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院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秦舒幼脑中警铃大响,一个箭步窜上了墙头,正好看到殷牧淮被推翻在地,满脸惊怒的男子正准备再给他一掌,吓得秦舒幼立马放出自己手腕上的金线拴住了男子的双手。
男子欲挣脱金线,拽着金线的那头甚至把秦舒幼给拽了下来,就在这时,地上的殷牧淮爬了起来,他抓着带血的匕首,脸上都有几分狰狞。
在秦舒幼和男子挣扎的当口,他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这次正中心口。
秦舒幼还趴在地上,怔怔的看着倒在她面前的男子,良久才抬头看向殷牧淮。
殷牧淮也在看着地上男子的尸体,眼神空空的,好像是察觉到了秦舒幼的视线,他看向了秦舒幼。
两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对视着,秦舒幼爬起来坐在地上手足无措,殷牧淮满手是血,脸和衣服上也沾了零星几点血迹,他抬起衣袖抹了把脸,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把门打开。
远远的黎洵背着殷棋俞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殷牧淮,这可不关我的事,就在刚才,好好的殷棋俞突然就咽气了!”
殷牧淮抬头看了一眼殷棋俞的脸,沉默的侧身,给黎洵让位置。
黎洵看了一眼院子里,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就被咽回了肚子里。
“大师兄……”秦舒幼坐在尸体的头顶前,无措的道:“怎么办啊……”
黎洵快步走进院子里,回头把门关上,又把两个尸体摆在一起,抖着手把自己身上都摸了一遍,掏出了无数个瓶瓶罐罐出来。
他对比了一下瓶子上的字,挑出两瓶药打开塞子把药水倒在了尸体上,尸体遇到药水,立马就开始冒烟,没多大会尸体就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黎洵也不管殷牧淮什么心情了,上前抱住秦舒幼道:“没事了,没事了,大师兄带小本宫回家,这些破遭子事咱不管了。”
殷牧淮重新开始部署四方会,黎洵带着秦舒幼走出四方会所在的城门,正好碰见了骑马而来风尘仆仆的萧易凡。
“六师弟?”黎洵挑眉道:“你怎么才来。”
“呸呸呸。”萧易凡拍了拍面前的尘土道:“谁知道那个殷棋俞跑哪里去了,吾打探了好久才知道给你们带北越来了,大师兄你可得请吾吃饭,吾这一个月都没好好吃过饭……”
“一个月?”黎洵惊奇道:“小本宫我睡了一个月?”
秦舒幼拉着黎洵的衣袖翻了个白眼,道:“你喝的是粥。”
“谁喂的?”
“临时雇的阿婆。”
黎洵:“……”
你们能不能走点心??
三人又买了两只马,便向着清虚山的方向去了,黎洵给萧易凡说着他的丰功伟绩,顺便还秀了一把他拿到手的玉佩。
秦舒幼在一旁听的直翻白眼。
殷棋俞和那南昭女子未必没有情,看她毫无防备就被殷牧淮偷袭的样子来看,她对这个孩子的还是满怀母爱的。
殷棋俞一开始就被下了情蛊,一损俱损,可在这将近十年的相处中,他就一点都没有以自己的意愿对自己的妻子付出真心吗?
那南昭女子,可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殷牧淮把那个玉佩丢给了黎洵,黎洵还问给他干嘛你不留个念想,被殷牧淮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我要南昭的军令有什么用?怕朝廷查不出来我私藏?”
这是殷牧淮的原话。
一个月后,清虚山下。
一身红衣的少年回头看到了正在赶来的三人,露齿一笑:“哟,挺早。”
秦舒幼一愣,脱口道:“云疏?”
红衣少年嘴角的笑容弧度似乎僵硬了一下,他伸手把自己头上绑的好好的头发扯散开,走到秦舒幼面前道:“你看我哪里像花云疏?”
他的脸上带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那眼里,多了点什么东西。
“三,三师兄?”秦舒幼顿时有点慌。
总是一袭红纱的美人褪下了红妆,恢复了少年郎的模样,竟是那般的灼灼风华,令天光都为之失色。
他头发松乱的散下来,给那副面孔上多了一丝妖媚,这丝妖媚,是花云疏绝不会有的。
等等……
“花……花云疏?”秦舒幼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道:“你们是双胞胎?”
花溺无轻轻笑了笑,转身提起轻功上了山。
黎洵叹息着揉了揉眉心,道:“小本宫,还不追上去?”
秦舒幼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一边的萧易凡,最终提起轻功小跑着追上去了。
“三师兄?”秦舒幼很轻易的在山顶上找到了花溺无的身影,道:“三师兄你等等!”
花溺无并没有理会她,身影一闪就离开了原地,秦舒幼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山门的方向,脸上露出了迷茫。
熟悉的山门就在眼前,她却没有感到一点点回到家的感觉。
一种不安的惶恐在她心里逐渐滋生,就好像她还在东炎皇宫的时候一样,惶恐让她制造了无数保护自己的利器,不安让她疯狂攻击靠近自己的人,逐渐安乐公主霸道的名声传了出去,再也没人愿意靠近她。
视线里的山门雾气缭绕,就好像传说中的仙境一样,红衣散发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皱着眉看着她,道:“你在想什么?还不快进来。”
“三师兄?”秦舒幼道:“你不生气了?”
“我生气了你就在外面不进来了?”花溺无简直都要被气笑了,道:“再不进来就把你丢了。”
秦舒幼快步走进山门,顺手抓住了花溺无的衣袖,道:“走吧。”
花溺无任她抓着走,若无其事的道:“你们怎么跟大师兄一起回来了?不是不同路吗。”
“快回来的时候被四方会的人抓走了。”秦舒幼垂了垂眸,道。
“四方会啊。”花溺无笑道:“怎么了,吓着咱们小本宫了?”
“本宫才没有被吓到!”秦舒幼不满的分辩道:“本宫,本宫只是没有缓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花溺无看了一眼秦舒幼抓着他衣袖的手,感觉心情还不错。
“本宫杀人了。”秦舒幼小声道。
“人命又不值钱。”花溺无不甚在意的说着,在秦舒幼看过来的目光里笑道:“详细跟我说说?”
两人说着到了主院的门前,鬼爷爷正好路过,就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回来了。”
花溺无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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