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兄，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
韩牧喊道，自己要是一直叛逆兄叛逆兄的叫，不会下次见面就被干掉了吧。
“师弟？”有人在韩牧耳边轻轻呼唤。
韩牧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阿达莉亚和楚子航。
“这是？考完试了？”韩牧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空荡荡的教室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其他人了。
“嗯，曼施坦因教授刚刚将试卷全部收走”楚子航点了点头，眼角还有泪痕，显然是刚刚从幻视之中醒来。
“不对，我还没写呢？”韩牧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清醒过来，自己才刚刚被那个叛逆的龙王兄弟放回来。
“安啦师弟，我刚刚收你试卷的时候发现你写得满满当当，可能是陷入了幻视状态，你自己没有察觉吧”阿达莉亚安慰道，瞧把这个小师弟吓得。
“我写了吗？”韩牧还是有些担忧，要是不能通过3E考试，他就算留下来，以后在芬格尔面前都抬不起头了，更别说别人了。
“放心，师姐用一年的桃花运保证，你真的写了”阿达莉亚伸出四只手指说道。
“不过师弟你是唯一一个考试途中一直睡觉靠梦游完成的人哦”阿达莉亚笑道，她和曼施坦因教授在外面看着韩牧在一群疯魔乱舞，情绪激动的学员里呼呼大睡，时不时拿起笔梦游似的写上几笔。
“是这样吗？”韩牧打着哈哈，既然写了那就行，估计是叛逆兄的手笔，应该不至于让他不及格。
在回到宿舍的路上，韩牧一直在回忆之前考试中遇到的古怪，要不是自己确确实实觉醒了第二个言灵，韩牧真的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师弟，你看上去有什么心事啊”芬格尔难得大白天没有睡觉，见到韩牧皱眉的表情，凑过来问道。
“3E考试结束了？不会考砸了吧？”芬格尔有些不敢相信，A级新生若是连3E考试都没有通过的话那就真的成了笑话了。
就像是拿了世界冠军的运动员在小区楼下被一个大爷虐的死去活来的，这不科学！
“师兄，一个人可不可能同时觉醒两个言灵？”韩牧问道，自己对于混血种了解总不如这个高年级师兄。
“不太可能，我听说过有人的言灵是可以进阶的，但是同时拥有两个言灵确实闻所未闻”芬格尔摇了摇头。
“3E考试真没问题吗？”芬格尔问道，韩牧的表情就像是小时候他考试拿了零分走在回家路上的表情。
“应该不会有问题”韩牧倒是不担心自己考试的结果，他现在想的是自己要如何才能让学院接受他觉醒了两个言灵这个事实并且不会把他当成龙王给秘密处决了。
“那还担心什么？师弟打游戏来吗？”芬格尔递上一个手柄问道，既然没什么大事的话，那还是游戏重要，顺便再蹭一顿夜宵。
...
“校长下午茶，是卡塞尔学院的传统节目，向来只会邀请最为优秀的学生，很多学生大学四年毕业都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喝茶”昂热从骨瓷的精致茶壶里倒出一道深红色的水流，注入瓷杯中。
“多谢校长，不过我不是很喜欢喝茶”韩牧接过瓷杯一饮而尽，比起这个带着苦味的茶水，单论味道的话，韩牧甚至更愿意和芬格尔在寝室里开一瓶香槟，或者快餐里的可乐也行。
“斯里兰卡的锡兰红茶，味道非常的浓厚，我还是建议你慢慢品尝”昂热看着韩牧空空的茶杯笑道，“要再来一杯吗？”
“校长的下午茶不会真的就是喝茶吧？”韩牧接过昂热手中的茶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当然不会了”昂热将一个pad递给了韩牧，“你们的3E考试成绩都出来了，诺玛办事情效率总是很高”
“3E考试满分，体测打破学院的记录，我在想我是不是给你的血统评级有些低了”昂热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品尝着八月的锡兰红茶。
韩牧则是松了一口气，叛逆兄还是很靠谱的，至少不用担心退学的事情了。
“A级上面还有等级？”韩牧问道，他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后，一直以为最高的血统等级就是A级，毕竟连凯撒那个皇太子都才A级。
“当然，在A级之上我们还有一个S级，只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S级的新生了”昂热说道。
“我有那么优秀吗？”韩牧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主要是3E考试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考的。
“不必太过于谦虚了，适当的保持一点骄傲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可是打算让你成为唯一的S级”昂热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一种看不太透的感觉。
向来自诩为教育家的他自认为识人眼光不差，这些年也为秘党卡塞尔学院挖掘了不少好苗子，对于韩牧升级成为S级的事情他是思考再三。
没有混血种世家背景的韩牧，或许更适合那个计划，也更适合成为秘党指向龙族的利刃。
一个S级存在的意义绝对不仅仅只是他自身的实力，秘党与龙族的战争之间，需要一个领袖或者说一个带头向龙族发起冲锋的人，这件事情他已经干了很多年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少年，世界终归还是属于这些年轻人。
“校长我有一个问题要问”韩牧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告诉眼前这个老人，直觉告诉他昂热可以信赖，即便是现在隐瞒下去，将来也会暴露。
“说说看”作为教育家来说，昂热很乐意回答自己学生的问题和困惑。
“一个人可以拥有两个言灵吗？”韩牧将同样的问题又问了一遍，“不同类系的言灵”
“比如说”
“青铜御座和刹那”
韩牧话音刚落，坐在对面的昂热竟然瞬间消失在了座位上，只留下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言灵.刹那！
韩牧瞬间发动了这个言灵，因为一柄折刀划向了他的脖子。
“怎么回事？在校长办公室喝茶也会遭到攻击吗？”韩牧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先是校长忽然消失，自己又受到袭击。
刹那言灵发动的一瞬间，韩牧才看清了那斩向自己的折刀，而持刀的人正是邀请他喝下午茶的校长昂热。
“看来你说的就是你自己了”再次开口时，昂热又坐在了桌子对面，微笑着看着韩牧，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躲过那一刀的韩牧则是有些心魂未定，昂热之前那一刀要是真是为了切开他的脖子，恐怕自己很难躲过。
“时间零，我的言灵”昂热解释道，他释放言灵时可以以自己为中心构建领域，在领域内时间的流逝会变得很慢，但昂热本身依然可以按照正常的速度行动，在外人看来就是他的速度变快了。
“是和你的刹那差不多的神速言灵”昂热继续说道“没想到真的会有人觉醒两个言灵，还是不同类系的”
“我不会被拿去切片吧，说实话，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韩牧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即便是他觉醒了两个言灵此时也很难跟上昂热的速度，要是真要拿自己去切片的话，估计今天晚上自己就要躺进实验室了。
“同时掌握多个言灵一般都是龙王才会有的权力，混血种很罕见，但是不代表没有”昂热说道。
“学院调查过你，通俗的说，你的祖宗十八代我们都很清楚，不用担心被解剖什么的，我相信你是清白的”昂热笑了笑，示意韩牧不要紧张。
“嗯”韩牧点点头，不过总觉得昂热的话有些怪怪的，还有什么叫我不要紧张，你刚刚差点一刀砍了我好吗？
“所以我现在把你升成S级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昂热之前还担心会有人有异议，毕竟S级已经空了很多年了，连加图索家的继承人他也不过给了个A的血统评级。
现在他有足够的底气了，甚至不需要向其他人解释，韩牧日后的表现会带来答案。
“神速言灵刹那和青铜御座的结合，简直难以想象”昂热看着韩牧的眼神之中越来越和蔼了。
他当然比韩牧更了解这两个言灵，刹那的使用者他也不止认识一个，“银翼”夏洛子爵，还有那个远在日本的老朋友。
与时间零不同的是，刹那无法影响环境，像是更加直接的将时间在自身上叠加，而这个叠加的倍数取决于使用者身体能够承受的最大限度。
韩牧的青铜御座在强化肉身上有很明显的作用，或许可以很轻易的开启高阶刹那。
在神速言灵加持下的青铜御座使用者无疑是所有人的噩梦，即便是龙类也不例外。
刚从昂热办公室走出来的韩牧就收到了诺玛发来的消息，自己学生证上面的最后一个字母A变成了S，学生卡的透支限额也被调高了。
对于成不成为S级韩牧都没什么要求，只要学院没有把他当成怪物对待，他就万事大吉了。
...
“老朋友，我发现了一个好苗子”卡塞尔学院的钟楼上，昂热对着阴影说道。
“我知道，就是刚刚和你一起释放言灵那个家伙对吧，无视我的戒律确实很不错”从黑暗中走出一个耷拉着啤酒肚的家伙，脚上的大拖鞋和松弛的肌肉与穿着考究西装，身材挺拔的昂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不不，你不了解，那个小家伙觉醒了两个言灵，我让诺玛把他改成了S级”昂热将一罐啤酒递给对面的啤酒肚猛男。
“你这样合适吗？我记得那个号称加图索家最优秀的继承人你也才给了个A，你就不怕庞贝那个混蛋找上门来？”啤酒肚壮汉打开了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对于昂热所说的绝世天才毫不感兴趣。
“有时候我是挺烦庞贝那家伙的，但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在他们眼里也是个混蛋”昂热笑道。
“那个小家伙以后的成长空间很大，如果有那个计划的帮忙的话，将会是对付龙族的最强武器之一”
“这么着急寻找接班人了？怎么，我是要转正了吗？”啤酒肚壮汉说道。
“在将手中的折刀插入最后一只龙王的心脏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昂热的双瞳燃起了炽烈的金色，在黑暗的阁楼里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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