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花竺雪目瞪口呆的看着秦婉的方向,道:“发生什么事了?冷宫那边怎么烧着了?”
“冷宫有他自己的想法……”秦书白沉默了一下,道:“咱们也快撤,看来安宁那边不止他们这一波人。”
“嗯。”花竺雪也点头,道:“过一会御林军也该发现太后死了,宫外的御林军约摸着时间也要过来了。”
养心殿里的北越皇还在奋笔疾书,一副要写遗诏的架势。
“父皇,咱们拿走个传位诏书就行了,其他的你自己就能颁。”花竺雪嘴角一抽,拿起其中的传位诏书,道:“用不着那么麻烦。”
北越皇抬眼看了她半响,敛下了眸,遮住了眼里的不舍,微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剩下的都是下一任皇帝的事情了。”北越皇叹息一声,道:“走吧,告诉花景漠一声,儿子作死朕不管了,好好待朕的那些女儿,别随随便便把公主送出去和亲。”
“漠哥哥怎么会随便就把公主送出去和亲呢。”花竺雪笑道。
“朕和皇后这些年没干别的事,也就把公主们教好了。”北越皇仿佛老了十几岁,沧桑的笑道:“看着朕的这些公主自信,明媚,又张扬,朕心里就觉得温暖了许多,朕也会觉得朕终于做了件好事了。”
花竺雪眨了眨眼睛:“父皇……”
“朕不觉得公主们像泼妇,拿不住她们都男人才会叫她们泼妇,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北越皇笑的慈祥,道:“雪儿,你若喜欢那男宠,养着就行,可如果他不喜欢你,那就别自讨苦吃了。”
“父皇你……”花竺雪骤然笑了一声,眼里却再也汇聚不出笑意:“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啊,谁敢忤逆我啊。”
北越皇笑着看着她,慈祥的道:“走吧。”
“那,那父皇。”花竺雪僵硬的转身,道:“我走了啊。”
北越皇笑着不说话。
“我真走了啊!”花竺雪骤然喊道。
北越皇眼里凝聚了泪水,却还是笑道:“走吧,别回头。”
花竺雪睁着眼睛,鼻尖微微有些发酸,她向前走了两步,脚步却骤然一顿,她转身,在北越皇惊愕的眼神中跪在了地上,利落的磕了个响头。
她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拿着圣旨大步走出养心殿,扯着嗓子喊道:“撤!”
这一声,满是决绝。
扯疼了她的嗓子。
接近御花园的某一处。
上华谢拉着皇后躲在花圃中,惊道:“御林军有主了?太后出来了??”
皇后手脚都有点发软,道:“太后那边失火了,怕是凶多吉少,这时候能拿着御林军兵权的……”
皇后眼前顿时一黑,道:“完了,她要杀我。”
“谁?兵权在谁那?!”上华谢问道。
“东炎。”皇后咬了咬牙,道:“安宁公主。”
上华谢一顿。
满头问号。
那不是秦书白妹妹?
不是我们这边的???
“东。”上华谢想不明白:“东炎这帮人分三个阵营?有意思吗?”
“三哥阵营?”皇后也是一怔。
“秦书白我们这边的,安宁公主一个阵营,秦舒幼又一个阵营。”上华谢皱了皱眉头:“这年头各自为政很好玩吗?”
皇后怔怔的看着他。
“花云疏要杀你老子能理解,可安宁公主为什么杀你?”上华谢突然道。
“对啊,本宫是帮二皇子的,她为什么杀本宫?”皇后道。
上华谢骤然沉默了一下。
“你这阵营站的不大对啊。”上华谢猛然道:“没准刚刚刺杀你的还有二皇子一份,显然他们事先没有串通好,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皇后沉默。
“他们也真是默契啊。”上华谢复杂的道:“三波人,在没有串通的情况下,同一个晚上,同一个时间,同时刺杀你。”
“加你四波。”皇后道。
“我是事先蹲守好的。”上华谢翻了个白眼,道:“到现在为止老子晚饭都没吃!”
靠近御花园的另一边。
一群黑衣人飞快的向着御花园移动,其中一个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爆了粗口:“卧槽,御林军有主了?!”
“那女人叫的御林军?”另一个黑衣人欲哭无泪的道:“她掌控御林军为什么还要亲自来刺杀皇后?!显得郑重一点吗??”
他们身后一直跟着一队御林军,显然这队只是先锋,在被他们杀了不少人之后竟然还送了几个人出去报信,剩下的人依旧不怕死的跟着他们。
那叫十一的黑衣人正欲开口,骤然间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御花园的另一边传来,十一瞳孔一缩,硬生生止住了向前冲的脚步。
四面八方的御林军齐齐汇聚而来,黑衣人和躲在花圃后直面一队御林军的上华谢心里都咯噔一声。
完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汇聚的黑衣人都被花竺雪和秦书白带走了,他们准备从公公们的住所中出宫,走之前甚至还和秦婉打了声招呼,把传位圣旨扔给了秦婉和花景漠。
北越皇在花竺雪等人离开之后,就找了一个黄缎子,挂在了房梁上。
一代帝王,自缢养心殿。
花景漠和秦婉到养心殿的时候,只看到了桌上一堆未颁布的诏书和北越皇挂在房梁上的尸体。
秦婉握紧了自己手里的传位圣旨,看了眼满皇宫自己的军队,眨了眨眼睛,道:“我们是不是赢了。”
花景漠看着北越皇的尸体,沉默的点了点头,道:“赢了。”
“皇后。”
“给你。”
“行。”
“我也给你。”
“滚。”
两人就此达成共识,皇宫外,萧易凡抱着秦舒幼回头看了一眼皇宫,道:“有点出乎意料,但还算在正轨上。”
秦舒幼抬起头看向皇宫,余光却好像看到了什么,她僵硬的转头看向苍连风,尴尬的笑道:“哈哈……苍连风啊……好巧……”
苍连风冷着脸,缓缓勾起了唇角。
看起来格外的杀气四溢。
萧易凡无奈的收回目光,把秦舒幼的脑袋按回怀里,道:“师姐,连风对你都有阴影了。”
“不好吗?本宫可是以身作则,生动形象的给他上了一课。”秦舒幼窝在萧易凡怀里也没敢抬头,嘴里还是道:“让他知道了什么叫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萧易凡无奈的笑了笑,眼神看向苍连风却有了点警告的意味。
秦舒幼窝在萧易凡怀里看不见,可萧易凡却实实在在的看着的。
苍连风,没有杀气。
他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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