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还有个普通人,高恭的做法倒也无可厚非,我没说什么,反而是轻轻的推了推郝先生的房门,因为我已经听见了一些声音。
那是郝先生的呻吟声,似乎有些痛苦,很轻微。
但是我没有推开房门,里面已经反锁了。
“打不开么?”高恭过来对我说。
“我去窗户看看。”
好在窗户只是虚掩着,对于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什么问题,根本连助跑都不需要,双手一撑直接翻了进去。
郝先生就在床上躺着,而那个女孩儿就横漂在他的身体上面,几乎都要脸贴脸了,不知道是鬼压床还是梦魇,那个郝先生的脸上全是痛苦的表情。
女孩儿轻轻的在郝先生耳边吹气,那是在吹郝先生的三盏阳火,在我的眼里,他头顶的阳火虽然还算旺盛,而双肩的阳火,已经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
她只是新死的鬼,把三盏阳火吹灭还没那个本事,可要吹灭那么一两盏却不是什么问题,哪怕吹不灭阳火,只要阳火再弱一点儿,那郝先生绝对会被鬼上身。
我看刻不容缓打开房门,一咬中指,三两步跑到床边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用手去打鬼,我还没那本事,这样做只是在用手指上的血去逼开她,我的血上阴气重,我不相信她不会感觉不到。
我的速度很快,可人家更快,我是用跑的人家是用飘的,忽悠一闪闪到房间里头,用她那双恶毒的眼睛盯着我。
她张了张嘴,似乎在说些什么,不过这时候我哪儿顾得上听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低喝一声转向再次扑了上去。
其实我也是无奈,要是平时哥们儿直接黑棍招呼,三两棍就能把她给收拾了。
可人家只是个新鬼,绝对是受不了黑棍上的阴气,再说了她也只是个可怜人,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收拾她,只是把她给捉住。
这一次我的速度更快,哥们儿有这个把握,只要让哥们儿扑到,凭着手上的血液肯定可以把她给制住。
我想得很美,事实的确也是很美。
她忌惮我血上的阴气,再一次忽悠一闪,闪到了房间另一边,并不直接接触。
可这样一来,那就苦了哥们儿我了,直接撞在墙上摔了个狗啃泥。
“妈的!”
我暗骂一声,也是来了火气,迅速爬起来再和她较劲。
就在这时候,一条红绳跟鬼一样的诡异,直接顺着她的脚腕跟蛇一样缠了上去。
红绳上的阳气,立即刺激得她鬼嚎了一声,想要反抗,我能看到她的指甲迅速张长,要去挠红绳。
可新鬼终究是新鬼,就算是怨气再大,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她的指甲碰触到红绳的时候,红绳上爆发出一点儿淡淡的红光,又是一声鬼嚎从她口中发出。
高恭却是眉毛一挑,用他那特有的语气说道:“哎哟,还敢反抗。”
话音刚落,他手指一弹,一张黄符激射而出“啪”一下打在脑门儿上。
这样一来,她的惨叫是更加凄厉了,我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咱们的目的不是在这里。
“哥,她已经够可怜了!”
我的话很明显,是要高恭手下留情。
“放心吧,心里有数。”
高恭的确是如同他说的那样,的确是有分寸,只是将她的阴气打散了一些,让她更痛苦而已。
我也能够理解高恭的做法,毕竟鬼东西这玩意儿,要是不把他给弄踏实了,怎么可能老实,更不用说后面要问的事情了。
渐渐的,女孩儿的动静小了下来,也不鬼哭狼嚎了,只是用她那双眼睛继续怨毒的看着我们。
高恭也没过多为难,直接把贴在她脑门儿的黄符给揭了下来。
“差不多了,问吧。”高恭对我说。
人说人话,鬼说鬼话,虽然说鬼曾经也是人,可鬼话人是听不懂的,不然怎么会有鬼话连篇这样的说法。
其实高恭也不是没有法门可以和鬼东西直接交流,不过有哥们儿在这儿,他倒也省的麻烦。
我明白他的意思,也有这个打算,可就在我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从背后传来了个声音。
咱们的动静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或许是把鬼东西收拾的缘故,郝先生在这个关头醒了。
“你们要干什么!”
我转头一看,郝先生脸上全是冷汗,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的气色并不好,我知道是他阳气不足的原因。
不过这样一来,我和高恭就有些不好解释了,毕竟咱们是闯进来的。
郝先生脸上全是戒备,忽然他浑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去翻在他床上的包,看的我是大为无语,感情人家是把我和高恭误会成那种小偷了。
我没说话,高恭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的动作,然后郝先生看到没有丢失什么财务之后,再一次问我们是要干什么。
高恭坐在凳子上,这时候已经点了一根烟慢悠悠的抽上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节奏性的“哒……哒……哒……”的声音。
他完全不在意,我也一点儿都不在意。
“给他开眼!”
高恭抽了口烟,直接扔给我一个眼药水的那种塑料瓶子,里面的液体肯定不是眼药水,应该是他特制开眼的东西。
并不是只有修炼和天生的阴眼才可以看见鬼,就连民间也有不少见鬼的法子,比如牛眼泪,柳叶水和弯腰透过胯下去看。
高恭出自引派,自然不会用那些低级玩意儿,他的开眼药水,是用秘法制作的,所需的材料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调配完成后,还要埋在地下七七四十九天才行。
郝先生看到我拿着开眼药水向他走过去,自然是不愿意,已经有了反抗的趋势。
“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不然我叫人了!”
“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我嬉皮笑脸说着,直接向他扑了上去。
哥们儿当然是用了手段,让他很开心的给自己滴了开眼水,至于其中的过程不用说,毕竟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而我年轻力壮,更别说多次在生死中磨练出的身手了。
当他滴了开眼水后,似乎有些不适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郝先生再一次睁眼的时候,本能的在房间中环视一周,当他看到那个女孩儿后,表情瞬间变得扭曲,然后惊恐的大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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