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啊,商小爷。”
“咱们首要的任务肯定是调查清楚这人的身份,只要他身份清楚了,咱们就好对付了,甭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握住了他的把柄……嘿嘿。”
“就算是身处高位的人……只要我们做得天衣无缝!”
他举起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这个手势古往今来通用。
商宏硕并不是个逞一时之快的人,他低下脑袋细细地思考。
而那位狐朋狗友继续浇火。
“这世上还有你商小爷对付不了的人?”
“哈哈!”
这一把火烧在了商宏硕那自傲的心口上了,燃了起来。
“好!”
“等我查清楚了,要他好看的。”
商宏硕抬手拍了拍这位狗军事的肩膀,说:“没想到你脑袋这么灵光,小林子。”
然而对方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
“商小爷,我叫林显。”
可是他的声明被商小爷残忍地无视了。
商宏硕上前,踢了背叛自己的狗腿子的屁.股。
“哎哟!”
那人痛呼一声,转过脸来。
“商小爷,你干嘛呀?”
“走啦!”商宏硕没好气地说道。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陆瑜一行人,转头跟上商宏硕。
“还看?还看!”
商宏硕打完了还不算,居然伸手要钱。
“把你口袋里的金币分我一半?”
墙头草委屈巴巴地看着商宏硕,他并不是个大方的人。
“不是不拍了吗?还要金币干嘛?”
商宏硕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我现在口袋空了,万一需要急用怎么办?”
“哦……”
程一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的背影。
“陆哥,他该不会就是徐哥说的那个人吧?”
“城主商家最小的儿子什么的?”
徐枫妹眨了眨眼睛:“哥哥说的?这个人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关于徐凌倾尽全村去救这个妹妹的事儿,她本人还不知情。
她要是知道了全村人为她冒了那么多的险,扔出去那么多金子。
该有多自责和愧疚?
所以陆瑜一把摁在了徐枫妹的脑袋上。
打断思考大法!
陆瑜在徐枫妹的头顶,胡乱地揉来揉去。
“别!我的头发!”
果然,女孩子还是最在意自己的发型。
徐枫妹本来梳理得整齐的头发,被陆瑜揉得如同草窝。
原本俏皮可爱的两根马尾,也失去了方向。
一根翘到了天上,一根耷拉下来。
徐枫妹生气!
她收回以前说的一切陆瑜哥哥是好人的话!
破坏女孩子发型的人都是坏蛋!
“不好意思啊,概不回答。”
是对徐枫妹说的,也是对着身边那群人说的。
旁边的那些慕名牟利贪财人的话,陆瑜是一句没听。
反而笑嘻嘻地跟身边的姑娘嬉笑打闹。
最后轻飘飘地来了一句,他就带上身边的两人离开了。
能来到这里消费的,都算是兜里有几个子儿的。
不算是豪门,也算是有钱了。
哪个不是横着走在第四区大街上。
但是他们却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不尊重。
众人傻眼,随后个个愤慨。
“这到底是哪家的人?”
“居然如此不懂礼数!”
“作孽啊!”
任他们在背后嚼舌根,陆瑜三人已经扬长而去。
“陆哥,你说刚才那个商小子,不会记上你的仇了吧?”
陆瑜听后,反而笑了:“这不是正好吗?”
“正好我们有账在他身上没算清楚,让他惦记上我们,反而省得我们四处去找他寻仇了。”
“妙啊!”程一称赞。
陆瑜走在第四区的街上,伸了个懒腰,沐浴阳光。
刚才他们挖了个狭窄的洞出城,又挖了个狭窄的洞进城。
他的身子骨都在洞里拧巴了。
还真是委屈他一米八的身高了。
程一:哥哥,咱们都是两个方块那么高,是统一的。
陆瑜:我说我一米八就是一米八!
陆瑜走在第四区的街道上,一边观察着周边。
他们目前所在的街区,看似并不富庶,但是已经高出第五区许多了。
他们住在二层楼高的小洋房里,门口种着鲜花,颇有小资情调。
从窗口就能看到他们室内陈设整齐。
不像是他们其他三个区。
似乎大家每天都为了食物劳于奔波。
凑足食物,让所有人活下来就是首要任务了。
完成这项任务已经不简单了。
剩下能让他们认真生活的时间少之又少。
现在看到第四区人衣食住行,和邻居往来交谈的样子,这感悟到这才叫生活,而不是生存。
陆瑜为其他区的村民而感到不值。
如果他们打开这些区域之间层层的壁垒,本来大家都可以过上更多的生活的。
穿越第四区的一条条街道,三人也不说话了。
都在认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老公,路上小心呀!”
“爸爸,早点回来。”
流浪商人出门之前,家人都会聚集在门口照例叮嘱。
就算这些话已经说了成千上百遍,他们还是不厌其烦地说着这最真切的期盼。
“好的……”
身边两个人都被这和睦的一幕所感染,跟着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着那半大的小女孩,凑到父亲面前索要归来时的鲜花。
只有陆瑜……
“哟!黑心大叔!”
陆瑜的发言打破了原本的暖色画面。
=口=!程一和徐枫妹两个人吃惊地看着陆瑜。
只见陆瑜抬起手,向着画面中的流浪商人父亲走过去。
“没想到吧,又见面了。”
流浪商人的表情远比程徐两个人更吃惊。
“你、我认得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七区那个莫名有钱的小屁孩,他怎么会出现在第四区!
他们第七区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有出息了?
“你!”
流浪商人大叔一把抓住,附在他耳边警告:“你别当着我老婆孩子的面儿乱说啊!”
“那也是……”
陆瑜看到了小女孩,正懵懂地甩着自己的马尾辫子,来回转头,视线在父亲和母亲之间流转。
“妈妈,这个大哥哥叫爸爸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他们在开玩笑。”
母亲尴尬地笑着,手却举起来作了个危险的手势。
她捏着两根手指,拧了一圈。
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噫!”流浪商人被吓得不轻。
陆瑜笑起来,没想到这大叔居然还是个怕老婆的耙耳朵。
当着女儿的面,他不好直说,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委屈。
我什么都没做啊,是这小子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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