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他老娘个腿儿!”
沈勇达怒骂一句。
“要不是老子真的打不过他,老子一定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揪出来好好教训他一通!”
看着沈勇达这副样子,王义和燕淮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先前的那件事情他们虽然都没有亲身经历,可即便只是想想都会觉得既气愤又自责,就更遑论作为亲身经历者的沈勇达了。
虽然上一次的事情没有对陈桥造成任何真正致命的伤害,可却也足以让他们感到一阵后怕。
“就算这次他不出面,也一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王义笃定的说道:“除非他真的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闻言,沈勇达深吸一口气,也知道自己方才是有些过于激动了。
“那人生性喜怒无常,又暴虐残忍,”沈勇达声音变得深沉下来,“这样一个人,就算他再厉害,又有多少人敢真心实意与他合作?”
这句话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可是往往合作并不需要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恐惧同样能够使人忠诚。”说着,王义看向地沈勇达,他直视着沈勇达眼睛,继续说道:“这是大人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阿嚏!”
远在河州城的陈桥突然没来由打了个喷嚏。
“将军可是着凉了?”
正与陈桥一道在大营外散步的杨旭景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
陈桥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摇摇头说道:“怎么会着凉,估计是正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呢。”
虽然陈桥说了这样的话,可杨旭景看向陈桥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有些担心。
“好了,”陈桥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杨旭景的后脑勺,说道:“年纪不大心思怎么这么重?我既然说了不是着凉,就肯定不着凉,不许再做出这么一副糟老头子的模样。”
挨了这么一下,杨旭景总算老实收起脸上担心的表情。
“将军,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六天了,您说那人真的会来吗?”杨旭景食指在鼻子下面蹭了蹭,转头问了陈桥一句。
陈桥长叹一声,说道:“我原先以为他一定回来,可如今看来……”
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无边夜色之中,声音有些发沉地说道:“却不能十足地肯定了。”
听到陈桥这话,杨旭景也不由叹了口气,而后又说道:“属下先前一直担心他会去长安城,如今看来,他恐怕是连这个胆子都没有。”
陈桥不由皱起眉头,“有没有可能是他知道我的融合率已经提升并且还超过了他,所以才决定做一回缩头乌龟?”
杨旭景一怔,他先前倒是没有想过这个理由,不过如今听陈桥这么一说,好像还确实是有这样的可能。
“将军的意思是,他原本是打算露面的,可是在得知将军已经比他厉害之后,就又躲起来了?”杨旭景表情有些复杂地问道。
陈桥缓缓点了下头,“你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吗?”他看着杨旭景又问了一句。
杨旭景沉默片刻,“我们对他实在不够了解,可似乎这个解释是最站得住脚的一个。”
说着,杨旭就又扭头看向陈桥,“将军当真觉得他不露面,是这个原因吗?”
陈桥没有立即回答杨旭景的问题,只是抬手指向前面的一团漆黑,问道:“往远处看,你可能看清前面有些什么吗?”
杨旭景没想到陈桥会突然和自己说起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愣了一下之后才顺着陈桥所指的方向看去,十分努力地看了许久之后,杨旭景才摸着后脑勺对陈桥说道:“属下什么都看不到。”
陈桥弯了弯嘴角,继续对杨旭景说道:“我能看到,远处有一队虎视眈眈跟了我们一路的狼群正在离开,因为它们知道自己并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才最终选择了放弃。”
听到这句话,杨旭景自然就知道陈桥想和他说些什么,思虑再三之后便又对陈桥说道:“即便现在走了,可我们却谁都不能保证狼群已经真正放弃了对我们的猎杀。”
杨旭景的话成功让陈桥皱起了眉头。
“也许它们实在等待下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
长长叹出一口气,陈桥笑着看了杨旭景一眼,说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
“将军担心那人在卷土重来?”杨旭景有些茫然地问了一句。
陈桥摇摇头,说道:“不是担心他卷土重来,而是担心他不停的故技重施,你也知道,大唐实在是太大了,想找几个对大唐不满却又一直慑于黑龙军的强大而不敢动手的国家,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将军是担心今后会不断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听到陈桥的话,杨旭景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很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吗?”陈桥语气微沉地问道。
杨旭景沉默半晌,苦笑一声说道:“如果当真如此的话,只怕今后便是一年到头都要不得消停了。”
“所以我才想要此番一举将人拿下,直接杀了干净。”陈桥又道。
“那如今也就只能盼着他这次可以露面了,不然世间之大,只怕他的踪影不会那么容易被我们发现的。”杨旭景说道。
陈桥点点头,又看了眼那群已经渐行渐远的狼群,忽然轻笑一声,“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一直都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既然将军相信,那属下自然也要相信的。”
一如此时的杨旭景,黑龙军的所有人对陈桥一向都是盲目的信任。
看了眼满脸都充斥着对自己的信任的杨旭景,陈桥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失笑一声说道:“我也不是回回都对的。”
杨旭景却是耸耸肩,自信满满说道:“将军怎么会错?”
之后,两人便一边继续说着其他的事情,一边朝着大营所在的方向走了回去。
隔天一早,陈桥才刚一走出营帐,就见河州城刺史已经等在了大营外面,只是因着自己一直没有醒来的缘故,守门的将士也不敢随意将人放进来。
抻着懒腰打着哈欠走过去,陈桥挑眉看向显然已经等了些时候,眼下正呲牙裂嘴捶着腿的河州刺史。
“方刺史早啊。”
陈桥来到大营门口,笑眯眯地同河州城刺史打招呼。
“陈将军!”
忽然听到声音,河州刺史猛地一个激灵,连忙从身下坐着的石头上站了起来,顺势还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信封。
“陈将军,昨天半夜有人潜入下官的府邸,留下了这么一封信。”河州刺史苦着一张脸对陈桥说道。
闻言,陈桥先是皱了皱眉头,紧接着便从河州刺史手中接过了信封,低头看去,就见信封上歇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陈桥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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