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海棠林中,一个玄色身影站在海棠之中,看着满目的海棠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不徐不疾,却在眨眼睛清晰了起来,脚步声犹如近在耳畔一样。
花景漠眨了眨眼睛,道:“三师兄,这节骨点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可没有找你,这海棠开的美,我瞅着衬的上我的绝世容颜,便过来赏花了而已。”那人轻笑了一声,道:“真巧,七师弟也在。”
“那还是真的巧。”花景漠笑道。
“这海棠花开的倒是好看,我一不小心看入了迷,倒是丢了什么东西。”花溺无拿起腰间的一块令牌,轻轻一松手,那令牌就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花景漠转身,看了一眼地上花瓣中的令牌,眉心一跳,道:“锦衣卫虎符,你疯了吗?”
“说好了,我只是赏花丢了的而已。”花溺无轻笑道。
“发生什么事了?”花景漠皱眉道。
“也没什么。”花溺无耸了耸肩,笑道:“怕你死了师妹伤心而已。”
“你这话说的真让人难过,你就不伤心?”花景漠道。
“你个大男人还需要我为你伤心吗?大师兄一个人偷偷哭不就够了。”
“还真无情啊。”
花溺无笑了笑,道:“二师兄为你们可操碎了心啊。”
“你们?”花景漠挑了挑眉。
“你师姐啊。”花溺无眼中露出了一抹温柔,笑道:“暗搓搓的想把十二弄死呢。”
“十一是突破口。”花景漠眨了眨眼睛,笑道:“哪天把十一给她提过去。”
“上家被挟制了,你最近注意点。”花溺无道。
“上清河没能斗过你哥?”花景漠道:“还真让人遗憾。”
“出了意外,秦书白插了一手,把秦稚弄来了。”花溺无耸了耸肩道:“秦稚重伤,上清河空不出手,我哥现在要拿御林军调令。”
花景漠:“……”
那我还真谢谢你把锦衣卫给我啊!
“我倒是无所谓。”花溺无转身走出海棠园,伸了个懒腰道:“反正你们谁当皇帝我都吃香。”
“即使你偷了你哥虎符?”
“他不会介意的。”
花景漠笑了笑,走到原来花溺无站的位置,俯身拿起了地上的虎符。
他摸着那一小块令牌,笑着喃喃道:“皇后之位啊……怎么说也不能让你们姐妹都便宜了那对双胞胎。”
海棠园外,花溺无刚刚走出园林,就撞见了站在那里好像在等着他的花云疏。
花溺无:“……”
花云疏也不见生气的样子,还是一副温柔的模样,见到花溺无就笑:“送完了?”
“你还真知道啊。”花溺无脸上露出了点无奈,道。
“我可爱的弟弟突然进我房间,我能不注意点吗?”花云疏好整以暇的看着花溺无,笑道:“没有我默许,你以为你拿的出去?”
“既然你都不介意,再送我两玩玩?”花溺无轻笑道。
“送师弟的话还有,送师妹的话就没有。”花云疏笑道。
“你跟谁学的这么偏心?”
“跟你学的。”
“哈?”
“送师妹礼物的时候要多少有多帅,送哥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你能不能做个人。”
“原话奉还。”
与此同时,皇宫的另一边。
五皇子神经叨叨的走过花霜和花画,一向见面就干架的三人难得的平静的路过,花画甚至都摆好了战斗的架势,五皇子却像是失了魂一样走过,一个眼神都没给她留。
花画:“???”
花霜:“???”
“五皇兄?!”花画果断转身回头找他,手在碰到五皇子的一瞬间却被五皇子抓住了手腕。
五皇子转过身,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唇色无血,整张脸白的跟纸一样,他看着花画,直直的把花画看的毛骨悚然。
“我要死了。”五皇子突然喃喃道。
“哈?”花画不能理解。
“我要死了。”五皇子继续道。
“你怎么了五皇兄。”花霜也有点被吓到了,道:“有什么事你就说,能帮咱一定帮。”
五皇子骤然抬起了头,无神的眼里似乎在一瞬间爆出了精光。
“对,我还没输。”五皇子喃喃道:“就算我死了……”
“我还能反将一军!”
五皇子脸上似乎都焕发了光辉,他抓着花画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对着面前两个妹妹一字一句的道:“花画,花霜,咱们从小打到大,我确实没有资格要求你们为我做什么。”
“但是,算哥哥求你们了。”
“你们是公主,争皇位也打不到你们头上,如果你们害怕,大可把事情烂在心里。”
“接下来我说的事情。”
“你们一定要记住了。”
“即使北越变了天,秘密烂在了心底,这事也不能忘!”
五皇子面白如纸,眼里露出了悲凉。
“这大概是我最后的遗言了。”
上家。
“肋骨被打断了几根肋骨,身上几处贯穿伤,这伤得养好久,血也流了不少,需要补。”大夫皱着眉头开着药方,道:“怎么伤得这么重,光天化日的。”
秦书白啧啧称叹:“这都没死?”
大夫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病人家属吧?”
“是啊。”秦书白理所当然的道。
“是什么是!哪有你这么当家属的!”大夫怒道:“他被人重伤了之后立马就被包扎了,看起来应该是伤他的人包扎的,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秦书白一噎,道:“你要不等他醒了让他自己开方子自己医,这可是桃花岛的生死判官呢。”
“你不相信老夫?!”大夫眯了眯眼:“医者不自医,他这个样子你让他拿什么医?”
“可是我想看他醒。”秦书白道。
大夫沉默了一下,道:“没几天怕是不行。”
上清河静静的坐在秦稚床边,拿着湿毛巾把他嘴角的溢出的汤药擦掉。
秦稚最爱干净了,也最稀罕自己那张脸了。
“上清河你说句话。”秦书白看了眼上清河,常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是我的错。”上清河看着秦稚,淡淡的道:“袭击他的人是为了挟制我,没杀是不想把我逼急。”
秦书白都气笑了:“照你这么说,把秦稚弄来的人是我,还都是我的错了。”
上清河没说话,漂亮的眼睛里逐渐汇聚出了杀气。
“秦家的人自己家怎么打都行,外人不能碰!”秦书白目光冰冷,转身走出了房门:“你在这看着,我去明月楼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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