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沟子里出事了?
我眉头皱了一下,听高恭说的那意思,似乎并不是背后搞鬼那人做的事情。
“哥,你把话说明白点儿!”
高恭掐灭了烟头,伸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村子上面,也就是能目视到那条石沟的尽头。
在那里,有一个小庙,因为太远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庙。
其实说它是小庙,更准确的说,是有些像是仙祠,几块石头垒起来,在上面搭个屋顶。
这种小庙大多都是供奉土地爷的,也大多都在路边山脚,都是有行人经过的地方,可在石沟上头,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高恭突然转头看我,“你是阴人,对阴气的感应比我更强,你就真没感觉到村子的不对劲么?”
我一愣,这才仔细的去感觉,我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在村子里有一股阴冷的感觉,虽然有点远,但是绝不会错,那是阴气环聚才有的现象。
我顿时心头一惊,现在正是下午两点中,太阳正盛阳气正强的时候,可阴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旧没散。
这样的情况,我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在贺兰山的死人沟,难道石沟子也是一个类似于死人沟的地方,可风水也不像啊。
或许是我现在的表情,已经让高恭猜到了我到底在想什么,继续对我说道:“贺兰山死人沟那样的封杀位格局,放眼整个世界,也绝不会超过一只手……”
一想也是,要是石沟子真是想死人沟那样的格局,那别说石沟子了,就连石房子的村民也肯定会受到波及。
我这儿还在想着,高恭的声音也在继续。
“一般这种仙祠小庙,出了供奉之外还有一个作用……镇压邪祟!”
我怔了怔,脱口问出。
“你的意思是,村子里有鬼东西?”
高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阴气环聚出了风水的原因,也只有这个解释最为合理,不过这玩意儿肯定比一般的鬼东西凶多了,一般的鬼东西哪儿敢大白天出来的。”
高恭打了个哈哈,故意让自己轻松了些,可我却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我说说你们这鬼地方邪门儿的要死,你们村子旁边就有个阴阳路生死门,隔壁村子还镇压着邪祟,放其他地方普通人早死了千百回了!”
高恭说着,又吐了口唾沫,这话听着像是在抱怨,可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这货肯定来劲了。
所以我压根没理这茬,长长的吐了口烟。
“可我在石房子住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听说过石沟子出啥事儿啊!”
“或许是邪祟变厉害了,或许是仙祠镇不住了,或许是……他搞的鬼。”
高恭连续说了三个或许,前面两个或许,我是根本没在意,那座仙祠镇压了邪祟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最近突然就这样,所以只有是第三个或许。
至于那个他,肯定是指背后搞鬼的那人。
我的一颗心又是往下一沉,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是完全一点都猜不透。
并且咱们要是进了村子,肯定不但要对付尸身已经被控制的爷爷,要防着那个黑蛊,现在又要加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还有那些诡异的蛊虫。
我顿时头都大了,心里也有些忐忑。
“哥,要不咱们先回去,等爸到了再来。”我试探的说了一句。
“你怕了?”
高恭斜眼看我,脸上挂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十分欠揍。
我强忍着冲他脸上来几黑棍的冲动说:“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小心无大错。”
的确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刚从贺兰山里头生生死死的出来,这还没消停两天,又来玩命,谁也有些撑不住,况且有爸在,那不是更稳妥一些。
高恭却是满不在意的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咱们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又有什么意思,小心些没事!”
他说着,却是先行一步向石沟子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头也不回的对我说。
“我们先进村,后面去那个仙祠看看。”
看到高恭都这样了,我也没辙,只有跟了上去。
一进村子里,那种阴冷的感觉更是加重了几分,这也更验证了高恭之前的定论。
可走着走着,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村子就算再穷,可村名总还在,他们人都去哪儿了?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震,难道是他们已经……我和高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
如果说村子里的人全都死了,那就说明背后搞鬼的那个黑蛊已经丧心病狂,要害死整个村子的人,那……我不敢继续想下去,只是期待这个最坏的结果不要出现。
事情没有我想的那样,石沟子的村民没事,而是都围在一户人家院子外面看热闹,看到这一幕,我也是松了口气,要说都是爱看热闹。
其实我也能理解,山里没啥娱乐活动,出了茶余饭后的唠嗑,其他的几乎就没啥了,同时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热闹,竟然吸引了整个村子的人都去看。
我和高恭走过去,还没等往里头挤,就有人推了我一把。
“你谁啊你,干啥的!”
我抬头一看,只见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挡在我们面前,一脸戒备的样子。
高恭面无表情,他的态度很明显,是压根让我来做,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冲这个汉子对起笑脸。
“叔,我们是摄影爱好者,从城里来的,看到你们这里好像有事儿,所以过来凑凑热闹。”
我估摸着他也不知道摄影爱好者到底是个啥,但是现在我和高恭身上穿着的虽然很简单,但是也不是山里人的打扮,并且我也没说假话,咱的确是才从沂南市回来不久,所以这话也说得过去。
虽然距离村子近,想着一时半会也不回去,所以我和高恭都一人背了个登山包,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登山旅客。
果然如此,我说登山旅客的时候,中年汉子脸上的表情疑惑了下,可听到我和高恭是从城里来的,戒备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我见他这样,踮起脚跟往里瞅了瞅,可因为前面的人太多,也没瞅到个啥。
“叔,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乡亲们都在这边。”
中年汉子听到我这话,忽然叹了口气。
“唉,娃儿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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