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刚转身,洛长歌就掸掸袖,朝卧房相反的方向去了。
“师尊,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苏绵绵不解。
“我晚上吃撑了,出去溜溜食。”洛长歌冲背后招招手,“别管我,做完善后便早些休息吧。”
聊胜于无的月光打在蹈仙峰的下山小道上,照进了绿竹峰的绿竹小筑里。
“师尊,你真软。”
“摸就摸,请闭嘴!”楚寒用手背挡着眼,嘴角抽了两下之后,终于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轻点儿,疼啊。”
“师尊,你能先松开我的手吗?我这个姿势,很难控制轻重啊。”郁子溪躬身半跪,裸着上身,右手捏着楚寒的腰,左手跟楚寒五指相扣,被死死攥着。
“我疼啊。”楚寒眼角都湿了,没说谎,真疼,跟被撕了一样,火辣辣的。
一见楚寒眼角那汪汪的泪,郁子溪当时就慌了,一慌,他自己也哭了,眼泪说来就来,叭叭往下掉,可怜死了:“师尊,我我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楚寒一愣,连忙忍着疼哄道:“没事没事,那个……其实也不是很疼,你别……你慢一点儿,我就没事。”
哪知他这么一说,郁子溪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亲,蹭的楚寒脸上、胸口、小腹全是眼泪花儿。
楚寒几近绝望道:“郁子溪,你别哭了!”
郁子溪看着浑身草莓印儿的楚寒,啜泣道:“师尊,我能进去吗?”
楚寒捂脸:“你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郁子溪委屈的眨眨眼,又眨出两滴泪:“还有一半在外面呢。”
“…………”你特么那么大,全进去我不得透气儿啊!!!
楚寒推他:“别闹,日后慢慢来,不急。”
郁子溪趴在楚寒胸口,一边蹭,一边继续哭:“师尊,你说过要听我的。”
“可就算听也要量力而行,为师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咱们改日吧。”楚寒哀求道。
郁子溪皱眉,轻轻刮着楚寒的鼻梁,半眯着眼:“蹈仙峰弟子身上的伤不知道能不能改日再治呢。”
楚寒这种修为,被火甲挠了一下都差点儿受不住,更别说蹈仙峰那群还没熟的小弟子了。
楚仙师伸手搂住郁子溪的脖子:“那你……轻点儿。”
“师尊放心。”郁子溪摸着楚寒的脸,“我很轻。”
半个时辰后,楚仙师深刻意识到,什么叫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两个时辰后,楚仙师深刻意识到,什么叫禽兽。
四个时辰后,楚仙师深刻意识到,什么叫禽兽不如……
楚寒是第二天夜里才醒的。
回想起昨晚那些马赛克都遮不住的事儿,楚寒感觉自己简直要废了,腰酸背痛,四肢零散,头脑空白,就差断气升天。
这崽子是泰迪吗?!得亏自己是修仙的,身子骨耐扛,挨得住,这要换个普通人,怕是都看不见今晚的大圆月亮。
他睁开眼,半晌才缓过劲。
微微一翻身,吧唧——又躺了回去,这都多久了,屁股还特么在漏气,这岂止是身体被掏空,简直是被榨干啊……
“郁子——啊——”楚寒一张嘴,嗓子就跟吞了火炭似得,不仅疼的要死,发出的声还又哑又干,莫名色|情。
“师尊,你终于醒了。”浴桶准备好了,热水准备好了,就连花瓣也准备好了。郁子溪闩上门,红光满面的冲到床边,睁大眼,“师尊呀,水已经备好了,来沐浴吧。”
楚寒捂着腰,艰难道:“我……疼,动不了。”
郁子溪把耳朵贴在楚寒唇边,才勉强听懂他在说什么。
郁子溪一脸心疼:“师尊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嗨哟!您不敢,您什么不敢啊?楚寒一记绵绵拳砸在郁子溪胸口,皱眉威严道:“憋住别哭!先把我抱去沐浴。”
屁股难受死了。
郁子溪啜泣了声,将楚寒打横抱进了浴桶。
“……”楚寒刚入水,红印儿斑斑的肩头又接了两滴滚滚热泪。
楚寒简直要命:“不是让你憋着别哭吗?”
你怎么又哭了!而且是你上了我,上的我下不来床,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
郁子溪揉揉眼,将毛巾泡进水里,一点一点帮楚寒擦洗着,嘟嘴哭唧唧道:“可我憋不住啊。”
楚寒差点一口气儿背过去:“想哭就哭吧,我错了,不该让你憋着。”
郁子溪一边啜泣,一边把花瓣唰唰洒进浴桶,伸手搅了搅,然后顺着楚寒后背就一路摸了下去。
楚仙师虎躯一震:“你又干嘛呢?”
郁子溪眨眨眼,可怜道:“帮师尊清理啊。”
楚寒一把抓住他正往自己菊花前进的手:“不用,我自己就行。”
“师尊确定要自己来吗?”郁子溪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我确定。”楚寒斩钉截铁,不容置喙道。
让你来,我这身子不得碎了哇。
楚寒一手扒着木桶沿,弓着身子,撅着屁股,可虽然他身材比例不错,但自己清理,还是有点儿困难。
他刚一动手,郁子溪就摸了过来。
“你别动,再动我跟你急了啊。”楚寒一巴掌拍开他,“我自己来。”
“可是我这么看着师尊自己弄,我的手忍不住啊。”郁子溪委屈道。
好家伙,你的手是成精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这么皮呢?动不动就忍不住。不过……楚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弄,小变态正站在后面儿看。
“郁子溪,你给我到前面去。”楚寒简直没脸见人。
郁子溪爽快答应,然后搬着小板凳,坐到了楚寒前面,两手托脸,跟开小太阳花儿似得,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寒。
“你盯着我做什么?”楚寒伸手捏了下小变态的乖脸。
“师尊这个样子真好看呀。”郁子溪近乎入迷道。
楚寒刮了下他的鼻子,笑着咬牙道:“给、我、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哐啷——
郁子溪站在院子里,看着背后紧闭的房门,一脸委屈的拐进厨房,看自己煨的粥去了。
……
粥菜上桌,洛长歌刚提起筷子的手瞬间僵住。
“这是啥呀?”洛长歌看着桌上那些黑乎乎的玩意儿,疑道。
商容比划:“杏仁粥,还有糖醋鱼。”
“杏仁……粥?”洛长歌对着那盆黑乎乎的杏仁粥咽了下口水,“这两天你就吃这些?”
昨晚火甲突袭之后,洛长歌下山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鬼使神差的出了云川,找小哑巴去了。
问了一路,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在云川东边的一处破村子打听到了商容的下落。
他来的时候,商容正在茅屋前擦佩刀,双目无神,跟丢了魂儿似得。
见洛长歌来,他眼睛是亮了一下,但也就只亮了那么一下,旋即又暗了下来,继续低头擦刀。
便在此时,一名皮肤黝黑,一看就很健康的小姑娘扛着锄头进了院子,一进门就热情道:“哑哥儿,隔壁王大叔犁地缺个人手,过去帮个忙呗。”
商容刚要点头,就被洛长歌抵住了脑袋。
“犁什么地啊,欺负人家不会说话,不会喊冤,让人给你当不要钱的苦力啊。”洛长歌撸起袖子,“我来吧。”
小姑娘茫然:“你是谁啊?”
洛长歌不耐烦道:“你管我是谁,能给你犁地不就行了。”
洛长歌刚要出栅栏门,商容就起身跟了上来,正要比划,就被扛过锄头的洛长歌拒绝道:“你给我呆着,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就用锄头把儿戳了戳小姑娘:“走啦走啦。”
帮人犁了一时辰的地,洛长歌出了一身汗,手都磨出泡了,回来的时候,商容已经给他打好了洗脸水,做好了饭。
洛长歌没见过商容做饭,但也确实没想到,他做饭能做这么差。
住的地方也这么差……洛长歌抬头,看了眼还破着几个大窟窿的茅屋顶,有点一言难尽。
商容摆好碗筷,比划:我帮村民干活,他们管我饭。但我觉得他们的饭菜你可能吃不惯,就亲自做了些。
你做的我更吃不惯……洛长歌嘴角一抽:“饭不急着吃,我有话跟你说。”
商容比划:你说,我在听。
洛长歌干咳一声,不太好意思道:“那天我突然打你,是我不好。”
打完我就后悔了,虽然我不会告诉你这些。
商容挑眉,比划:然后呢?
洛长歌低头:“然后……你大人不记小过,跟我回去吧。”
商容怔然,正要比划的手僵在半空。
“你别不说话啊,啊我忘了,你本来就不会说话。”洛长歌额角突突乱跳。
半晌,商容的手才动了:你想让我跟你回去?
洛长歌欲哭无泪,你这不仅哑了,还聋了吧,刚才不是说过了嘛!
商容茫然: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不会想再看见我。
“所以你就跑啊?”洛长歌切了声,小声自言自语,“跑也不跑远点儿,杵云川脚下的小破村儿里算什么事儿。”
商容茫然: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确实不喜欢你。”最起码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洛长歌喘了口气,端起桌上那晚黑暗料理,一口闷掉,强行鼓起勇气道,“但我也没说我讨厌你啊!”
商容皱眉:可你打了我一掌。
“我知道我打了你一掌,方才不是道歉了,咱能不能不要再提?我都快臊死了!”洛长歌捂脸,“而且你不亲我,我能打你吗?”
商容:我喜欢你,但你一直不明白,所以才忍不住亲你。
“……”就算你亲了我,我也没明白啊,最起码没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另一个先前从没见过面的男人。洛长歌一拍脑门:“你喜欢我我管不着,但我不喜欢男人。”
商容:那你喜欢女人?
“我也不喜欢女人。”洛长歌没好气儿道。
商容:那男人女人你更不喜欢哪个?
“当然是女人!”洛长歌想都没想就答道。
商容突然笑了,比划:我喜欢你,你就这么把我带回去,不怕我像上次那样对你做什么吗?
“当然怕!”洛长歌一拍桌,两手负后,站起来就走,十分决绝,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右手背在身后,冲商容勾了勾小指:“你走不走啊,难道还要我背你吗?”
商容一愣,比划:走?你不是怕我吗?
我是怕啊,但我更怕你出事。
洛长歌开始强词夺理:“我好歹是一峰之主,云川乐修第一,幻修第二,胆魄大的吓死人,我就喜欢迎难而上不行吗?”
商容一愣,慢吞吞比划:不后悔?
洛长歌:“不后悔。”
月光下澈,照进破陋的小茅屋里,地上映出的影子悉索一动,折身而起……
“然后他就跟你回来了?”楚寒一手端着热茶盏,一手揉着后腰。
洛长歌一头栽在石桌上:“什么他啊,是他们,打昨天晚上开始,影子就跟小哑巴彻底分家了,时不时就打一架,都快把我蹈仙峰给拆了。”
“打架?”楚寒不解,“为什么要打架?”
“我哪知道。”洛长歌啧了声,心累的换了个话题,“古陵那边出了点儿麻烦,姜绝跟陆君潜已经回来了,让你我过去一趟,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道儿。”
楚寒往厨房瞄了眼,立刻拖着老腰起身,搡着洛长歌就往小院儿外走:“现在就有时间。”
“欸欸欸,不至于这么急吧。”洛长歌被推了个趔趄。
“很至于。”楚寒心累道。
就在他要跨出院门的时候,厨房探出了一个喜气洋洋的脑袋:“师尊什么时候回来呀?”
楚寒顿了顿,扭头一本正经道:“不回来了吧。”
我要再回来,腰就被你弄折了!
昨晚,楚寒沐浴的时候分明把小变态给关门外了,哪知道没过多久,这崽子把自己变小,又从窗户跳了进来,楚寒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崽子已经脱光衣裳跳他浴桶里了……
然后又是一场**,差点把他累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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