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最后撞上别人家的围墙,好在只有司机受了点轻伤,据说是因为他为情所困,大白天的喝了不少酒,才出了这场事故。
小区保安很快赶来,将司机送去医院后,在一侧轮胎发现术法使用的痕迹。
项丛的人还没走,主动站出来承认:“刚才这辆车失控,眼看就要撞到一名学生,情急之下我们才出手。”
路口有监控,能清晰看见齐朝站的位置,和向他极速驶来的轿车,如果没有击中轮胎的术法,齐朝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了。
再加上司机酒驾,保安只象征性地告诫一声不要住宅区使用术法,就直接让项丛的人离开了。
齐朝也看见了两人,猜到怎么回事。
他手里拿着屏幕摔碎的手机蹲在路边,等两人走近后抬头:“我叔呢?”
之前褚之言和项丛都跟他说什么蔷薇花的时候,他的确有些莫名其妙,到现在要是还不明白,那就太蠢了。
他给项丛打电话过去,项丛却只说:“回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
齐朝识趣地闭嘴,他直觉和褚之言有关,又想起那天看见褚之言把一个人按在地上踩的情形。
不过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齐朝还是清楚的。
他也不去找同学玩了,骑着自行车调头回家,把今天的事藏进肚子里。
项丛在电话里面对齐朝时神神秘秘,转头联系上白修远,就没那么淡定了:“可以提前预防,相当于帮人避免灾祸,不得了不得了……”
他感叹着,觉得不可思议,白修远的想法却完全不同。
如果褚之言这样的能力被更多人知道,可能会产生许多麻烦。
褚之言正好推开书房的门进来,白修远向他招手,把手机递给他。
得知齐朝顺利度过危机,褚之言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他没受伤吧?那就好……”
“先跟你们报个平安,过两天我再登门道谢,正好最近又新做了点东西给你们送来,”项丛说道,“对了,上次说的那个你们收到了吧?”
褚之言答道:“收到了。”
项丛送来的是一瓶香水,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据说可以安抚狂躁时的白修远。
自从上次过后,白修远的状态一直挺稳定,或许有褚之言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原因,于是香水暂时没有使用的机会。
“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项丛语气认真,“这次多亏了你的提醒,以后有什么需要,尽快提就是。”
他知道白修远不缺钱,褚之言自然也不会缺什么,更何况救人一命这种事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褚之言反倒对他这样的态度无所适从,捏着手机:“……嗯,好。”
他当齐朝是朋友,不想看见他出事,仅此而已,别的根本没考虑过。
挂了电话,褚之言把手机还给白修远。
白修远顺势捏捏他的手心:“不要想太多。”
褚之言默默点头,白修远将他拉近,抱在腿上:“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你是没有义务做这些的……不要有任何压力。”
“嗯……,”听了他的话,褚之言安心不少,“那……那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吧?”
单纯的预见未来,和能够改变未来,是不一样的。
白修远思索道:“以后再看见什么,先告诉我。”
褚之言点头应下,又想起了什么,支支吾吾:“有些不重要的,我就不说了。”
比如那次镜子中的……褚之言其实觉得奇怪,白修远原形的时候才会凶一点。
那天在书房,白修远明明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还要忍耐着帮他。
后续的事褚之言还没想起来,只当白修远是自行解决的。
他享受白修远的温柔,喜欢他纵容且宠着自己。
既然齐朝安然无恙,幻觉中的事可以避免,那白修远以后……是不是也可以改变?
白修远半垂着眼:“什么不重要的,和我有关?”他竟然猜得这么准,褚之言立刻否认:“才不是……跟你没关系。”
白修远也不反驳,沉默了许久后突然出声:“言言,你想找到你的同族吗?”
同族?
他的同族,不就是吸血鬼吗?可是白修远又为什么要用找到这个词。
褚之言张了张口,意识到白修远在说什么,没有回答。
这么久以来,他不是没有察觉自己和其他吸血鬼的不同,再加上他没有从前的记忆。
他从未对白修远提过自己的猜测,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意深究,也不想去在意。
但眼下,白修远也发现了。
白修远安静地抱着他,褚之言低声道:“可是他们……是不是都已经不在了?”
他眼眶微涩,靠在白修远肩头。
在褚之言看来,他已经很幸运了。
他没有和其他血族一起死在从前,刚刚睁眼时虽然不太适应,还被卖掉,但他遇到的是白修远。
说到底,他只是个喜恶和决定全凭直觉,没有任何有用的经验,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岁的少年。
只要过得开心,褚之言就很满足了。
白修远偏头亲吻他的眼尾,安抚道:“有我在。”
血族的确销声匿迹,在所有资料中显示灭绝,但有褚之言这个例外,就还有无限中可能。
至少,他可以试着为褚之言寻找记忆。
褚之言很快调整好情绪,在白修远侧脸上亲昵地蹭了蹭:“嗯。”
白修远轻轻扳过他的下巴,和他接吻。
亲到一半,褚之言埋头在白修远的颈窝,尖牙蠢蠢欲动。
白修远试图制止:“现在还是白天,等晚上再……”
然而他根本无法拒绝褚之言,颈侧毫无保留地向他袒露着。
褚之言咬开皮肤,只喝了两口就停下,伤口在他的舔舐下慢慢愈合。
他抬起头,白修远凑过来再次吻住他的唇。
褚之言口中残留着一丝淡淡的血味,和湿润的、温暖的气息,白修远的目光专注且迷恋,拉高褚之言的衣摆。
血液的流失并不多,白修远很快从沉溺中抽离,他的手还放在褚之言身上,拇指揉住小花生。
褚之言脸颊通红,想让他松开自己:“哥哥……”
白修远神色收敛住,看起来冷冷淡淡,吐出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他不但不松手,还微微用力,像在惩罚褚之言的不听话:“以后白天不许咬。”
褚之言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扯好衣服红着脸逃离。
—
两天后,项丛亲自来访。
他提了好大一箱子东西,全是送给褚之言的,有加强版散热项链,喝完可以两小时内站在太阳底下不会受伤的药水,能够隐藏住尖耳不留痕迹的耳套,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项丛还为褚之言重新升级了一下他的手环,在里面加了一个可以由他本人控制的追踪器,追踪器可以显示到白修远的手机上。
这样褚之言以后独自去学校,白修远也能更加放心些。
褚之言有点不好意思:“这些都是给我的吗?你不收钱吗?”
“什么钱不钱的,”项丛手一挥,“以后我商店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就是了。”
白修远淡淡地扫他一眼,项丛轻咳一声,收敛了许多。
项丛毕竟是个商人,除了感谢褚之言救下齐朝,还有明显的讨好与结交的意味。
不过白修远并不知道,项丛与褚之言早就私下交流过他的求偶期了。
褚之言像收到礼物一样开心,他低头在箱子里翻找,从里面拿出两个罐子。
罐子上什么也没有,褚之言看着眼熟:“这个是……”
“润滑膏,我上次也带来过,”项丛看一眼白修远,再看看褚之言,笑得暧昧,“我觉得你们应该用得上,两罐应该暂时够用了吧?”
这个名字褚之言有印象,可是这东西……是用来干嘛的?
褚之言拧开盖子好奇地闻了闻,有一阵很淡的香味。
项丛还在说话:“这是基础款,你们要是还有其他需求,可以定做……当然,我不收钱。”
褚之言这边已经伸出手指,想沾一点膏体出来,被白修远制止。
白修远从他手里接过罐子,另一罐也被拿走:“先放在我这里。”
褚之言不明所以,却也没有阻止:“好。”
项丛一看两人的反应,就猜得八丨九不离十,他临走前拍着白修远的肩,眼神复杂:“你……情况怎么样?”
这句话的含义不止一个,白修远懒得跟他多说:“不用瞎操心,赶紧回去吧。”
项丛离开后,白修远回到客厅。
褚之言还在看项丛带来的东西,他发现项丛在每一样东西上都贴了名字和用法,唯独那两个罐子没有。
家里没有外人,褚之言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面上,白修远走近将他抱起来,放到沙发:“地上脏,不要这样坐。”
褚之言在他怀里动了动:“阿姨才打扫过,干净的。”
他坐在沙发上,不小心踢到白修远,白修远握住他的脚踝,皱起眉:“怎么这么凉?”
褚之言缩了一下,没挣开他的手:“我不冷……”
他的体温本就偏低,刚才又踩在冰凉的瓷砖上,白修远碰到才会觉得凉。
一直以来,褚之言的身体都不错,一点小的磕碰和擦伤之类的,睡一觉就好全了,一整天和白修远一起待在水里也没事。
白修远“嗯”一声,掌心不由得向上,轻轻摩擦着褚之言小腿上的皮肤。
褚之言敏锐察觉到异样,忍着腿上细微的痒意,试着喊他:“哥哥?”
白修远不会是……又要变回原形?
算算时间,他也有几天没有出现过求偶期的症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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