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哥儿去了?”
不多时,一道声音忽然在熙丫头身后响起,熙丫头回头看清来人之后,便笑眯眯转身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来人的胳膊。
“娘亲,大哥真是个榆木脑袋!”
熙丫头愤愤说道。
李丽质轻笑一声,点点熙丫头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说道:“不许这么说你大哥,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而已。”
熙丫头又翻了小小的白眼,“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当年郑大哥听到那些人诋毁我之后,只差没有把那些人揍死了!”
提起当年郑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熙丫头只觉十分甜蜜。
眼见女儿难得露出这副小女儿情态,李丽质失笑一声,带着熙丫头往后院走去。
“现在瀚哥儿去了,你可放心了?”李丽质温声问道。
熙丫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母女俩往前走了一段,在走到后花园的时候,李丽质扭头看了眼清冷月光下女儿娇艳的脸庞,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熙儿,你真的不在乎当年沁珍她……”
“娘亲!”熙丫头直起身子,万分认真看向李丽质,“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再说了,沁珍当年也是少不更事,被那两个混账给骗了。”
看到熙丫头认真的表情,李丽质不由轻叹一声,她虽然对徐小姐这个儿媳十分满意,可这几天的那些谣言,却又让她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情。
“阿娘,”熙丫头又重新靠在了李丽质的肩上,“我知道阿娘是心疼我,可我真的不在乎那些,那些谣言对我来说实在不痛不痒,我还没有那么小家子气。”
李丽质轻笑一声,“好,阿娘知道了,我家熙儿最是通情达理了。”
熙丫头弯了弯嘴角,当年那些谣言确实伤到了她,可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她如今甚至已经记不清,当年那些人到底说了自己什么样的坏话。
事到如今,她唯一一还记得的,便只剩郑昂为她打架的事情了。
离了将军府的瀚哥儿,一路飞快朝着镇国公府所在的方向走去,先前他没有担心过徐小姐的情况,可眼下,随着距离镇国公府越来越近,瀚哥儿心中也愈发后悔了起来。
难怪熙丫头要来骂自己,他实在是太不合格的未婚夫了。
很快,瀚哥儿便已经到了镇国公府外。
停在镇国公府门前,瀚哥儿整了整自己稍稍有些凌乱的衣服,又深吸一口气之后,才终于敲响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谁啊?”
这几天,因为外面愈演愈烈的谣言,镇国公府中的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府,更没有让任何人进门了。
“我,陈明瀚。”
瀚哥儿隔着门说出自己的名字。
“陈大少爷?!”
尽管隔着厚厚一扇门,瀚哥儿还是听到里面说话人的惊讶,还有那随之响起的凌乱的脚步声。
没有等太久,瀚哥儿面前紧闭的大门,便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因着担心是有人深更半夜借着瀚哥儿的名头来闹事,开门的下人也不敢直接将门打开,待他看清来人确实是瀚哥儿之后,才大松一口气,彻底将门打开。
“快!快去禀告国公爷!”
下人一边催促着同伴,一边将瀚哥儿迎了进来。
“陈大少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下人恭敬万分问了一句。
“沁——”原本想直呼徐小姐的名字,可瀚哥儿转念一想,两人到底还未真的成亲,眼下就叫对方闺名只在有失分寸,便又改了口,“你家小姐怎么样了?”
听瀚哥儿问起自家小姐,下人忙说道:“小姐这几天都没有露面,小的实在不知。”
一听这话,瀚哥儿就知道徐小姐定是受了很大的影响。
“陈大少爷稍坐片刻,国公爷马上就来了。”
下人将瀚哥儿迎进前厅,又催着侍女赶快上茶后,便守在了门口。
没过一会儿,神色明显比前些日子委顿不少的镇国公,便出现在了前厅之中。
“国公爷。”
看到镇国公进来,瀚哥儿忙起身。
镇国公也没想到瀚哥儿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前几天谣言刚刚流传开来的时候,陈桥不是没有派人来安抚镇国公府,可瀚哥儿却始终没有露面。
因着此事,镇国公夫妇俩没少提心吊胆,可每每看到徐小姐郁郁寡欢的模样,却还是要警告府中上下,不准随意提起瀚哥儿。
瀚哥儿今日前来镇国公府,实在是给忐忑不安了几日的镇国公府上下,吃了一颗定心丸。
“陈大少爷漏液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啊?”
先前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镇国公也担心过瀚哥儿是来解除婚约的,不过他转念一想,假若真要解除婚约,即便陈桥和李丽质不会露面,也不应该是瀚哥儿亲自前来。
“国公爷,我与徐小姐既已定下婚约,您往后便直接唤我明瀚便是。”
瀚哥儿没有回答镇国公的问题,而是喂了镇国公一枚定心丸。
听到瀚哥儿这句话,镇国公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我这个时候过来……”不得不说,当年在镇国公府大发神威的瀚哥儿,眼下实在紧张得厉害,因为他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自己这几天没有露面的行为,实在是非常混蛋。
眼见瀚哥儿说着说着停了下来,镇国公又不由心下一紧。
“我是想来看看徐小姐……”
犹豫半晌,瀚哥儿终于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不过话才刚一出口,瀚哥儿就看到镇国公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了起来,瀚哥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唐突了。
“不、不能见面也没管,”瀚哥儿又忙说道:“我只想知道,徐小姐这几天还好吗?”
听出来瀚哥儿言语中浓浓的担忧和关切,镇国公心中不由一阵酸楚,他的女儿这几天实在是不大好。
原本,镇国公顾着两人到底还未成亲,也想过要拒绝瀚哥儿先前提出的请求,不过他一想起女儿这几天形销骨立的模样,便又忍不住同意下来。
“珍儿这几日实在不大好,你、你既然来了,那便去瞧瞧她吧,反正你们已经定下婚约,也不必顾忌那么多了。”
听到镇国公说徐小姐这几天不大好,瀚哥儿便不由呼吸一滞,等镇国公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连忙起身告辞,由下人引着往徐小姐的院子走去了。
直到瀚哥儿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镇国公才长长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陈大少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镇国公才刚一回去,镇国公夫人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向自己满面担忧的老妻,镇国公抬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来看咱们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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