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被子纯聊天?
不过,楚汐倒是真累,爬了山,又经过这么一折腾,明明想闹一闹裴书珩,眼皮却越来越重,不堪重负后睡了过去。
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她脑袋闪过这么一句话。
——狗子和我上铺的兄弟一样一样的。
女子呼吸转而平缓,然裴书珩却没有困意。
那后怕的感觉没不曾消散,他紧紧抱着楚汐,却总感觉,什么也抓不住。
身子那处的反应叫嚣的厉害,可他却没有心思。
娇躯在怀。手下触觉细腻。裴书珩轻抚她的后背,眼眸幽深。
——
这场雨,没有丝毫要叫停的趋势。
像是要应景一般,秦家出了件大事。
施茵茵好不容易得见秦夫人的面,她哭诉着跪下。
“姑母,我错了,您不要不理我,我怕。”
秦夫人冷下心肠,要把他送走的心思不曾改变。
可施茵茵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寻了大夫一瞧,竟是有了身孕。
秦夫人大惊。
可能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打了这孩子?
她只好登门,寻了韩知艺。哪有以往对韩知艺许诺的信誓旦旦。
压根不提曾放下的海口。只是说:“这是之逸第一个孩子,我如何能狠下心肠。你也是个懂事的,这孩子一生下来,我就算与娘家生了罅隙,也会把人送走。”
“知艺,你放心,孩子定记在你名下。他只会有你一个母亲。”
韩知艺静默许久.:“好。”
秦夫人松了口气,又说了一番漂亮话后,想起府里的事,又匆匆赶了回去。
她刚走不就,秦之逸便来了,脸上没有当爹的喜悦。
韩夫人得了消息,让人把他请进来,脸色并不好看,僵硬的很。
因着韩父这会儿喝了药,在屋内看账本,秦家那些破事,韩夫人也瞒着他。
生怕他再次动怒。
可瞒能瞒多久?
秦之逸自知理亏,在她面前恭顺的喊了声:“韩姨。”
能入韩府,也多亏这场雨。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看不上韩知艺,先前韩知艺缠着他时,他嫌她烦。
如今耳畔再也没有她的声音,却难以习惯。
施茵茵的事,他更是百口莫辩。
一声韩姨,让韩夫人脸色愈发的难看,她没让秦之逸坐下,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她一向软弱,这些日子背着所有人以泪洗面,想到疼在手心的女儿这段姻缘,就钻心的疼。
她闭了闭眼,嗓音沉重:“这么多年,你唤我韩姨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之逸厌恶韩知艺,自然也不曾待见韩家上下,闻言,不由讪讪。
韩夫人悲凉:“先前定亲,你却不曾现身,你可知,让我女儿成了多少人嘴里的笑话?”
秦之逸袖下的手紧了紧,当下向韩夫人拱了拱手:“是我不懂事,望韩姨莫怪罪。”
韩夫人没有避开:“你这一礼,我无论如何都受得起。”
她从来没与人闹过红脸,这一次,实在是忍受不住。
知艺先前追着秦之逸身后跑,她就劝过。
秦家不比平常人家,规矩森严,日后就算受了委屈,韩家势弱,如何能为她撑腰?
可韩知艺就是认定了这个人。
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后悔,却难以回头。
她看着双手不知摆放在何处的秦之逸,缓缓出声:“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向来舍不得让她吃一点儿苦。”
她没本事给韩知艺生一个胞弟,那么等她与韩父老了,至少还有人能念着她。
韩夫人嗓音有些颤:“我韩家的确比不得你秦家,无法相提并论,可秦之逸,你是打心里瞧不起她。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心里可有她分毫?”
“你若爱那女子,也该让你母亲早早退婚,断了她的念想,千不该万不该招惹我家艺姐儿。”
“我知你是天之骄子,可有的话我不得不说,这婚事是你母亲定下的,不是我韩府舔着脸求来的。我家知艺没了你不是嫁不出去?如今圣上赐婚,再无法更改。你不喜,可我韩家如今又何尝愿意?”
她说到这里,嗓音拔高,气的嗓音都在抖。
秦之逸多么骄傲的人,如今站在那处听着这些话难堪到了极点。以往他没把韩家当回事,被韩夫人指着责备也是活该。
韩夫人因怒火,呼吸过重,胸脯上下起伏着。彰显此刻心中的不宁静。
“娘。”忽而有道嗓音打断了此刻的僵局。韩知艺大步进来,正眼都没去瞧秦之逸。
她上前轻拍韩夫人的背,给她顺气儿:“大夫说了,您不宜动怒,怎转眼间就忘了?”
说着,斟上一杯水,喂韩夫人喝下。
“说好下厨给我做拿手的肉丸子,可不是又要食言了?”
韩夫人深深看了秦之逸一言,她不想让韩知艺与之相处一室,可婚期将近,成了夫妻后……
也就盼着秦之逸真心生愧疚,能对以姐儿好些。
总比日后一人被扔在后院孤零零的数着拇指过日子来的强。
“娘这就去给你做。”
——
韩夫人一走,韩知艺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她略不解的看着秦之逸,语气里再不见以往的爱意:“这些日子,日日来此,你不嫌烦吗?”
秦之逸看和眼前的女子,他日后的妻子。
明明他喜欢的是如表妹那般惹人疼惜的女子,知书达理,温柔可人。
韩知艺半点不占,甚至长相也不是他喜欢的哪一款。
可他就是上心了。
他闷闷问:“你不想见我?”
韩知艺点了点头,懒得虚伪:“显而易见不是吗,不然你怎会多次吃闭门羹?”
秦之逸心里的那股子郁气上不去下不来,卡的他浑身难受。
“可你我都要成婚了,韩知艺。”
韩知艺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男子,良久,摇了摇头。
“秦之逸,你有意思吗?”
“两家就差撕破脸了,就因一道圣旨强颜欢笑。双方皆心知肚明,怎么,你这次想让我恭喜你当爹?”
秦之逸听着这话,只以为她醋了,当下追问:“你还在意我的对吗?”
就在这时,管家一脸喜气进屋,手里提着一篮子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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