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股极阴的煞气,非得要了你的命不可!”
师父冷哼了一声,扔出这么一句话。
“老道长,救我……救我啊!”
康尧的声音都抖了起来,他此时的脸憋得通红,早就把烟蒂扔在了地上,快走几步,一下子几乎是扑在了师父面前,由于他速度很快,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就跪在了师父面前。
“老道长,那煞气……煞气到底是什么?”
师父看了他一眼,随即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我循着师父的目光望去,发现窗外不远处,是一座两层小楼,看样子老旧得很,应该是有年头了。
康尧见师父盯着窗外的小楼出神,脸上突然间很不自然,师父此时回过头来,问他道:
“那小楼是留做干什么的?”
“那……那是之前老陈头打更时住的地方,他出事儿之后,我……我就把那里给封了……”
康尧没想到师父会对这个破旧的二层小楼感兴趣,他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
师父点了点头,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射向了他:
“走吧,去那小楼看看!”
“啥?去……去那儿干什么啊……没……没什么好看的……”
康尧突然间显得很害怕,可是师父却执意要去那个小楼里看看。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活命,就得听我的!”
康尧的眼睛骨碌碌转着,看样子在心里做着挣扎,最终,他一咬牙,站起身来对师父说:
“老道长,你既然要看,咱们就去看看吧!”
师父点了点头,就和我一起跟着康尧出了他的办公室,向那个小二楼走去。
说真的,就在我和师父靠近小二楼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一个冷战。
一股沁凉的感觉仿佛从我的头顶直接钻到了我的脚心。
么的,这也太冷了!
怎么说也是大白天,咋还能这么冷呢?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和师父跟在康尧后面进了楼里。
可是进了这个小二楼之后,康尧就显得很局促,他竟然站在地上不动了。
师父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在小楼的一楼环顾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师父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言不发,我也不好意思问他,究竟在找什么。
突然,他竟然准备上楼梯,似乎是想要到楼上去看看。
康尧这时显得很紧张,连忙拦在师父面前说:
“老道长,你……你要干什么?这上面是一堆杂物,没……没什么好看的!”
师父回头瞪了他一眼,刚想上楼,没想到,这个时候狗剩子竟然从门口冲了进来,他满头大汗,看样子很着急,一进门就对康尧大声喊了起来:
“尧哥,不好了……出……出事儿了……”
康尧他这会儿本来就神情紧张,冷不丁被狗剩子这么一吓,当时就一哆嗦,他扭过头来,瞪着狗剩子,劈头盖脸开始骂了起来:
“你个瘪犊子,想特么吓死老子啊!啥事儿啊,你特么跟奔丧一样?”
狗剩子一看,知道康尧已经发了脾气,当时就开始赔笑脸,他弓着腰,满脸通红地对康尧说:
“尧哥,那死了的老陈头的家属又来了,他们……他们吵着让你赔钱……”
狗剩子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又像是有什么顾忌,最终没有说出口。
康尧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这座小楼,师父此时也不能自己一探究竟啊!
因此,师父带着我离开了这座小楼,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了小楼的时候,竟然又感觉到一股沁人的凉意,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猛地,我回过身子,看了一眼身后破旧的小二楼,竟然觉得它有点儿诡异。
外面呼天抢地的喊声一阵阵传来,几个披麻戴孝的人跪了一地,一个胖大汉捧了一张黑白遗照,领着头儿,扯着嗓子喊道:
“康尧你个王八蛋,你赔钱……赔钱……”
康尧眼眉一挑,厉声骂道:
“么的,刚给你拿了二十多万,都喂了狗了吗?”
“嘿……你特么的还好意思说,我爹在你这儿辛辛苦苦干了五年多,而且还是在你这儿出的事儿,你特么的说打发就给打发了?
我可听说了,之前你有一个工人死了,你可是给赔了四十多万,怎么,到我爹这儿,你就想给二十万了事儿?
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不给我拿出剩下的二十万,你别想离开这儿!”
我听明白了,这个胖大汉是死了的老陈头儿的儿子,听说之前那个工人被赔偿了四十多万,嫌自己吃了亏,想来康尧这儿再找补一下。
哼,我瞅这个胖小子满脸横肉,绝不像什么好人,虽然我很不待见康尧可是这个陈姓男子也同样不是好东西。
狗剩子一声大骂:
“陈言,你特么给老子滚犊子,你也想要四十多万?
你也不看看你爹都特么多大岁数了,都快死的人了,我们尧哥这是可怜他,这才给你二十多万,你特么还嫌少?
是不是皮子紧了,想特么让老子给你松松啊?”
狗剩子说着,竟然吹了一个口哨,转眼间,就从工地的各个角落涌出二十多个小青年,我这才注意到,这些小青年竟然散落在各个角落,应该是给康尧看场子监工的。
他们一个个手持棍棒,把陈言和他家其他的几个亲戚围在了当中。
这些小青年一个个凶神恶煞,时不时冷笑着,陈言当然很害怕,他和其他几个人背靠背站在了一起,他试图给自己壮壮胆,颤声说道:
“康尧,你想给爷来横的吗?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动爷一根汗毛,我立刻就报警,到……到时候……你陪的……可就……可就不是二十多万了……”
康尧冷笑着,他知道陈言已经害怕了,于是说道:
“你还敢报警?我们的纠纷早就解决了,你要是在无理取闹,报警的可就是我了!
你赶紧离开,要不然,我也不在乎再多赔你个万八千的医药费!”
果然是不讲理怕横的,陈言看这康尧没有被自己给制住,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
“姓康的,算你狠,今儿个我认栽了,不过,我爹的尸体到现在还在太平间里躺着呢,你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老子就死缠着你,走!”
说着,陈言带着这群披麻戴孝的闹事儿者,灰溜溜地离开了。
(https://www.tbxsvv.cc/html/119/119780/29938653.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