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景低下头沉默下来,虽然他也只是偶尔问上一次,不过还是从机锋营将士们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出来杨旭启和杨旭安对于自己的挂念。
可是直到现在,杨旭景仍旧对当初杨家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尽管知道自己的这两个兄弟仍旧对自己很是关心,杨旭景却也从未想过要再次和自己这两个兄弟见面。
“你们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可只要是有心之人,就会知道他们是你的兄弟。”陈桥忽然说了一句。
杨旭景不明所以看向陈桥,不懂陈桥为何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同时,陈桥又看了齐子枫一眼,“我听说你爷娘前段时间离开长安城了?”
齐子枫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陈桥会突然问其他这件事情,于是点点头,“我之前已经对爷娘说过,我不会再为长兄长姊惹出来的事情收拾烂摊子,他们也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
说道这里,齐子枫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得恼羞成怒了一样,又好像是对于自己的家人羞于启齿。
“好了,说说吧,他们又做了什么事儿?”陈桥的语气中充满了安慰。
齐子枫叹了口气,“差不多十天前吧,我娘亲突然把我叫回了家,还说只让我一个人回去,绝对不能带着兕子。”
“所以你一个人回去了?”
陈桥可不会相信齐子枫会乖乖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
“显而易见,”齐子枫耸了耸肩,“他们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们一定又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那么好心会替他们隐瞒,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带着兕子回去了。”
“难怪那天晚上公主府没人过来敲门,长乐好奇怪了好一阵子。”陈桥说道
齐子枫无力地笑笑,又继续说道:“不出我所料,我的那对好兄姊,居然在家给我准备了好一份‘大礼’。”
“大礼?”听着齐子枫的话,陈桥不由皱起了眉头,“什么大礼?”
齐子枫脸上的所有表情终于归于统一,他的整张脸都变得阴沉下来,看着满屋子的人,咬牙切齿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一个女人。”
“什么?!”
果然,齐子枫的话音才刚刚落下,离他并不远的沈勇达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其他人虽然没有像沈勇达这样失态,却也多少有些惊诧,毕竟在他们看来,齐子枫对晋阳公主地心意那是再明显不过的,就算齐子枫想收几个女人,也不应该是现在。
要知道齐子枫和晋阳成婚还远远不到一年的时间。
“你那对兄姊疯了?”杨旭景毫不客气地说道。
虽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可现在想起了这件事情,齐子枫还是忍不住会心头冒火。
胡乱抓了把自己的头发,齐子枫看向杨旭景说道:“我倒情愿是这样。”
但是很可惜,齐子枫的兄姊并没有疯,而且他们不单没有疯,甚至还认为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主意。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辛志诚很是困惑地说道。
一般来说,怎么也不该有兄姊插手弟弟婚事的情况,莫说是齐子枫这样的人物,便是地头田间随便一个粗鄙汉子,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们又惹了事,并且妄图用这样的办法来让我替他们收拾烂摊子。”齐子枫恼火地说道。
说实在的,齐子枫哪里都好,就是他这个家实在有些不像话了。
并且陈桥已经不止一次深思熟虑过,有这样爷娘和兄姊的齐子枫,到底适不适合成为黑龙军的继任者。
“你们先各自去忙明日出征的事情吧。”
就在齐子枫准备将自己兄姊又给自己惹了什么麻烦的时候,陈桥却突然给其他人下了逐客令,因为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确实不适合被第三个人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陈桥为何如此,众人也依旧对齐子枫兄姊到底坐了什么事情非常好奇,可既然陈桥已经开口,那他们就不会在继续死乞白赖留在议事厅。
当走在最后的沈勇达连连不舍走出议事厅大门的时候,陈桥又忽然起身走到门口,在看到躲在门口准备偷听的沈勇达、辛志诚和杨旭景,甚至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郑昊后,露出一个让这四个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不听我的话了?”陈桥的声音几乎算的上是温柔地问了一句。
不过陈桥话音才刚刚落下,四个人便好像撞到鬼了一样的落荒而逃了。
看着四个人狼狈逃窜的背影,陈桥无奈摇摇头,随即便又转身回了议事厅中,还顺手将议事厅的大门也关了起来,同时还让系统时刻关注外面是否又有人靠近。
“他们又做了什么?”
就在陈桥再一次在齐子枫身边坐下的时候,这个一向就比普通人聪明太多的年轻人,似乎已经猜到陈桥为什么要把其他人都赶出去,于是齐子枫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就连目光都开始不敢与陈桥对视。
“他们在外面败坏黑龙军的名声,还说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就能把任何人的女儿,塞进所有郎将甚至将军的府中。”
齐子枫低着头,声音微若蚊吟的说了一句。
虽然齐子枫的声音很低,不过陈桥却也还是顺利听清了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所以,有人相信了他的话?”陈桥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地问道。
齐子枫羞愧至极地点了点头,甚至恨不得立刻在地上找个洞把自己的脑塞塞进去。
陈桥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可这声叹气在齐子枫听来却好像犹如有千斤重。
“他们想要塞给你的那个女子,是谁家的?”陈桥又问道。
毕竟若是普通人家,只怕就算齐家兄姊的胸脯拍得再响,他们也不敢去和当朝公主抢男人,这样看来,那女子的身份应该就是非富即贵了。
“是远山候的女儿。”齐子枫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陈桥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据我所说,远山候并没有其他子女,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爱若珍宝,又怎会轻而易举相信你兄姐的话,让自己的女儿去做你的妾室?”
“因为我兄姊答应了远山候,说定会让远山候家的小姐与兕子在公主府中平起平坐。”齐子枫又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桥都觉得有些想要发笑了。
“他们保证?他们拿什么保证?要知道你现在住的府邸可还挂着‘公主府’的牌匾呢。”陈桥的语气不算太好地说道。
“因为他们是我地兄姊,而且远山候又一早就听说兕子性子温和,加上我兄姊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就以为我与兕子的感情或许并没有那么好。”
齐子枫面色郁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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