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追了出去,竟然穿过了这片枯树林,眼前,是一片苞米地,眼下是隆冬时节,秋收早就结束了,地里只剩下苞米秆的根部裸露在外面。
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这片苞米地啊?
我觉得一股阴冷的风吹得我眼睛睁不开,难道是我的鬼媳妇儿来了?
没等我细想,本来的亮瓦晴天,竟然一下子黑了!
这样从白天到夜晚的过渡,也太快点儿了吧!
更诡异的是,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排排房屋。
我发现这些高矮不一的房屋连成了排,只是房屋顶上的瓦片都不全了,而且房屋周围杂草丛生,更添了几分恐怖的意味。
我猜想,这里是一处无人居住的村子吧?
此时,月亮已经爬上了夜幕,这村子里好像有动静!
难道……难道是见鬼了吗?
我住在老皮铺村这么长时间,这么一个荒村我咋会不知道的?
我的脊梁骨冷飕飕的,好像整个人都掉在了冰窖里。
我浑身哆嗦得厉害,可那只狐狸竟然在我不远处蹲着看我。
我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我一下子就追了过去,自己已经完全进了这个荒芜的村子。
这才近距离看到这村子里的破屋子。
这些破屋子的门窗全都破破烂烂,屋顶长着杂草,而且几乎全都漏了顶,坍塌的屋子也不少,雨雪的侵袭,让这些破屋更加的荒凉。
“有人吗?”
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突然,我听到哗啦一声响,我这时发现,在我眼前的破屋门口,好像趴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我吓了一跳,想走上前去看个究竟。
它的身子在蠕动,它跟前儿还有一个破旧的铁盆,它在吃着盆里的东西。
我这时松了一口气,既然有动物,这里应该有人啊!
这时,那毛茸茸的东西转过了身子,我一看,不就是刚才那只狐狸吗?
我的火气又窜了起来,抄起旁边的一根破棍子就要打它。
可是,那只小狐狸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就蹲在那里看着我。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声狐狸的叫声。
怎么?还有狐狸?
我抬眼望去,在每个破屋的门口,竟然都蹲着一只狐狸!
我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它们一个个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狠狠地瞪着我。
我这是上了狐狸窝了?
我想跑,可是此时的我已经迷路了,还能跑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片铜锣声,这些狐狸竟然顷刻间就抛下了我,转身向村子里奔去。
反正我也迷路了,害怕有啥用?
我一咬牙,决定跟着这群狐狸到村子里看看。
走了好久,我依然没看到一个人影儿,却在这时听到了锣鼓和唢呐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
是谁?是谁在唱戏?
我循着声音,来到一个破旧的戏台,一个白衣女人正在戏台上唱着戏。
唱的是啥啊?我根本听不明白!
戏台下,竟然黑压压的全是人!
原来人都在这儿啊!
不过,看戏就看戏呗,这群人手里竟然都提溜着一个白灯笼,虽然天黑,可毕竟有月光啊,他们这是干啥啊?
我正琢磨呢,目光落在了戏台上,这戏台上不也有灯笼吗?
他们就算真的是为了照亮,也完全用不着啊!
我想得头都要爆炸了,可是也想不明白啊?索性我就不再想了,还不如看看戏,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离开。
于是,我也开始像这些人一样,开始认真听着这个女人唱戏。
“你……你不是老皮铺村老殷家的孙子吗?咋来这儿啊?”
我听到有人叫我,就回头看了一下。
原来是我家借彼儿(邻居),张老憨,我笑了笑:
“老憨叔,是你啊!你也来看戏啊!”
于是,我转过头,接着看戏。
可看着看着,却突然想来,老憨叔不是那年得了肺癌,死了吗?咋还能在这儿看戏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
妈呀!完了!我这是遇到鬼了!
突然间看到一个曾经熟悉的人,而且他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你会是什么感觉?
我两条腿当时就转了筋,直打哆嗦。
老憨叔的手突然拍在了我的脑袋上,那手凉得,我脊梁骨都发凉。
“小子,你上这儿来干嘛?赶紧走!?”
“我看到一只狐狸,我想抓住它,是它带我来这里的!”
“啥狐狸?它毛是啥色的?”
张老憨脸都变了。
“白色的,好像头顶还有几缕的黑毛……”
我仔细地回忆着。
“还有黑毛?小瘪犊子,你闯祸了,你快走吧!快走啊!”
张老憨忽然很害怕,开始一个劲儿地催我离开。
可是这个时候,我能去哪儿啊?
张老憨见我没有走的意思,上前一把薅住我的脖领子,就把我往外推。
“老憨叔,你干啥?我迷路了,让我往哪儿走啊?”
张老憨的行为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撵我走?
“张老憨,把那小子给老娘留下!”
一个尖声尖语的声音传了过来,把张老憨吓了一跳,他阴冷的手一抖,立刻就放开了我。
看样子,张老憨很害怕这个人啊!还有鬼害怕的人?
她到底是谁啊?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向外面,喊了一声:
“谁在那儿说话?”
我一喊,之前那些看戏的人一下子全都被我吸引过来,目光齐齐地射向了我。
那一张张阴惨惨的脸,直勾勾的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
这时候,原本挤得满满登登的看戏的人们,竟然闪开了一条通道来。
一个珠光宝气、衣服鲜艳的老太太在几个小女娃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
那老太太旁边儿,还有一个白头发的小男孩儿,头顶还有几缕黑毛。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小男孩儿,难不成……我已经不敢再想了。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个老太太身上。
那老太太个子很矮,肥得都要留油了,一身厚厚的皮袄,脸上涂得胭脂水粉都要掉了,简直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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