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成功的看着男人黑下来的脸,她也不怕,反倒笑意更甚。
她小口的吃了几口粥,见男人没有动作,甚至贴心的用指尖去触碗壁。
“不烫,这会儿喝最好。”
楚汐不计后果,就是想让裴书珩不舒服。
女子唇若点樱,肤光胜雪,说不出的柔美细腻。她好整以暇歪着脸看着裴书珩。
“我寻思着喝鸡汤还不够,就爷今日的折腾劲,还得让厨房炖些鹿鞭。”
到了这个份上,裴书珩怎么不知她这是在泄愤。若是不去动这鸡汤,没准楚汐又要闹出幺蛾子。
男人脸色好不容易回温,终于有了动作。
他轻叹一声,汤勺刮过碗底,留下清脆的声响,目光深邃落在白瓷碗上。
“娘子费心了。”
楚汐顺心了不少,她微笑:“真不用客气!”
然,她的笑意到底不曾持续多久。因为下一秒,裴书珩就舀了一勺汤,举止优雅抵到她唇边。
楚汐下意识就张了嘴。
一口鸡汤下肚。
她有些懵。
继而,听着男子淡淡道:“你也该补补。”
毕竟每每他不曾尽兴,楚汐就小口吐着气,嚷着不行了。
楚汐:内涵到自己了。
我说你虚,你怎么反倒说我虚。她毫无征兆的站起身子,气势汹汹的看着温润如玉之状的裴书珩。
直呼其名。
“裴书珩,你过分了啊。”
说什么要孩子,她看裴书珩就是私心为了欲念。
即便她还挺喜欢的,可多了就不舒服。
裴书珩薄唇轻轻勾起一抹弧度,看着气鼓鼓的楚汐,也想着今日闹过了。
可有些事……控制不住。
“楚楚,我还不够疼你么。”
楚汐:“……”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好了,你还是别疼我了。
楚汐简直不知,如何回复。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好了,狗子,你赢了。
她泄气的复又坐了下来,恶狠狠的吃着两口粥。
……
裴书珩到底是忙的,又怕真把人惹恼了,接下来倒不曾逗她。
就着楚汐用过的汤勺,男子慢悠悠的喝了汤后,这才继续处理公务。
毛笔蘸了墨汁,他头也不抬,却没有让楚汐离开:“你若无事,去寻本书瞧瞧也是不错的,修生养性。”
刚喝完粥的楚汐,选择性耳聋。
修生养性?不,那玩意她不需要。
女子把碗碟收拾入食盒:“不看。我最见不得书了,看一眼就犯困。”
这倒不曾骗人,这是学渣的自我修养。
——既然看了要犯困,为什么不直接睡,非要折磨自己?
裴书珩并不意外她的言辞。手下动作未停,纸上的字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嗓音若碎玉击石,温润无比。
“恰好,书房有软榻,你若困了,就歇着。”
软榻?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用她的贵妃塌来挽留了。
楚汐不气反笑,她如玉纤细的指尖拨了拨略凌乱的一绺儿秀发。
女子盈盈立在一处,眼波流转之际潋滟生姿。
“裴书珩,你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要人陪。你这胆子还不如幼眠。”
换来男子一声轻笑:“嗯。”
楚汐嘴角忍不住抿出一抹笑意,梨涡浅浅。嘴里却说着嫌弃的言辞:“真是受不了!”
书房摆放的书,那可不少,至少楚汐环视一周,便视觉疲劳。
她左翻右翻,都是些她看一眼就犯困的。里头内容拗口难念的同时,一行字连起来都要推敲一二才知其中之意。
学渣选择性放弃。
楚汐就差把书房的书都翻了个遍。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总算让她在一角找到一本堪堪可入目的书。
上头记记载的都是些离奇事件,有些诡异的同时,倒有几分刺激。
这本书并不新,被人多次翻阅,甚至多处还被标上注解。
楚汐靠在书柜上,不由自主的朝裴书珩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没有想到啊,狗子竟然不务正业,竟也会看这种书。
楚汐唏嘘的同时,满是玩味的翻了几页,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直至指尖停在整本书上标记最多处。
记载的确是关于离魂一事。
女子嘴里的笑意散去。
楚汐捏着书卷的力道一紧,她一目十行的把内容看了个遍,又去看裴书珩比这页纸还多的标记。
上头注明了她的变化,她的反常,还有她的情况。
偏偏与其书中记载有所差池。
许是男子提笔时,心烦意乱,字迹越往后愈发潦草。
楚汐不知,若给她一次机会能回到现实,她会作何选择,可看到这张纸后,她的心颤了。
裴书珩很在意她,这个男人很怕她消失。楚汐合上书,心里五味陈杂,久久未言。
那一束阳光透过窗格静静的打在她沉静的娇艳面容上。
她保持这个姿势,也不知想着什么,站了许久,直至腿酸的厉害,这才回神。
她指尖力道紧了紧,又默默的把书放回书架,缓了缓心神,这才随意的抽了一本,踩着小碎步去了贵妃塌。
一室寂静,除却笔尖滑过宣纸上留下的沙沙声响,再无其他。
时间流逝的极快,步伐垮的那么大的同时又那么的悄无声息。
裴书珩搁下笔,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到底不曾忘记屋内还有个人儿,他抬眸,眸如点漆,望了眼刻漏。
不由哑然,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个时辰。
再去瞧贵妃塌上的女子。这会儿睡的正香。许是嫌亮的慌,那本书遮住巴掌大的脸。
让她修生养性,她倒好,拿来遮光。
裴书珩揉了揉眉心。
楚汐睡相从来不好,裴书珩多次夜里被女子挂上来的腿惊醒,次次给她调整睡姿,却次次失败。
像是梦里的人儿也是有想法。
女子一如既往抱着个软枕头,躲在锦被里,身子微斜。发间斜插的簪子,这会儿摇摇欲坠。
她睡的很香。
裴书珩也知今日累着了她,静静的看了几眼,等眼里因着看书带来的的酸涩褪去。他这才收回视线。
可睡着的楚汐并不安分。
许是今日实在被欺负的惨了,梦里不由啜泣出声。
嗓音娇娇的,却是微弱的很。
裴书珩刚执起的手一抖,墨汁随之一落,晕染了半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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