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歌将那封信,叠吧叠吧,揣进怀里,冲着楚寒猛哼一声,又冲他身后的郁子溪怨气颇深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你去哪儿?”楚寒问他。
洛长歌也不回头,摇摇手:“我要去死,不用管我。”
郁子溪挑起楚寒的一缕头发:“师尊,洛峰主怎么了?”
“心情不好。”楚寒拍了下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没人看。”郁子溪攥住楚寒的手。
“人在做,天在看。”楚寒指了指头顶白云流动的青天。
郁子溪凑到楚寒耳朵边,轻轻咬了一下:“那就让他看,我不怕。师尊快起来洗手,准备吃饭了。”
徐徐的气流擦着楚寒耳后根,色气的很,楚寒直接脸红:“你快去备饭吧,我饿了。”
这谁能受得了啊!
“好。”郁子溪松手前,还绕到楚寒腰上,掐了下。
楚寒:“……”
论,小变态是如何变成小色狼的?
这论题写篇文章,应该能上心理研究期刊。
楚寒洗完手,看着那桌清淡偏甜的新菜式,笑道:“子溪,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菜啊?”
一样儿都没吃过。
郁子溪坐在楚寒旁边:“自己研究的。”
楚寒夹了条笋丝,笑道:“你还有心情研究这个啊?”
刚问完,郁子溪又开始表演活人上身,一挪一挪,就挪到了他身上:“先前那些菜式吃了那么多次,怕师尊厌烦,就想做些新的。”
“……”你说归说,能不能不上身啊?楚寒把郁子溪的手从自己大腿上扒下来,“有心了,先吃饭,认真吃饭。”
饭吃完了,楚寒的脸也红透了。
小变态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趁机就摸一把,亲一下,蹭一蹭,这以后怎么过?
郁子溪在厨房洗碗,楚寒坐在厨房门口嗑瓜子,一边嗑,一边念叨着商容信里的内容。
他刚说到云岫城城主可能与火甲有关,郁子溪就砸碎了一只碗。
楚寒吓了一跳,扭头,地上的碎瓷片儿已经被郁子溪用红流熔成了一缕烟。
“你怎么了?”楚寒愣住。
“手滑。”郁子溪笑了笑,继续洗碗,但眼睛一直出神的望着房顶。
楚寒茫然:“你想什么呢?”他家小变态该不会魔怔了吧。
郁子溪回神,把碗擦干收进柜子里:“没什么,只是想着,过几日可能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楚寒狐疑。
郁子溪歪头笑道:“怎么,师尊是舍不得我吗?”
楚寒原本没这个意思,但被他一说,竟真生出了这个意思:“可要我陪?”
郁子溪擦净手,直接在楚寒身边的门槛上坐下,靠着楚寒的肩:“办点小事而已,不用师尊陪。倒是师尊的骨钉,虽然留在身体里也没什么影响,但还是尽早取出为好,我可不想让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留在师尊体内。”
楚寒脸一红:“知道了。”
郁子溪嗯了一声,决定道:“那就今夜吧。”
楚寒一愣:“不用这么急吧。”
郁子溪把手伸进楚寒的衣裳,摸着中骨钉的位置,低眸笑道:“用的。”
楚寒失笑:“郁子溪,你是不是有什么预谋?”
郁子溪磨挲着楚寒的肩:“有啊。”
你还真是诚实啊……楚寒挑眉:“什么预谋啊?”
郁子溪一直笑看着他,手簌簌往下,然后轻轻掐了下楚寒的肌肉:“(⊙o⊙)啊!师尊身材真好哇!”
赞完,他就起身,拍拍屁股去给楚寒洗衣服了。
楚寒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还没说你预谋什么呢!”
他这是又被耍了吗?
往外一看,郁子溪已经挎着小篮子,出门去河边浣衣了。
高风亮节楚仙师:“……”
绿竹峰上有一条盘山小河,水清,且浅,俯身一望,水底有几颗石头都数的清。
这条河,叫绿腰,平时峰上弟子浣衣都来此处。
去河边的路上,郁子溪碰上了不少弟子,打了一路招呼。
先前,这些弟子并不是很喜欢他,尤其是他在千水镇制服杜雨山后,一朝年少成名,后来还拿了仙门比试的第一,大家多少都有点妒忌。但自从大家听说他在白骨邪祟手下拿命救楚寒的消息后,大家心底那是敬意陡升,虽然心中妒忌犹存,但更觉得这人不错,值得相与。
“郁师弟,又去给师尊洗衣服啊?”大家看见他挎着小篮儿,都这么问,好像都默认了郁子溪给楚寒洗衣服这件事。
而郁子溪也是报之一笑,温和的嗯一声。
他来到河边时,正巧撞上了宋景云。
自从得知郁子溪跟楚寒现今的关系后,宋景云一见郁子溪,就别扭。
这是其他弟子不知道,若是他们知道,宋景云觉得应该跟自己反应差不多。毕竟修真界徒弟跟师父搞在一起,还光天化日干那种事,想想都不太能接受。
郁子溪把手中的篮子放到水边,笑嘻嘻的冲宋景云打招呼:“宋师兄好啊。”
宋景云冲他翻了个白眼,用洗衣槌猛砸着衣裳:“别叫我师兄,担不起。”
郁子溪哦了声,又重新叫道:“那宋徒儿好啊。”
“?!!”宋景云一槌砸在自己手指上,惨叫了一声后,当场就要拉着郁子溪干架,“你喊谁呢?!”
郁子溪接住宋景云砸过来的拳头,笑眯眯道:“喊你啊。”
宋景云甩开他:“你凭什么这么喊我?”
郁子溪摸摸下巴,认真道:“师尊日后嫁了我,我可不就是要这般喊你。”
“师尊嫁你?做梦吧!”宋景云语气不善道,他正要起身,准备避开郁子溪到别处浣衣,余光扫见他篮子里的衣裳,震惊道,“你怎么把师尊的贴身衣裳也拿来了?”
贴身衣物很是私密,楚寒向来都是自己洗的。
郁子溪抓起一条雪白的里衣,在水里熟练的摆了摆水:“有何不妥吗?”
“亵裤你也给拿来了!”宋景云简直要炸,下意识就像把裤子抓回来,一伸手,一把红色剑便停在了距手不过半寸处。
郁子溪也不看他,只是一边洗衣,一边漫不经心道:“师尊的东西,只有我能碰哦,别人碰一下,是要断手指,断胳膊的。”
宋景云忍气收回手:“郁子溪,你别太过分了!以你现在的风评,跟师尊这般不清不楚,定然会给师尊带来麻烦!”
郁子溪看着手里那条沾了水后,变得几近透明的里衣,微微一笑:“麻烦而已,抹掉就行了。”
宋景云一时没听懂:“怎么个抹掉法?”
郁子溪扭头,眨着眼:“当然是把找麻烦的人抓起来,全杀了啊,很简单吧。”
宋景云浑身一冷:“郁子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郁子溪很认真点头:“知道啊。”
宋景云骤而生恐:“那是活人,又不是白菜!”
郁子溪森然一笑,眼底寒光凛冽:“我眼里,除了师尊,大家就是小白菜。”
宋景云抓着洗衣槌,端起木盆,一边沿河走,一边念叨:“疯了,真是疯了!”
郁子溪撅了噘嘴,他没说错啊,除了师尊,所有人都是小白菜,谁要是敢对他的师尊不利,或者惹他家师尊生气,至少要拧下一颗白菜头吧。
就像那个讨人厌的城主一样。
既然他能控制火甲,常州空壳疫病又是他一手造成,那自家师尊被火甲所伤,受了那么多年煎熬,应该也是拜他所赐咯。
这种白菜,拧下一颗白菜头还是太便宜了,还要做点儿什么别的才行……
素炒小白菜,醋溜小白菜,凉拌小白菜,小白菜炒肉,小白菜丸子汤。
“怎么全是小白菜?”楚寒提着筷子,无从下手。
郁子溪给楚寒盛了碗汤,笑嘻嘻道:“因为我忽然想剁小白菜了啊。”
可我又不是兔子……楚寒夹了根醋溜小白菜,一送进嘴里,两眼都发着光,好好吃!好吃到让人词穷!
于是乎,四菜一汤下肚,楚仙师成功撑了。外面溜达了好几圈,也没消化掉。
小筑内,卧房里。
楚寒靠在床头,郁子溪靠在楚寒身上,手轻轻揉着楚寒的胃:“师尊,好些了吗?”
楚寒正要回答,冷不防又打了个嗝。
郁子溪在他颈窝蹭了蹭:“看来是还没好。”
楚寒长长舒了口气:“四菜一汤太多了,你我两人吃不完,往后还是改回两菜一汤吧。”
郁子溪嗯了声:“这不是今天剁起小白菜,一下子没忍住嘛。”
剁白菜上瘾,这什么毛病?楚寒摸了把郁子溪的头,宠溺道:“知道了,下次忍住就行了。”
等楚寒好些了,郁子溪才端着一只水晶碗进来,顺便打了盆热水,以备取骨钉所需。
鉴于小变态一见他脱衣服,就几乎等于没有的自制力,楚寒决定,并不脱上衣,只是裸出了一个肩膀。
两人盘腿对坐,床边摆着热水和水晶碗。
郁子溪在手掌划了一道,先放了半碗的血,然后并指冲楚寒肩头化出一记风刃。
皮肉破开的一刹,血便顺着伤口涌了出来。
郁子溪担忧道:“师尊疼吗?”
“疼。”楚寒不说太假的谎话。
“忍一下,马上就不疼了。”郁子溪并指掐诀,水晶碗中的血液变成了一道道细流,像红线一样,慢慢钻进了楚寒肩头的伤口里。
楚寒突然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不过不是疼的,是痒的,真的好痒。
红线进,白线出。
白线就是融化的骨钉。
约莫一盏茶后,骨钉便清除完毕。
郁子溪收手,用红流将床边那只撑着骨钉溶液的碗直接烧成了一缕烟。
而楚寒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愈合,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了。
楚寒奇道:“我的伤口好了!”
郁子溪笑眯眯的用指尖在楚寒肩头画着圈儿:“因为师尊体内混着我的血啊。”
郁子溪的血能让伤口快速自愈,这点原文里提到过,楚寒一时竟忘了。
他正要拉上左肩的衣裳,忽然被郁子溪按住了手。
“怎么了?”楚寒皱眉。
他刚问完,郁子溪就把他按到了床上,两眼通红,又迷离,又妖冶。
这这这,自己没脱光啊,也没诱惑,小变态怎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楚仙师慌了:“天色晚了,该睡觉了。”
郁子溪一边解着楚寒里衣的衣带,一边红着脸哦了声。
哦个屁啊,你听见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楚寒伸手推他:“为师暂时不想做那些事,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楚寒不是讨厌,只是最近事情比较多,他没那个心情。
“可我控制不住啊,你看,手在自己动,它不听我的。”郁子溪委屈巴巴道,“而且师尊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我刚才第一眼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神特么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合着我没全脱反倒是勾引你了?!
什么狗屁歪理!
郁子溪怕楚寒乱动,直接用红流丝把楚寒的手捆在了床头。
红流丝是由他的气息所化,又软又弹,故而并不会伤到他的师尊。郁子溪对此很是满意。
但楚仙师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变态,有点怀疑人生,这什么情况?就算要做那种事,不应该是自己在上面,小变态在下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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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溪的行事准则比较单一——动我师尊者死,哪里动了我断哪里!
城主暗搓搓准备杀子溪,呵呵,不曾想,子溪每天都在练习怎么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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