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住在河里,它就是鱼!”秦舒幼执着的道:“长的丑一点怎么了?长的丑就不配自称为鱼了吗?”
“哪家的鱼还能咬人?”老者愤怒了。
“变异了不行吗?”秦舒幼极力反驳道:“你管天管地还管鱼变异吗?”
老者顿时就是一梗。
“都是第一次做人,能不能善良点?”秦舒幼谴责的道。
老者:“……”
老者抓过地上的另一把匕首,一刀一刀的把地上的两只鱼都捅的稀巴烂。
秦舒幼沉默了半响,道:“老朽,你这样,我们吃什么?”
“本宫。”老者认真的看着她,道:“出门在外,不能什么都能吃你知道吗?”
“那我们吃什么。”秦舒幼面无表情。
“即使没有东西吃也不能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老者认真的道。
“那我们吃什么。”秦舒幼面无表情。
老者:“……”
就在这时,悬崖上突然掉下来一大片的果子,扑通扑通的全部落进了水里。
两人沉默了。
悬崖上又掉下来一个酒囊,这回倒是没有掉到水里,而是挂在了悬崖上的断裂的树枝上。
悬崖上。
一个子鼠山少年抱着一堆果子往下扔,其他的子鼠山少年嗷嗷叫的抢了其他门派的食物,还有两个子鼠山弟子挂在了那个清秀的少林弟子身上。
“你把我们大师兄的妹妹丢下去了,你不给她烧点祭品吗?”
子鼠山少年谴责的道。
“一个如花般的女孩子,就这么被你推下去了!”
“一个老人一个女孩一个凶手!”
“你他妈伸手救了凶手上来!”
子鼠山少年愤怒的看向了被捆住的池元瑛。
池元瑛:“……”
朱空亭嘴角一抽,道:“你们想想啊,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那肯定都摔成肉泥了,你们再扔点果子下去,再撒点酒……”
“简直是在给野兽加佐料啊!”少林寺一个弟子道。
子鼠山少年一愣。
顿时嚎啕大哭。
悬崖下。
秦舒幼跳下河把果子全部都捞了上来,途中遇到了几个想咬她的鱼,一个顺手全都抓起来扔了上去。
那些带着獠牙的鱼在岸边蹦跶了几下,不动了。
老者:“……”
秦舒幼又双手拿着匕首,再悬崖壁上一戳一个坑爬向了那个酒囊。
“你走吧。”老者背着手,沧桑的道:“老朽知道你能爬上去的,不用管老朽,就让老朽跟野兽自生自灭吧。”
秦舒幼:“???”
“这么高你让本宫爬上去?”秦舒幼不可置信的道。
老者看了一眼高高的看不清顶端的悬崖,沉默了一下,骤然笑出了声:“看来你和老朽在这悬崖底下是天意。”
“你做个人吧。”秦舒幼道。
她往上爬了几步,伸出手够到了酒囊,脚下却一个不稳,抓着酒囊掉进了河里。
她顺着水流往河的下游漂了一段路,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河里探出了头,迎面就和一个泡囊了的尸体打了个照面。
秦舒幼:“……”
这是一个山洞。
秦舒幼抬起头,看到了一群堆在一起的尸体。
尸体底下的水还是清澈的,大概是血水都流到更下游去了。
“啊啊啊啊啊!!!!!”
秦舒幼骤然发出一声尖叫,回头就准备游走,就在这时,一个尸体从尸堆顶端掉了下来,擦着秦舒幼的鼻尖掉进了水里。
秦舒幼:“……”
老者在山洞外,喊道:“本宫小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不多时,秦舒幼抽着鼻子出来了,她拎着酒囊爬上了岸,看上去格外的委屈。
老者沉默了一下,道:“你怎么了?”
“本宫被吓到了。”秦舒幼道。
“里面有什么?”老者道。
“有好多尸体。”秦舒幼抹了把脸,道:“用酒洗洗果子吧,本宫得压压惊。”
老者摸了摸下巴,道:“这些奇奇怪怪的鱼该不是是吃尸体长大的吧?”
“本宫管他吃什么长大的!”秦舒幼恶狠狠的道:“再往本宫面前凑,本宫就吃了它!”
老者指了指岸边跟果子待在一起的尖嘴獠牙的鱼,道:“在那,老朽不拦你。”
秦舒幼:“……”
秦舒幼一抽鼻子,上前就拿起了果子,稍微用酒洗一下就开始啃。
老者现在对果子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反而对山洞里的尸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本宫小姑娘,咱们做个木筏吧!”老者突然兴冲冲的道。
秦舒幼啃着果子的动作一僵,回过头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本宫会做木筏?”
“现在的孩子啊,怎么连木筏都不会做?”老者高深莫测的冷笑了一声,道:“老朽来教你!”
“你有这能耐你怎么不自己做?”秦舒幼怒道。
“哎哟……”老者捂住了自己腰,痛苦的呻吟:“老朽的腰啊,老朽的骨头啊,老朽的心脏啊,没关系,也难怪老朽年级太大,身体太差,才让本宫小姑娘抛弃老朽自己走的,老朽不能怪她!”
秦舒幼:“……”
老者眯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低声冷笑道:“老朽这等演技还怕唬不住你?”
“你说什么?”秦舒幼眼皮一抬,道。
“老朽说老朽的孙女和孙子啊,恐怕再也见不到老朽了呜呜呜呜……”老者捂着脸就哭了出来:“老朽真是当世最惨的孤寡老人了……”
秦舒幼嘴角一抽,道:“你该庆幸本宫这几年脾气变好了。”
要是搁以前……
“老朽看过了,本宫小姑娘,你是个尊敬长辈的好姑娘!”老者眼都不抬就开始夸:“要不是老朽孙子配不上你,老朽就把他嫁给你了。”
“嫁?”秦舒幼眉心一跳。
“那小子从小到大娘们唧唧的——”老者还没说完,秦舒幼就抬起了手:“停,行了,那确实配不上本宫。”
“那你做不做木筏?”老者道。
“做!”秦舒幼恨声道:“老朽,你真该庆幸你遇到的是一个学机关术的天才!一般人手都没有这么巧!”
老者顿时逐笑颜开。
“对了老朽。”秦舒幼突然问道:“你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
“当官的啊。”老朽笑道。
“果然。”秦舒幼冷笑一声:“玩战术的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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