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大皇子满身是血的抽出长剑,地上躺着的是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笑意的侧妃。
他们搏斗了很久,可显然侧妃并不能敌。
大皇子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温柔的笑道:“水玉,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了。”
他看向了院外柔柔弱弱的白衣少女,失神的喃喃道:“很快……”
“大皇子倒也是心狠的人啊。”柳茵茵笑着称赞:“是块帝王的料子。”
“你看起来不像是来恭贺我的样子啊。”大皇子仔细思考了一下,骤然笑道:“我好像没给你送过糕点吧?那应该就是不足挂齿的小门楣吧?怎么,来我大皇子府投怀送抱吗?”
柳茵茵也不恼,只柔柔弱弱的笑道:“小女只是来告诉大皇子小心侧妃而已,既然……”
她看了一眼地上侧妃的尸体,笑道:“既然侧妃已死,那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呢。”
“我同意你走了吗。”大皇子笑容一收,冷声道。
“还真可怕呢。”柳茵茵歪了歪头,笑道:“不过凭你还留不住我呢。”
她话音刚落,就有无数黑衣身影出现在了大皇子身前,这群黑衣人刚一出现,目光就落在了柳茵茵的身上。
目光阴冷,像是毒蛇。
柳茵茵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叹道:“男人啊,有时候居然还不如女人靠谱。”
大皇子目光一闪。
“侧妃是谁的人?”大皇子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侧妃呀。”柳茵茵好像没有察觉到大皇子的变化一样,兀自思考着道:“是十一皇子的人呢。”
十一……
大皇子眼里隐约露出了些许阴沉。
“十一皇子是十二皇子的人呢。”柳茵茵又继续道。
“你是哪边的?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大皇子道。
“我啊。”柳茵茵指了指自己,柔柔弱弱的笑道:“我曾经也是十一皇子的人。”
现在不是。
柳茵茵施施然转身,大皇子也没拦,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大皇子才思索着喃喃道:“女人……”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在脑中浮现,骤然一声厉喝在他脑中响起。
“宁国公主,你的炎龙卫呢?”
“十二皇子,毕竟在这,只有我们真正有过节。”
大皇子怔怔的抬起头,目光中隐约有了些光彩。
“宁国公主……”
李淑妃宫里。
花竺雪着急的在院里走来走去,秦舒幼看着院里的某一处点失神,李淑妃品着茶,时而看了看这两人,摇头一笑。
“惜以出事了?!万万没想到是惜以出事了?!!”花竺雪一脸的暴躁:“皇子夺嫡怎么打也打不到她身上啊?啊?!哪个王八羔子干的?!逮到了老子一定要宰了他!”
李淑妃无奈摇头。
“别出去。”秦舒幼眨了眨眼睛,目光依旧失神:“出去之后神仙也保不住你。”
“啊?还有人要杀本宫?!”花竺雪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
“想杀你乱二皇子心绪的人可多了呢。”李淑妃吹着茶道。
秦舒幼淡淡的看了花竺雪一眼,道:“光从五皇子死后刺杀你的人,从昨天到现在就不下三波。”
“那这样的话本宫待哪不一样啊?”花竺雪摊手道:“反正都是死。”
“不一样。”秦舒幼道:“待本宫身边死不了。”
花竺雪:“……”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自信?”花竺雪道。
秦舒幼沉默了一下,板着指头开始数:“炎龙卫,御林军,明月楼,鼠山……”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花竺雪抬手叫停,道:“本宫知道你靠山又厚又高了。”
“就是这些来刺杀你的人都没有要跟本宫动手的打算。”秦舒幼继续道:“由此可推,来的人应该是花云疏那边的,十二皇子那边的,十皇子那边的……”
花竺雪:“……”
我求求你做个人。
“本宫也不想跟你在这耗着。”秦舒幼失神的托腮看着一点出神,道:“本宫想做点什么的。”
“你能做什么?”花竺雪问道。
“逼宫。”秦舒幼突然道。
“什么?”花竺雪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咱们带点人逼宫吧。”秦舒幼拍板道:“好主意,咱们去逼宫吧!”
“屁的好主意!”花竺雪都有点崩溃:“你疯了吧?”
“本宫没疯。”秦舒幼道:“认真的,现在不逼宫,更待何时?”
“你不要带节奏!”花竺雪欲哭无泪的道:“万一把那些人逼急了怎么办?”
“本宫现在就去找二师兄帮忙。”秦舒幼说着就要进李淑妃的房门。
花竺雪猛地回头抱住了她,哭道:“你冷静一点!万一你死了我就真的没了啊啊啊!!!”
“雪儿,别着急。”李淑妃想了半天,突然笑道:“她这是想救皇上呢。”
“哈?”花竺雪泪眼朦胧的抬起头。
“谋国第一步。”秦舒幼看着她认真的道:“先把皇帝把持在手里。”
花竺雪:“……”
花竺雪差点又哭了。
与此同时,慈宁宫。
秦婉一身红裙,带着一群东炎女兵服饰的侍女走出了慈宁宫的大门,她面容柔媚的精致,气质冷傲清绝,站在宫中赫然是一道绝丽的风景线。
她一路向着皇后宫中去,途中路过一片假山,正巧和靠在假山上假寐的花云疏撞了个照面。
“锦王殿下,真巧。”秦婉勾了勾唇角,道。
“公主,是荣王殿下。”旁边的侍女笑声提醒道。
秦婉笑容不变,道:“枫叶混进了桑叶里,就能叫它桑叶了吗?”
“安宁公主好眼力。”花云疏睁开眼睛,温软的笑道:“您这是从哪回来?那个方向不是行宫的方向吧。”
“刚拜见了太后娘娘,毕竟……”秦婉目光一转,道:“以后都是一家人。”
“安宁公主倒是自信。”
“怎么能不自信呢,锦王殿下在此,在等谁呢?”
“等弟弟。”
“本宫看不止吧?”秦婉的目光落在了假山深处,微微一笑,道:“锦王殿下也会使出威胁人的那一套啊。”
“不及安宁公主。”花云疏笑道:“起码安宁公主那套物极所用,用完就丢的作风,我是学不来。”
秦婉眉目渐冷:“你弟弟呢?”
花云疏笑容依旧:“你妹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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