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这个安五姥姥,分明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此刻,她仍然在我面前放肆以极地大声笑着,那笑声现在听来,不仅瘆人,还有一种令人气愤的冲动。
“你……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我看着安五姥姥颤声问道。
“杀了多少人?嘿嘿……反正啊,我自己已经没数了,不过那朱老八,算是最后一个人吧!
说那么多废话干啥?你问这些有什么用?
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打开鬼门石窟!”
安五姥姥说着,将狠辣的目光投向了老张:
“我说让你们赶快到这收魂缸边上去,你们咋不听啊?
你们不是想让这小子恢复本来的面目吗?
去吧!一会儿,他又会变成你们那个兄弟老张了,去呀,去呀。哈哈哈哈哈……”
从安五姥姥贪婪的样子,我倒是可以推算出来,此时此刻,她不但不会杀我,更不会杀了老张。
说不定,我们真按安五姥姥说的方法去做,老张顷刻之间就会再变回来。
我对茅小彤使了一个脸色,可此时的茅小彤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师姐,别哭了,咱们试试,先救老张要紧啊!”
茅小彤看着我,点了点头,可仍然是梨花带雨的样子,我和茅小彤一人拽住了小男孩的一只手,将手直接按在了这口收魂缸上。
本来小男孩还无比的愣怔,像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人。
此时,当两只手刚刚贴上大缸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大声惨叫了一声,而且两只手仿佛被摁在了火红的炉子上,竟然瞬间在空气中就弥漫出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我和茅小彤心里一惊,几乎在同时,就想把他的手给拽下来,可那两只手仿佛被牢牢地吸在了大缸上。
“别往下拽,我这是要把吸他的阳气,都还给他,别捣乱!”
小男孩还在凄惨地叫着,我们有心把他的手再拿下来,可却无能为力。
安五姥姥说起这番话的时候,我们自然是将信将疑。
可是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相信她说的话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大概是因为疼,小男孩霎时间就昏了过去,他直接倒在了地上,可两只手却仍然死死地被吸在这大缸上。
安五姥姥得意地又笑了起来,她缓缓地走到小男孩身边,伸出一只手来。
在她的手里,赫然的多了一把匕首。
“你要干什么?”
茅小彤颤声问道:
“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安五姥姥阴森地笑着:
“你这个女娃儿,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谁说姥姥我要杀了他?我得给他治病!”
说着,安五姥姥飞快地用手划向来了小男孩脖子后面,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可此时的血,竟然是乌黑乌黑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放出了乌黑的血,他就会好的,血什么时候变成红的,他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嘿嘿……”
安五姥姥倒是十分镇定。
可血向外涌着,茅小彤惊叫不已:
“你骗人,他这样流血会死的……他会死的!”
可是,安五姥姥不但不理哭泣不已的茅小彤,反而在小男孩的两只手背和两只脚背上,又重新划了四刀,黑色的鲜血涌出来越来越多,茅小彤撕心裂肺地哭着,甚至想扑到安五姥姥的面前,跟她拼命。
可正在这时,我却猛然间发现,小男孩瘦小的身躯好像变大了。
我一把就拽住了茅小彤:
“师姐,别,你看!”
茅小彤顺着我的手指,向小男孩看去,她也惊喜地发现那小男孩的身体竟然越来越大,而从他伤口中流下出的乌黑的血,那颜色已经慢慢地淡了起来,已然变成了红色。
茅小彤惊喜万分,霎时间就不再哭泣了。
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鲜血慢慢变得越来越红,而且血越来越少,小男孩的身体也越来越大。
安五姥姥此时又走了上来,直接把小男孩翻了过来,那张脸,我确认是老张无疑。
这小子还在呼呼地睡着,安五姥姥看着老张,开始喃喃地念叨起来。
终于,老张悠悠地醒了:
“啊,这一觉睡得我好舒服呀!呀,我咋在院子里啊?”
老张醒了,茅小彤一下子扑了过去搂住他,不住地拍打着: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了?
你差一点儿死了,差一点死了!”
茅小彤使劲地打着老张的胸口。
老张搂着茅小彤笑道:
“媳妇儿,我说媳妇儿,你先让我起来好不好?”
茅小彤这才扶着老张起来了,老张看了看我,也很吃惊:
“阳子,我咋睡在这儿?”
“老张,之前发生的事儿,你全都忘了吧?”
我看着老张问道。
老张挠了挠头,寻思了半晌,猛然间抬起头来,指着安五姥姥说:
“媳妇儿,这个老瘪犊子,她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可不能上了她的当,是他,就是他!
要不然老子怎么会躺在这里?”
我知道老张已经想了起来,此时,我想弄清楚更多的情况,也只能问老张了。
于是,我走到老张面前,握着他的手对他说:
“老张,你告诉我,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张叹了一口气,对我说:
“阳子,都怪我,都怪我呀!
要是我听了你和媳妇儿的话,我就不能这样了,昨天晚上,我先是肚子疼,我也没在意,就以为我吃了那么多肉夹馍,可能肉吧不新鲜,要拉肚子。我和你分开之后,我就下了地了,出了院子我就想找厕所,可是,等我出了院子的时候,就感觉……就感觉不对劲。
这院子鬼魅得很,邪门得很呢!”
我当时看着老张问道:
“怎么个邪门法?”
“你不知道,一进到院子,我就感觉到特别的冷,虽然晚上凉,可是这冷得也太邪门了,那个凉气啊,只钻我的骨缝儿子。
可是我壮着胆子还得去厕所呀,要不然非得拉在裤裤里不可。
可是,我每向前走一步,就好像……就好像背后有人在跟着我,而且,不止一个人两个人,好像有很多人。
我还是走到了厕所里,我蹲了下去,开始拉屎了,当时很舒服呀,我也没再考虑别的。
可是,我拉着拉着,就听着院子里嗡嗡的,好像有人在哭……有人在哭,对,有人在哭,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在哭啊,好像有十多个人甚至几十个人在哭,我就更害怕了,可是还是得给自己壮胆啊!
我听得不耐烦了,于是就大吼了一声。
‘谁他妈哭啊?烦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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