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几。”
“啊,来啦。”
南易在汉江公园钓了三个小时的鱼,颗粒无收。
“阿爸几,汉江的鱼不好钓,钓鱼人都去黑坑休闲池。”南家骏走到南易左边站定。
“没关系,我只是消磨时间。情况怎么样?”
“青瓦台已经在开会了。”
南易把路亚递给边上的虎崽,往左边指了指,和南家骏两人往前走去,走了一段后才说道:“开会不可能变出钱来,想要解决外债,还是得有钱,从哪里来?”
“阿爸几,要是韩元不盯住美元,让它贬值呢?”
“也是个办法,不过这并不能立竿见影,而且,不盯住美元需要说得过去的理由。”
“阿爸几,金融小组发来的报告显示,以量子基金为首的国际热钱马上就要对泰铢展开攻击,泰铢之后,菲律宾比索、印尼盾、马来西亚林吉特都会成为攻击的目标。
接着李家坡、香塂、大韩民国、日本都无法幸免,按照国家的财政状况,根本挡不住国际热钱的攻击,借此机会,韩元可以实现贬值的目的。”
南家骏蹙眉:“只是,贬值太多也不符合国家的利益,国家也没有能力掌控贬值的幅度。”
“你的想法是基于南韩损失不大的前提之上,其实韩元贬值幅度大一点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是贬成废纸。
还是回到债务问题上,想要解决那么大一笔外债,由不得青瓦台不找IMF,丧权辱国的合约由不得不签,债务转嫁也是必须的,每一个南韩人必须分摊一点债务。”
南易忽然来了个转折,“但是,如果是因为政府无能才导致的恶劣后果,谁又愿意分摊债务?”
“假想敌,大韩民国需要假想敌,索罗斯、IMF都是非常合适的假想敌。”
南易呵呵一笑,“假想敌轻了一点,仇恨对象这个词更合适,青瓦台需要人民恨索罗斯,恨IMF。当一个国家面临外敌时,人民的凝聚力会变得空前强大,爱国心会变得空前澎湃,为了国家强盛,自己勒紧裤腰带又何妨。
外债有了解决方案,之前差不多已经半途而废的金融改革可以继续下去,在外力的压迫下,财团自愿或不自愿都要走向发展核心产业的道路,半导体、电子、汽车、家电,等等。”
南家骏若有所思,“阿爸几,一个残而不废的大韩民国才符合美国的利益,美国肯定会进行干预,不会让大韩民国发展得太顺利。”
“哈啊,这是自然,华尔街的代表之一已经站在你面前。”南易拍了拍南家骏的肩膀,“不过我代表的是在危机中寻找投资机会的阵营,大家还是看好南韩之后的发展,想把资金长期留在这里。”
南易又拍了拍南家骏的后脑勺,“我知道这里是你的祖国,太为难的事情不会让你参与,你知道我基本不过问家里金融上的业务,所以,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我来汉城不是冲着韩元。”
“阿爸几,我没什么压力。”
“嗯,这就好,这里的企业都用承兑汇票结算,一旦出现问题,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张接一张成为废纸,小企业主往往不会把公账和私账分得太轻,一旦企业周转不灵,想维持企业继续运转,他们能想到、能做的只有卖房子。
这个卖,那个也卖,一个个都急着脱手,房价往下跌几成很正常,我个人能拿出150亿韩元左右的美元,委托给你,一起操作一下。”
“阿爸几,150亿买不到几套房子,我已经调集了5亿美元,随时准备出手。”南家骏莞尔一笑,“新奇迹收回来的汇票大部分已经做了贴现,现在只有不到100亿其他财团的汇票,美都波发出去的汇票有1600多亿。”
“小兔崽子,敢笑话我。”南易啐了一句,又说道:“1600亿不是太多,只有不到1.7亿美元,信誉是南氏立身之本,不管信用体系如何崩坏,认是肯定要认的,但不能低调地认,必须高调,让全南韩人都知道新奇迹集团是一个讲信誉的集团。”
南家骏点了点头,“恰当的时候,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
“很好,我之前听若玢说李建熙有意撮合你和他的大女儿,时间已经过去不短了,你和她的关系有什么进展吗?”
南家骏闻言,脸色一正:“并没有,我和李冨真只单独吃过一次饭,之后再没有见过,也没有联系,现在外面有消息在传,李冨真和她的保镖在谈恋爱。”
“呵,喜欢上保镖,童话才敢这么演。”南易抚了抚下巴,“也好,这个丫头心思太重,嫁过来未必是福,再物色物色,要是不行,李家的二女儿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南家骏面部肌肉一抽,心里寻思阿爸几对李家情有独钟啊。
接着的两天,南易窝在南家骏的别墅里完善《上等人》的故事框架,弄好之后,发给了白圭夏,让他找编剧把故事丰满起来,同时也拿给金惠秀看看。
就是不算东来坞,南氏对电影的投资也已经不少,效果能看到一些,不过南易并没有参与任何一部影片的制作过程,这一部他想跟一跟,了解一下洗南韩女生脑子的最佳套路。
白圭夏那边正忙着组建练习生系统,前面男团有“徐太志和孩子们”,后面又有“H.”,女团有“BB”、“ECO”,一个新的“Babyvox”又开始打歌了,按照上面带货的设想,建立男/女团明显更容易实现。
白圭夏定下的策略是重女轻男,女团的带货能力要比男团强,当然男团也得有,不少女生还是吃“欧巴”这一套的。
之前南家骏亲自负责推出过一个女团,第一次搞,没什么经验,一些设想有点想当然,并没有捧红,这次白圭夏算是第二次,他是懂行的,又挖了一个更懂行的负责操刀,即使不能成功,想必也会比第一次败得漂亮点。
推女团的成本不是很高,这次打算同时推出三个女团,增加成功的概率。
忙碌中,白圭夏收到南易的故事框架,刚看了点开头,他差点从椅子上蹿起来,第一个小反派的注释是“奇迹集团,南善宇”,这都不叫影射,而是直接指着鼻子。
白圭夏拿起电话,打给了南家骏,谁知对方并不在意,只是提出把“奇迹”和“南”去掉,换成其他方式影射,可以更负面一点,露骨一点,满足平民观众对财团的恶意幻想,总之,只要别去影射其他财团,可以把人间的一切肮脏和恶劣手段都扣在新奇迹头上。
按照南易的论调,现实的好处已经吃进肚子里,得大度地满足被剥削者的美好幻想和恶劣意淫,堆积的不满情绪要给他们一个舒缓渠道。
……
Station Grill,翻译过来是车站烧烤,一家把韩餐用偏西式的烹饪手法制作的餐厅,已经有六十几个年头。
金惠秀带过来的,南易一边吃着牛肉饼,一边翻着金惠秀做的调查报告,挺无趣的,他其实想听金惠秀口头讲述。
不过好在报告做得还不错,虽然淫秽词汇一个都看不到,但是表述得非常清晰,对比情报小组的报告,一点不差。
南易拿起报告,指着一条问金惠秀,“这个,是在便宜的店里问到的?”
金惠秀瞄了一眼,笑道:“为什么不直接说下等妓院?”
“这么说有点侮辱的味道。”
“啊,是的,是在便宜的店里问到的。”金惠秀有意和南易说的一模一样。
“哦,你有问过这个半小时变成五分钟的客人从事什么职业吗?”
“工地。”
“年龄呢?”
“三十五岁左右。”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行?”
“我没问。”
“出过工伤吗?”
“没问。”
“你应该问一下。”南易把剩下的报告内容看完,随即放到一边,抬头看向金惠秀的脸,又往下瞄了一眼沟,说道:“谢谢,报告做得很好,对我很有用。”
金惠秀好奇地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吗?”
“为了了解南韩现在的经济现状。”
金惠秀捂嘴笑道:“你了解的角度还真刁钻。”
“或许。”南易没有做解释,而是说道:“有男朋友吗?”
金惠秀优雅地端起果汁,轻轻啜了一口,缓了一会看向南易,表情玩味地说道:“你想追求我?”
南易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地说道:“你完全可以这么认为,我们可以做三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个月的恋人,因为我在汉城待不了多久,等我离开,我们的关系自动解除。”
“恋人?用玩物这个词会不会更贴切?”金惠秀的脸上添上了两道寒霜。
南易摆了摆手,“玩物这个词不合适,也许你会有被强迫的感觉,但是我要说,我绝对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不答应也不会受到刁难,所以,不用为难,全凭你个人意愿,想答应就答应,不想答应可以直接拒绝。”
“我拒绝。”
“OK,我过几天再问。”
时间还有不少,南易一点不着急,何况,他早就不愁正餐,反而餐前小甜点对他的吸引力更大一点。
“你真的不会强迫我?”金惠秀不放心地确认道。
南易轻笑一声,“不会。”
金惠秀闻言,举起红酒杯,“我敬你一杯。”
“为什么干杯?”
“女主角,虽然我没有看到完整的剧本,但是能看得出来女主角是一个需要表演张力的角色,我很喜欢。”
“不用客气。”南易举杯和对方碰了碰。
饭后,南易让金惠秀带着去了正读图书馆,一家历史悠久的图书馆,藏书非常丰富。
南易对书籍不感兴趣,只是看1985年之后几家大型报社的旧报纸,一大沓报纸放在身前,他挑选着感兴趣的内容看着。
金惠秀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本翻看,大约半个小时,她不满的故事走向,失去了继续阅读的兴趣,百无聊赖中,抬头凝视心无旁骛低着头看报纸的南易,她有了一点好奇。
NW娱乐是汉城影视娱乐公司里的异类,不热衷于让旗下的艺人上综艺,也不会安排太多的行程,片约上的安排也比较佛系,很少安排艺人去某剧组争取机会,反而是艺人提出想要某个角色,公司才会去想办法搞定。
偶尔公司会投资拍电影,但是对电影的大剧情并不会太上心,反而对某些小场景、布景上的细节非常之挑剔,男主喝什么酒、饮料,都要指定品牌,女主的化妆品、玩偶,衣服包括内衣也要指定品牌。
时间久了,NW娱乐的艺人们也摸出点门道,这是一家无心从影视行业谋利的娱乐公司,关注的点在其他地方,大家都不是力捧的对象,被力捧的是那两个整形怪。
尽管如此,大家也没有跳槽的想法,一是签的合同限制,二是公司的待遇实在太好了,要的分成低,也不安排乱七八糟的应酬,上面还有实力强劲的母公司,一位帅气的会长。
“会长姓南,眼前的男人叫南先生,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金惠秀心里想着,眼神变得迷离。
南易看报看累了,抬眼放松之时,见到了金惠秀迷离的眼神,会心一笑,无意识地四下环顾一圈,待眼睛轻松一点,继续低头看报。
连续三天时间,南易都在图书馆看报纸,每天离开的时候还会带走几张刻录着电子版资料的光盘。
金惠秀也跟了三天,心理活动比身体运动更多,大部分时间,可供遐想的对象只有南易,不知不觉中,她对南易的好奇心变得浓烈无比。
第四天,南易没让金惠秀跟着,他去了梨泰院的南办,了解一下工作,顺便登一下南氏的服务器。
南氏的服务器分四类,第一类普通,存储南氏内部平时来往的邮件和一般性电子文件,有密钥就可以通过南氏的卫星登陆。
第二类秘密,存储重要的邮件附件和比较重要的电子文件,想要登陆需要高管的授权且需要在电脑上安装一个特殊的连接器。
第三类机密,除了南易、斯嘉丽、梁慧文等有限几个人之外,其他人并没有访问权限,需要特殊的解码芯片和软件、特殊的连接器、特制的电脑,每次访问之前,还要先打电话同时发送邮件去机房进行身份确认,确认无误机房才会把服务器连上网。
这种服务器上存储着南氏执行中的计划的机密数据,还有情报小组搜集来的机密信息,泄露会造成一定的损失,但在可控范围之内。
第四类绝密,没有任何从外部访问的途径,只能亲身去机房登陆,服务器上的绝密资料经过混淆加密,人工智能有突破后又做了一次升级,资料会被分割成N个关键词,并以关键词生成电子书籍。
由此,服务器上存储的资料被分割成数十万本电子书籍,逆向提取关键词的密钥只有南易和斯嘉丽两人掌握,密钥又经过三层加密,且是残缺的,不去指定的地点拿到其他部分,即使把斯嘉丽逮住严刑拷打也不好使。
把南易逮住是管用的,修过反刑讯技巧的他知道自己扛不住现代炉火纯青的刑讯手段,就是存在于某些国家警察部门的低级大记忆恢复术也未必扛得住。
话说回来,其实服务器上也没多少了不起的机密,既没有政治人物的把柄,也没有颠覆国家的神秘力量,只是存储着一些绝不可对人言的信息罢了,南氏最机密的东XZ在南易的脑子里,最最最机密的就是他这个人。
登上服务器,南易浏览着关于南韩的信息,有公开媒体上收集的,有情报小组搜集的,也有从特定人员或情报市场买的,不是什么核弹、导弹部署信息,容易买到,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看着资料,南易心里对照着赵诗贤已经在进行,还有即将要进行的一些操作,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退出服务器之后,连线策略小组、情报小组、赵诗贤、斯嘉丽,简单开了一个电话会议,讨论一下目前的经济形势,顺便聊聊量子基金为代表的主攻手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南氏很清楚主攻手们的动向,倒不是情报工作做得有多好,而是前些年钱撒得欢,不管叫对冲基金,还是叫避险基金或套期保值基金,像样点的基金基本有投钱,换句话说,南氏是不少基金的金主,只要不是询问操盘细节,想了解一下大动向还是不难的。
国际游资还在蓄力当中,冲锋号未吹响,目前国际汇市的湖面非常平静,大部分资金集中在加息的美元上,也有人在赌欧洲货币会在不远的未来加息,做多的不少,亚洲的货币盘面还算正常,泰铢只发生了一次贬值小风波,泰国银行调动20亿美元给平息了。
开完电话会议,离开的路上,开车的猴子接了个电话,脸色变得很难看。
察觉到不对劲的南易瞄了一眼后视镜,问道:“怎么了?”
猴子挂掉电话,看一眼后视镜后,说道:“店被人砸了。”
“哈哈,猴子,你不行啊,来了好几年,居然还被人打上门。”南易哄笑一声,转瞬间又拉下脸,“什么情况?”
猴子黑着脸解释道:“最近两年又从延边过来不少鲜族人,加里峰洞现在有4万多国内过来打工的,大部分没有身份,里面不安分的人组成了几个团伙,黑蛇派、黑江龙派、蛇派,还有琥珀派,这帮人经常火拼,前天黑蛇派和黑江龙派的人在我店里差点打起来,被我阻止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今天过来砸店报复。”
“喔,主要在加里峰洞活动?”
“吃自己人为主,很少和汉城本地的帮派火拼,警察偏袒本地帮派,南韩人现在都把加里峰洞叫成九老区延边洞,南韩普通人很少会进来。”
南易想了下,问道:“汉城外来的势力还有哪些?”
“俄罗斯的苏维埃派,乌兹别克斯坦的罗曼派,越南的街头帮,尼日利亚的利泰源派,还有来得最早的巴基斯坦侏彼派和比基派。”
“哪个碰毒?”
“可能只有侏彼派不碰。”
“谁砸的店?”
“黑蛇派。”
“加里峰洞归哪个警署管?”
“衿川警察署。”
“有关系吧?”
“有。”
“这个派作风怎么样?”
“身上背大砍刀,靴子里藏匕首,一言不合就开干,洞里的不少人都怕了他们,身上都会穿防刺服。”
“喔,这么说,挺狠?”
“狠。”
南易抚了抚下巴,说道:“走下关系,推动衿川警察署向国内寻求资料协助,派出所一走访,家里名气就臭了;黑蛇派贩毒……”
“老板,黑蛇派不贩毒。”
“我说它贩就必须贩,黑蛇派为虎作伥,破坏地方治安,身为管辖警署,要从重从严对其展开专项打击,负隅顽抗者,当场击毙。”
南易半文不白地扯了一段,又给出了可行性方案,“找几个被黑蛇派欺负过的普通人,把怎么被欺负的过程写下来,然后从外面去换一笔钱回来,按照受害者从事的职业特征换,油腻的,沾着涂料石灰的,钱皱一点、破一点、零碎一点,凑个几百万,送去衿川警察署,请求为民除害。
衿川警察署总有临门一脚,差一点就能往上升的,提前做好沟通,把这场为民请命的戏给演好,啊,对了,受害者里最好有本地人。
我们出钱出力,配合演出,只求抓捕的时候手段硬一点。”
“老板,不用这么麻烦,街头帮手里有枪,可以花点钱请他们出手。”
“猴子啊,做事情,只有无路可走的时候才能想非法的手段,我的办法虽然繁琐一点,但是合法合规,主要是规矩,在人家地头,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尽量按人家的规矩做事。
前些天,我刚在报纸上看到一个有相似之处的案例,照我说的去做,我让你在身边养一帮人是用来收集信息的,不是捧你做三合会大佬,已经是个老板,就要有老板的样子,你现在最厉害的武器是钱,不是在战场上学的本事。”
“嘿嘿,有数了。”
些许小事,南易没挂在心上,汉城这边没什么事,他飞回京城给刘贞量了量体重,又落地香塂,带着南若琪去郊外踏青,接着东京、伦敦、纽约转了一圈,临了,还去了一趟蒙大拿。
在洛基山东麓,靠近密苏里河的一块平原之上,有一片风景秀丽的土地,边上还有一大片原始森林,南易打算在那里盖一座度假山庄,等退休之后,夏天要是想起来可以去那边避暑。
等他再飞回汉城,已经是五月过了十来天。
在南家骏的别墅休整了一天,南易就往NW娱乐过去。
《上等人》的剧本已经写好,剧组也在搭建之中,导演就是编剧,叫奉俊昊,一个没当过商业片导演、没证明过自己的新人,白圭夏大胆启用;女一是金惠秀,女二是全度妍,都是自己人,男二叫金伦奭,也是一个新人,不过他有十年的话剧经验。
在没有看到照片之前,南易只是觉得这个叫金伦奭的演技应该还不错,要是差,不可能在话剧界混这么久,等见到照片,他才知道这位仁兄原来是延边战神绵正鹤。
男一号是南易托王瞐从香塂请的,重量级人物,用来保证南韩地区的票房,可以说只要有他在,就算《上等人》拍成一坨屎,收回成本也没多大的问题。
南易一走进白圭夏的办公室便问道:“白社长,预算做好了吗?”
白圭夏站起来鞠了个躬,说道:“已经做好了,30亿韩元,10亿用来支付张囯荣先生的片酬,20亿用于其他演员的片酬和拍摄的费用。”
南易压了压手让白圭夏坐下,“投资不小,这个项目一定要做漂亮。”
虽然30亿韩元用现在的汇率兑换不过是315万美元,但是这个数字对此时的南韩影视界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投资,特别是《上等人》并没有什么大场面,文戏居多,打斗的场面很少,而且只是赤手空拳的对打。
“内,一定会做到最好。”
有了张囯荣的参与,白圭夏的信心十足。
“有信心最好。”南易颔了颔首,走到白圭夏对面坐下,“女团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我已经策划了一个Smart学生选拔大赛,下个月中旬就会开始全国海选。”
“具体说说。”南易被勾起了一点兴趣。
“南先生,大韩民国现在二十岁至三十岁的女性人数大约是376万人,其中的职业女性大部分从事比较低端的工作,餐厅、咖啡厅服务员,工厂女工,办公室普通白领,女性在职场很受歧视,想要爬上高职位很难,能爬上的只有她们之中的精英。
现在的女初中生、高中生,即使将来考上大学,毕业之后也很难找到好工作,对她们来说,成为idol是一条很好的出路,Smart学生选拔大赛主要在汉城之外的其他城市进行海选,和当地的学校合作……”
白圭夏打的主意不错,南韩目前的教育体系执行的是平准化,就是理论上没有所谓的重点初中,所有的初中一视同仁,按照片区入学。
高中执行的也是平准化,但其实存在着高考考入名校人数比较多的精英高中,这种学校大部分在汉城,也存在一些外国语高中,第一种可以考(学校自行出卷),第二种基本要靠钱,学费高昂。
南韩的初中同样讲究升学率,如果学生里面有几个能“考入”精英高中,这对汉城之外的初中来说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白圭夏制定的海选对象主要就是初三的女学生,他会对学校承诺,一旦女学生被选中,就会把女学生送进精英高中或外国语高中就读,如此一来,学校肯定会大力配合,主动推荐或怂恿唱歌不错且长得漂亮(有整形成美女的资质)的女学生参加比赛。
由学校和老师的参与,比较方便做女学生家长的工作,毕竟不是每一位家长都愿意自己的女儿走idol的路子。
至于女学生本人,大概十个有九个会欣然向往,不成熟的向往idol的风光,早熟一点的考虑到将来的就业,依然会想着成为idol,这条路会很累,但是比绝大部分职业强。
“不错的主意,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不少有潜质的人才。”
南易在NW娱乐没待多久就离开去了猴子的老炮烤肉,而泰国那边,泰铢有了大动静。
“总裁,快来,泰铢有了大波动。”
PY证券在曼谷的驻点,赵诗贤正睡得香甜,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
猛然惊醒的赵诗贤从沙发上翻身而起,瞄了一眼满脸兴奋的解昱颖,心中不禁有些恼火,没好气地说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大惊小怪干什么?”
很多时候,重大行情都不会由着赵诗贤的作息时间,日夜颠倒是经常的事,她的睡眠都是跟着行情走。
解昱颖吐了吐舌头,对打搅赵诗贤休息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赔笑道:“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终于见到了,我也可以把心思放下。”
就在她说话的间隙,赵诗贤打了几个哈气,显然还没彻底清醒。不过在听到解昱颖的话后,赵诗贤不禁好笑,“最近泰铢一直在泰国银行容许的边缘范围内波动,几个主要国际货币市场的空仓不约而同地增加了不少,这还不能让你确定吗?”
解昱颖又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跑去给赵诗贤倒了一杯黑咖啡。
赵诗贤洗漱之后,端着黑咖啡带着解昱颖去了操盘室。
“跌破26了。”
操盘室里烟雾缭绕,嘈杂喧闹,操盘手们纷纷惊讶的喊着“26”这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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