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当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李丽质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也正因如此,她才没有继续反对高阳和辩机在一起。
“怎么豫章从来没有同我说过这些事情?”李丽质蹙眉两道秀眉,面上浮现出些许愧疚的神色。
陈桥轻笑一声摇摇头,继续说道:“豫章公主是什么性子,你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即便过得再难,她也不会轻易对旁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闻言,李丽质虽然不愿承认,可豫章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豫章到底有多要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那桥郎今天是让子枫……”
李丽质又一次问道。
“唐善识眼下已经在大理寺监牢里头了。”陈桥淡淡说出。
李丽质惊讶的低呼一声,紧接着便皱起眉说道:“唐俭如今也算得上是朝中众臣,况且为善也才刚刚登基没多久,只怕……”
“当年先帝便已经申斥了那唐俭不知道多少次,况且他如今又如此纵容自己的儿子,我倒要瞧瞧这满朝文武谁敢出头替他说话。”陈桥冷着脸说道。
“那唐善识到底做了些什么?”听着陈桥的话,李丽质的心都揪了起来。
这些年来,豫章不仅时常在陈桥出征的时候关怀李丽质,更是会三不五时便亲自或是派人去给高阳还有晋阳送去些自己得来的好玩意儿。
她知道高阳与房遗爱感情不和,于是时常接高阳去她的公主府小住;又知晋阳不想整日窝在宫中,便隔三差五就会带着晋阳出去转转。
可是,她的姐妹们却从来都不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唐善识不仅在外面养了几房外室,还常常流连秦楼楚馆,甚至夜里也宿在那些地方,平日里在家也十分冷待豫章公主,先帝驾崩之后甚至还怂恿唐俭去训斥了豫章公主几次。”
“什么?!”
李丽质又是一声惊呼,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唐家人竟然敢如此对待豫章。
“而且据杨旭景所说,因着唐俭一直埋怨豫章公主善妒,豫章公主甚至亲自给唐善识纳了几房姨娘。”
“这个唐善识!”
想起当年还未成婚的时候,豫章那艳若桃花的面容,再想想今日豫章那明显铺了厚厚一层粉的脸,李丽质终于怒从心头起了。
“豫章公主想来也是不愿让先皇、让陛下还有你们这些兄弟姊妹担心为难,她的性子又一向最是要强,才一直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你们。”陈桥轻叹一声对李丽质说道。
“这个唐善识固然该死,但也不能轻易放过那唐俭。”伏岚怒气冲冲说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如此对待公主?”
“我也是今日才从魏王口中知道了豫章公主的事情,所以才让齐子枫去了唐府一趟,不过我却没想到,那唐善识今日竟然不在唐府,而是去了的养的外室那里鬼混。”
李丽质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想到难怪自从父皇驾崩之后,豫章就再不想先前那般出现在她们面前,如今看来,想必是那唐家父子对豫章做了些什么!
“唐家人就是打量着豫章公主并非长孙皇后所出,认定了陛下和你们兄弟姊妹不会给豫章公主撑腰,这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我这次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不是一母同胞,豫章也是再尊贵不过的公主,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欺辱的。”
陈桥语重心长对李丽质说道。
“桥郎……”李丽质满是感激地看着陈桥,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陈桥朝着李丽质露出一个笑容,“豫章既是你的妹妹,那就也是我的妹妹,替自己的妹妹出口气实在算不得什么。”
伏岚也说道:“正是如此,若这次那唐家人识时务也就罢了,若他们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我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岚妹妹……”李丽质又看向伏岚,既感激又感慨万千。
“反正近来也休朝了,就算那唐俭想要去陛下跟前告状也是做不到的,就且先让那唐善识在大理寺监牢里面好好反省一番吧。”陈桥说道。
李丽质重重点了下头,“嗯。”
又过了一些时候,吴管家便带着看起来一头雾水的豫章走了进来。
看到豫章进来,李丽质连忙起身将豫章拉着坐到了自己身边。
“长姊,这是……”豫章不明所以问道。
方才陈桥已经交待过了李丽质,且先不必让豫章知道这些事情,于是当下看到豫章很是疑惑的样子,李丽质便笑着说道:“我想你了,想让你在将军府陪我几日,怎么样?你愿意在将军府住一段时日吗?”
豫章打小就和李丽质十分亲近,当年对陈桥的那点旖旎心思也早已经烟消云散,所以在唉听到李丽质这句话之后,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自然是好的,我也想长姊了。”豫章对李丽质说道。
“那现在时候不早了,长乐你就先带着豫章公主去休息吧。”陈桥对李丽质说道。
李丽质忙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带着豫章出了暖阁,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夫君怎么忽然决定要帮豫章公主?”
待到李丽质和豫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伏岚才撑着下巴问了一句。
“这还需要一个原因吗?”陈桥挑眉看向伏岚。
伏岚则笑得十分意味深长地看向陈桥,“你刚刚那些话也只能骗得了长乐,我可不会信你只是为了要替豫章公主出头。”
听到伏岚这句话,陈桥无奈笑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越来越聪明了?”
伏岚撇撇嘴,“不是越来越聪明,而是我一直都很聪明发。”说完之后,眼睛就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陈桥。
与伏岚对视良久之后,陈桥才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随后便开口说道:“确实,我此番之所以这样做,确实不是为了豫章公主。”
闻言,伏岚挑了挑眉毛,示意陈桥继续说下去。
“或者这么说,我不是只为了豫章公主。”陈桥又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伏岚不由问了一句。
陈桥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昨日也见到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长孙无忌尚且敢如此对待陛下,也就不难想见当时若只有陛下一人在场,那长孙无忌又该如何嚣张跋扈。”
对于曾经从长孙无忌府上出嫁的伏岚来说,她这些年来仍旧十分感激长孙无忌,“那夫君是想要……”
“不必担心,只要长孙无忌没有做出什么能够威胁道将军府的事情,我就不会对他如何的,相反的,我眼下所做的事情其实是为了保住他的一条性命。”
伏岚倒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么严重,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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