极昨天发生的诸多事情,陈桥便先是去了刑部衙门。
走到刑部衙门外后,陈桥果然看到许多百姓正聚集在衙门之外,陈桥粗略看了一下,想到这些百姓应该就是昨天那些小女孩的家人。
直到陈桥走到人群外围的时候,才终于有百姓注意到陈桥就站在他们身后。
“陈将军!”
一个人惊呼出声,余下的人便都齐刷刷回头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就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陈桥。
“求陈将军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
一个中年汉子眼眶通红的喊了一声之后直挺挺跪了下来,见状,余下的百姓便也都叫嚷着跪在了陈桥面前。
陈桥皱了皱眉头,伸手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扶起来,“大家先都起来吧!”
虽然说了这样的话,可其他人依旧一动不动跪在地上。
陈桥无法,只得往前几步走到台阶上,转身看向众人抬高声音开口说道:“大家放心,义泊侯世子自然是罪无可恕,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多谢陈将军!多谢陈将军!”
百姓们闻言,连忙朝着陈桥所在的方向磕起头来。
“好了,都起来吧!”陈桥高声道:“你们也不必再在刑部衙门等着,到时候我定会让你们亲眼看到义泊侯世子落得他应有的下场!”
听到这话,跪在地上的百姓们面面相觑片刻,才都红着眼圈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以来陈桥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入人心,所以这个时候百姓们也就能够给予他充分的信任。
得到陈桥的保证之后,那些原本围聚在刑部衙门外面的百姓,终于陆陆续续离开了。
直到走得最慢的那一个百姓的背影也消失之后,陈桥长舒一口气,旋即便转身进了刑部衙门。
“陈将军!”
听到陈桥过来的消息,脸上挂着苦大仇深表情的刑部尚书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忍不住觉得十分头疼。
陈桥上下打量刑部尚书一眼,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昨天晚上给你们添麻烦了。”
闻言,刑部尚书连忙一个劲儿摇头,“不麻烦、不麻烦,陈将军实在言重了。”
“对了,方才我进来的时候,已经让围在外面的百姓都回去了,你也可以松口气了。”看着刑部尚书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陈桥好心说道。
“多谢谢陈将军!多谢陈将军!”刑部尚书闻言,立刻作揖道谢。
“义泊侯世子眼下如何了?”陈桥一边问着,一边与刑部尚书一道往刑部大牢所在的方向走去。
刑部尚书擦擦额上的汗,说道:“昨天晚上大小姐来过之后,义泊侯世子便突然消沉了下去,今天早上的早饭也没有吃。”
“人还活着吧?”陈桥蹙眉问道。
刑部尚书连忙点点头,说道:“下官一直命人看着他,除了不吃饭不说话之外,一切都还算正常。”
闻言,陈桥才放心地点点头,语气很是嘲讽地说道:“既然他不愿吃饭,那就不必给他送了,做下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没什么吃饭的必要了。”
“是是是。”刑部尚书自然不敢反驳陈桥的话,便连忙应了下来。
“那义泊侯夫人呢?”陈桥又问。
刑部尚书又道:“因着义泊侯夫人关在女牢,所以也就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在牢里发了好一通脾气,还在说她儿子只是个孩子,只是被那些小女孩引诱了。”
“孩子?”陈桥嗤笑一声,“都二十岁了还是个孩子?既然她觉得他儿子是个孩子,那就子罪母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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